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壽那病夫能做帝婿,他們好好的身子骨,卻不能當兵,百姓能不打趣嗎?
牌子旁邊,就是建章軍設立的招兵處,一個隊率帶領數十名建章軍正在忙活,應付前來報名從軍的人。
儘管招驀的條件很嚴苛,可是,百姓依然是熱情不減,還更高几分。這麼難,一旦給選中,那是莫大的榮耀。
一旦給選中,那就有機會馳騁在疆場上,就有破擊匈奴的機會。
去年一戰,大漢聲威大振,百姓最想做的就是去從軍,就是打匈奴。建章軍這一招驀,百姓還能不踴躍參加的?
數十名建章軍忙得額頭見汗,也是忙不過來。應付百姓,比打匈奴難多了,對上匈奴,揮著武器衝殺便是,對百姓要好言安慰,對落選的人更得好言好語。對於善長用刀劍,拙於言辭寬解的建章軍來說,真的是太難了。
“得得!”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鄭青趕著馬車來到洛城門。曹壽來長安,相得一門親事,成了帝婿,心滿意足,正要趕回平陽封地。
鄭青明亮的眼睛一掃,發現百姓比起平時多了許多,不由得大是詫異。眼珠轉動間。看見木牌上的告示,不由明雙目放光,驚喜不已:“招兵了?”
一揮馬鞭,馬車停了下來。
“鄭青,怎麼停了?”曹壽的聲音從車廂中傳來。
“侯爺,周大帥在招兵了。朝廷要訓練騎兵了!”鄭青的聲音很是高昂,蘊含著無比的激動:“大漢缺的就是騎兵,一旦騎兵練成,匈奴豈能橫行?”
“真的麼?”曹壽興趣大起,掀起窗簾,探出頭來,打量著木牌,蒼白的臉上泛起了激動之色:“大漢終於劍指大漠了!”
“劍指大漠?”鄭青一愣,隨即大加讚賞:“侯爺此言極是!大漢訓練騎兵,就是要破擊匈奴!”
望著那些爭相報名的人,鄭青大是豔慕,沉吟不語。
“鄭青,你怎麼了?趕車,走吧!”曹壽催促起來。
“侯爺,鄭青想報名從軍,還請侯爺成全!”鄭青衝曹壽施禮。
“你從軍?”曹壽的眼珠子差點砸下來:“你這樣兒能從軍嗎?你沒看那牌子上是怎麼說的嗎?要和那些兵樣一個樣,你這身子骨,那能成?”
選出來的兵樣來自建章軍,站在那裡就象木樁,精悍驃銳,身上的殺氣更是駭人,讓人不敢仰視。
除開氣質不說,光是他們的身材就很高大,個個健壯得象公牛,肌肉虯結,有著說不完的力氣。
鄭青入侯府時間不長,雖然吃食比起在家裡好得多了,菜色在消褪,畢竟時間太短,還沒有全部褪去。說到身材,他只有一樣合格,那就是夠高。
身高是夠了,就是與“高大”二字挨不上邊,他瘦得跟竹竿似的,何來高大之說?
他要是去從軍,不要說條件嚴苛的建章軍,就是曹壽也會把他刷下來。
鄭青卻是異常堅毅:“侯爺,鄭青心意已決,請侯爺成全!”
“你真要去?”曹壽兀自有些不信。
“請侯爺成全!”鄭青堅定的點點頭。
“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曹壽把他的堅毅樣兒看在眼裡,微一沉吟道:“既然如此,姑且讓你試試。來啊,你們把百姓趕趕,讓鄭青去試試。”
“諾!”隨來的兵士應一聲,不住驅趕百姓,鄭青在他們的護衛下,擠了進去。
好不容易擠到了,鄭青暗鬆一口氣。招兵的建章軍道:“你可是要從軍?”
“是呀!是呀!”鄭青忙點頭。
“瞧你這模樣,是哪家的傭僕吧?”建章軍打量著鄭青,道:“大帥有令,此次招驀,不論貴賤出身,只要你有志從軍,皆可報名。你雖是傭僕,卻也在此列。”
車奴在奴籍,是賤役,鄭青還真擔起了心事。一聽這話,大是激動,這第一關算是過了。
可是,他的激動勁頭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蕩然無存了。只聽兵士道:“可是,你這身子骨,那能成嗎?你瞧瞧,那些兵樣,哪一個都比你壯實,你瘦得跟竹竿似的,訓練不上兩天,你就會咔嚓,折斷了。”
“呵呵!”
圍觀的百姓鬨然大笑。
不是兵士損人,而是實情,此次訓練軍隊,非常嚴格,比起建章軍也差不到哪裡去。就憑鄭青這幾兩瘦骨頭,還真經不起折磨。
鄭青鬧了個大紅臉,哪會輕易放棄這等良機,忙道:“我會努力的!健壯都是練出來的!只要我努力,一定能練得壯實!你們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