說,將是災難性的後果,不得不防。
李廣臉色凝重,右手輕擊在短案上:“此事不得不慮!”
“大帥,可有妙策?”公孫賀看著周陽,討計了。
他一說,眾人齊刷刷看著周陽,等他拿主意。
“這事嘛,我想不會發生。”周陽眉頭微微一挑:“決戰之時,我們的弩陣殺傷力極大,一旦動手,留給匈奴的時間不多。若是匈奴還想用這樣的戰術,那得很多時間。等到我們疲累了,匈奴給弩陣也殺得差不多了。”
“哈哈!”
眾人一陣大笑。
弩陣一旦發威,那是無解的。來多少匈奴,殺多少。若是匈奴不進攻,那好,漢軍可以進攻,可以直奔匈奴大營,把匈奴老巢給端了。
以軍臣單于的才智,他不會想不到此點,他只有拼命進攻。當然,他的進攻主要是要破壞弩陣。要破壞弩陣,不能正面硬撼,得從其他地方下手,比如說漢軍的兩翼或是後背。
在這樣的情形下,匈奴即使遇到戟陣,也會全力以赴。戟陣給拖累拖疲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只要不與戟陣纏鬥,匈奴撲上來就是送死,由不得眾將不歡喜。
就在他們的歡笑聲中,周陽話鋒一轉:“可是,我們也不得不防。要想匈奴不用這種戰術,就得把匈奴調走一部分。”
“這好啊!”李廣率先贊成:“要是能把匈奴調走,決戰時,我們的困難就少些,打勝的成算更大。”
決戰之時,匈奴投入的兵力越少,漢軍的成算越大,這是大好事。問題是,要怎樣做到呢?眾人緊盯著周陽,等他說話。
果然,周陽不負眾望,道:“要想把匈奴調走,雖然難了些,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
眾人齊聲相問。
“我們就來個疑兵之計。”周陽把計劃一說。
“幹了!”李廣猛的站起:“大帥,這事就交給我李廣吧!李廣一定完成。”
不等周陽說話,喜滋滋的離去了。
望著李廣的背影,程不識不住搖頭,如此好事,怎麼不派到自己頭上呢?
……
匈奴營地,王帳中。
軍臣單于氣哼哼的坐到寶座上,左手轉著黃金權杖,右手撫著寶座上的金鷹。
一眾大臣坐了下來,看著很是不快的軍臣單于,誰也沒有說話。
還是軍臣單于打破沉默:“今日與漢軍一戰,你們以為如何?”
“這個……”一眾大臣支唔起來了。
“步兵,漢人竟然用步兵打敗了我們的騎陣!”軍臣單于很是不爽,聲調有些高:“這是數十年來的第一次!第一次呀!以前,漢人的步兵遇到大匈奴的鐵騎,只有給屠殺的份,要是他們不結成車陣自保的話。”
步兵對上騎兵,明顯處於劣勢,今天卻是顛倒過來,騎兵成了劣勢,這與軍臣單于的認知有些違背。
造成為種情況的,是因為當時的軍事科學還未發展到步兵打敗騎兵的程度。重步兵就是騎兵的剋星,尤其是唐朝的重步兵,更是恐怖,足以橫掃一切。
唐朝的重步兵身著明光鎧,無視箭矢,除非硬弓弩矢,一般的弓箭根本就穿透不了明光鎧。手端數十斤重的陌刀,兩軍交戰時,排著整齊的陣勢,對敵軍完全是橫掃。
當然,這種戰術要千年之後才能發展出來。
其實,當年的河套大戰,秦軍就有方陣,有大量的戟陣。可是,那一戰,匈奴記住的是秦軍的弩陣和飛騎,而不是戟陣。
河套之戰中,對匈奴威脅最大的是就是秦弩,無數的匈奴死在強弩之下。緊接著,扶蘇率領的秦軍飛騎出動,與匈奴正面硬撼,硬是打敗了匈奴引以自豪的飛騎。
秦軍的方陣在這一戰中沒發揮多大的威力,主要是用來支援騎兵作戰,更多的是用來打掃戰場。因為,在弩陣與騎兵的打擊下,匈奴全線崩潰,已經用不著秦軍方陣了。
是以,匈奴沒有記住戟陣,只是記住了秦軍的弩陣與飛騎。
要不然,有前車之鑑在,軍臣單于不會如此鬱悶。
“漢人的車陣不好對付,再有了這戟陣,大匈奴能佔到便宜嗎?”軍臣單于的聲音陡然轉高,尖細刺耳,與中行說的聲音有得一比了。
這是實情,一眾大臣不敢說話。
中行說尖細的聲音響起:“大單于,其實,漢人的車陣沒那麼可怕。奴才有一策,可破漢人的車陣!”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