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食指豎在嘴邊,示意阿嬌噤聲。阿嬌看見,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再叫疼,卻是直裂嘴,一張粉嫩的臉蛋上帶著痛楚之色。
“你們?”景帝一雙眼睛瞪得滾圓,難以置信的打量著一眾王子公主。
“皇上,是老身要他們來的。”竇太后忙把事兒往自己身上攬:“今日慶典,孩兒們心中歡喜,想聽故事。他們又不能進殿裡來,老身只好要他們在殿門口聽。”
這種大事,南宮公主他們不能進殿是真的。他們之所以趕來,那是他們好奇,想聽故事,倒不是竇太后叫他們來的。
有竇太后出面,景帝就不好責罰他們了,右手一揮:“你們下去。”
一眾王子公主爬起來,哼哼唧唧,極是不情願的去了。
曹壽望著陽信公主的倩影。眼睛瞪得滾圓,連眨一下都不知道。陽信公主去遠了,曹壽彷彿失魂落魄一般。
阿嬌臨去前,衝周陽揮揮手,她不說周陽也明白,那就是“周陽,給我講故事哦”。
南宮公主臨去前打量一眼周陽,粉臉上掠過一抹羞色。
景帝撫著額頭,看著一眾王子公主離去,笑也不是,罵也不是。總體來說,還是歡喜更多,他們那是湊趣嘛。
搖搖頭,又要周陽接著講。到了餉午時分,景帝賜宴了。
景帝是個節儉皇帝,這次,他卻奢華了一回,所用的食具不是金便是銀,極盡奢華之能事。如此奢華,在景帝一生中,也僅此一回而已。就是平定七國之亂後,賜宴予周亞夫這些功臣,也沒有如此奢華過。
周陽的席位依然是在最尊榮的上首之位,緊接著周陽坐的是李廣、程不識這些征戰歸來的將領。周陽歲在弱冠,卻是坐在上首,這是無上榮耀,周亞夫心情之舒暢。遠非筆墨所能形容,那是酒到杯乾,不知道喝了多少。
在景帝賜宴的同時,薄皇后也在賜宴,王美人、慄姬、唐美人、曹美人、程美人……這些後宮美人均在。館陶公主、一眾王子公主、阿嬌作陪。
竇太后坐在主位,她左邊是薄皇后,右邊是許茹。以許茹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可能有如此殊榮,可是,她是母憑子貴,周陽爭臉,她的地位一躍千丈,竟然坐在了竇太后旁邊,羨煞多少美人。
那些美人恨不得生上十個八個兒子,總有一個趕得上週陽。
最讓他們羨慕的是,竇太后竟然時不時的和許茹說話,大讚許茹了得,生了一個了不得的兒子,為漢家雪了恥。這讓許茹都快飄起來了,這餐飯之快活可想而知了。
“許茹啊,不是老身說你。”竇太后的興致極高。手中柺杖在地上點動:“你這做孃的,也不給周陽訂門親事。周陽老大不小了吧……”
“母后,瞧你這話說的,周陽哪是老大不小了,還沒加冠呢。”館陶公主忙提醒。敢在竇太后面前如此說話的,僅她一人,就是景帝和梁王也不行。
“你這丫頭!”竇太后不僅沒生氣,反倒是樂了:“你也不想想,人的能耐是年歲比得了的嗎?沒有能耐,空活百歲,又能怎樣?還能把匈奴活死了?”
“卟哧!卟哧!”
就沒有聽說過活命把匈奴活死了的說法,竇太后還真能說,一眾美人忍不住好笑。
竇太后接著道:“周陽年歲不大,能耐大,把匈奴給打敗了,打得大敗,這能不是老大不小嗎?你這丫頭,連這都不知道了。”
“母后,你說得有理,女兒知道啦!”館陶公主有些好笑,她知道,竇太后如此說話,那是對周陽很是器重了。周陽和阿嬌的關係好,她館陶公主有周陽這一大助力,不怕梁王反到天上去了,自然是歡喜無已。
竇太后手中的柺杖在地上點點:“將軍上陣,哪裡顧得上家呀!許茹啊,你得給周陽物色一個知冷知熱的好媳婦。讓這小子先生上幾個兒女再說,免得打仗沒空生。呵呵!”
說到後來。自己都笑了,老臉上全是笑意。
“呵呵!”
一眾美人給她逗樂了,笑得前仰後合,慄姬更是笑得很誇張,嬌好的身段不住晃動。王美人就笑得矜持多了,捂著小嘴,一張粉臉上全是笑意。
給她這一說,許茹還真是眼睛放光,彷彿上心了:“謝太后提醒。”
“許茹啊,你可物色到了媳婦?”竇太后問起來了。
“這個……”許茹真不好回答。
這些天,她一張畫一張畫的看呀挑的,陳家的、張家的、蕭家的、竇家的,哪一個差了?要她挑一個媳婦還真的難。
竇太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