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來了!別鬧了!”劉彘突然間收起嬉笑,一副肅穆之態。
“少來!你拿父皇說事!父皇哪會來呢。”陽信公主根本就不信。
“誰說朕沒來?”景帝的聲音響起,人已經出現在門口。
“父皇。”南宮公主三女忙收起嬉笑,上前見禮。
“見過皇上。”王美人整整衣衫,向景帝施禮。
景帝衝王美人擺擺手,笑著打量起兒女,緊擰的眉頭鬆開了:“彘兒,你這小東西,又淘氣了?”
“父皇,哪有呢。”劉彘高聲抗辯。
“沒有?”景帝一招手,劉彘靠近去,景帝一把抓住他,右手高高舉起,輕輕落下,拍在他臉蛋上,笑罵道:“看你還敢不敢?”
“阿父,你打得彘兒好疼呢。”劉彘撒嬌。
“呵呵!”景帝反倒給他逗樂了,在他的臉蛋上輕輕擰著:“就你這壞東西會討父皇歡心。來,讓父皇瞧瞧。嗯,個頭高了些,俊了些,主要是更壞了些。”
“就是。他最壞!”南宮公主抓住機會指責起來。
“皇上,請飲茶。”王美人把一盅茶送上。
景帝接過,打量一眼陽信公主道:“朕給你說個事。曹壽是曹參的孫子,朕要安功臣之心,把陽信賜婚給曹壽了,封長公主。”
賜婚一事,景帝萬分不願,為了補償,只能晉封她為長公主。漢朝的公主,有公主和長公主之別。長公主的禮儀、食邑都要比公主高得多,是漢朝公主的最高封號。
“曹壽,那個病侯爺?”王美人臉上變色。曹壽之病,誰個不曉?把陽信公主嫁給他,那是往火坑裡推。
“我不嫁!”陽信公主嘴一翹,很是生氣。
“休要胡說。”景帝眉頭一擰,要喝斥又虧欠她,只得把聲調放低,語氣盡量和緩:“陽信,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天經地義,你到成親年紀了,哪能不嫁呢?”
“我要嫁人,也不嫁給他!”陽信公主氣鼓鼓的,大聲吼道:“嫁人當嫁周陽!”
這是驚人之言!
剎那間,猗蘭殿靜悄悄的,針落可聞。
景帝,王美人,南宮公主,隆慮公主,劉彘個個驚訝不置,誰也沒有想到,她竟然說出如此的話語。
“咣啷!”
南宮公主手中的錠子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在地上不住滾動。
南宮公主臉蛋泛紅,胸脯急劇起伏,眼睛瞪得滾圓。
……
破虜侯府,周陽的書房。
這書房很大,堆了很多竹簡,周陽正坐在地上,一卷一卷的翻著竹簡。
景帝一道策試題,還真把周陽給難住了。漢朝如何做,才最為有利,這事不能隨口說說,得認真研究。要研究漢朝的情勢,風土人情,這就需要大量的書籍。
周陽要許勝弄了很多書回來,堆在書房中,一有空就來讀讀,好好思考。這戰略若是制訂得好,漢朝將來就會在周陽的影響下向前發展,是以,這戰略制訂得越好影響越大,漢朝越強盛,周陽哪敢馬虎。
周陽讀書的速度很快,一目十行,一捆竹簡只需要掃上一眼就看完了。柳鐵為他拿竹簡,竟是忙得額頭上冒汗水。這是大冷的天,竟然出了這麼多的汗,可見這事比打仗還累,難為柳鐵了。
把一捆竹簡放下,柳鐵抹抹額頭上的汗水,笑道:“公子,你讀書真快。”
“還行。”周陽隨口回答。
“公子,你不累,我都累了。要不,歇會再讀?”柳鐵略為有些氣喘。
把柳鐵的疲累樣兒看在眼裡,周陽也不好難為他,點頭道:“行,歇會吧。”站起身,快步出了書房,柳鐵忙跟上。
一出書房,一股寒風吹來,直往脖子裡灌,涼颼颼的,彷彿這吹的不是風,是在吹刀子似的。
周陽抬起頭,只見天空中飄浮著烏雲,天空一片陰暗,不時有雪花飄落。
“下雪了!要下雪了!”柳鐵聲調有些高:“是該下雪了。”
關中,主要是現在的陝南平原,氣候溫暖,不是不下雪,是下雪的時間比較少。不象北地,一入冬,就是大雪紛飛。
周陽右手伸出,掌心向上,數朵雪花落在掌上,慢慢融化:“這雪,是跑不了。”
扭過頭,望著北方,雙虎中精光暴射,目光彷彿要穿越時空一般,直透北方。
“公子,你這是?”柳鐵有些不明所以。
“我在想,連長安都下雪了,大漠之上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