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理!”周陽、李廣他們不住點頭贊同。
秦無悔卻是雙眼發亮,四處打量,還很激動,身子有些發抖。
“秦將軍,你怎麼了?”周陽眼尖,問道。
“大帥,末將沒事,沒事。”秦無悔忙回答。
明明有事,只是他不願說,周陽也不好問,跟著丁雋朝山谷行去。
很快就到了山谷中,只見山谷中有不少蹄印,車轍印。處身之處,河谷甚窄,策馬往裡行了一陣,漸漸寬大起來。
河谷裡還有不少基址,似乎在多年前,這裡有人居住過,而且人還不少。周陽大是驚奇了,如此之地,誰會來住?
秦無悔身子微微發抖,胸口急劇起伏,激動不已。
周陽大是驚奇,正好問他,卻見李廣一雙虎目中精光暴射,四下裡搜尋,臉上帶著驚疑之色:“飛將軍,怎麼了?”
“難道這是那個地方?”李廣卻沒有回答周陽的問話,撫著額頭,沉吟起來。
“哪個地方?”程不識有些沒好氣。
“先別問,我還拿不準。”李廣沒心情理睬程不識的埋怨:“我去前面看看,那塊碑還在不在?”
“還在!”丁雋洪亮的聲音響起。
“傳說是真的?”李廣陡然之間,雙目睜得老大,一拍馬背,衝了出去。
把他的那急切與激動的樣兒瞧在眼裡,周陽大是奇怪。與李廣相識這麼久,一起滾過刀山,一起趟過血河,就沒見李廣如此激動,難道這山谷大有來歷?
周陽一拍馬背,追風寶駒撒開四蹄,追了上去。周陽問道:“飛將軍,這是什麼地方?”
“大帥,你先看看這些地方,對我們練兵大有用處。”李廣歷來對周陽的問話是有問必答,如今卻是改了性子一般,不僅沒回答,反倒是提醒周陽了。
周陽真想把他的嘴巴撬開,可是,他不願說,只得不問。打量起四周,只見河谷越來越寬,地上的基址越來越多。這些基址築得很結實,雖不知築於何年何月,可以肯定一點,明間不短了,卻是完好無損。
仔細打量一通,這河谷很大,足以容納十萬之眾。若是在這裡練兵,裡面整得山響,山外也不會有人知道,這的確是個練兵的好地方。
更難得的是,基址完好,只需要蓋起營房就行了,可以省很多事。
“到了!到了!”周陽尋思之際,只聽李廣驚喜的聲音響起:“那塊碑真的還在!”
周陽朝前一瞧,只見前方有一塊高臺,高臺上立著一塊石碑。
李廣一語說完,一拍馬背,飛也似的衝了過去。來到高臺前,飛身下馬,衝上高臺,一臉肅穆的看著石碑,不再言語。
周陽來到高臺前,翻身下馬,快步上去。程不識他們一個接一個的衝上來,秦無悔激動得緊緊握住了劍柄。
這石碑足有四五尺高,剝蝕嚴重,不知道是何年立起的。石碑上寫的有字,儘管時間流逝,風雨侵蝕嚴重,字跡模糊,周陽仍是看清了,是用籀文寫的。
字跡蒼勁有力,宛如蒼龍一般,給人一種巨大的威壓。
周陽一字一句的讀下去,等到讀完,竟然愣住了,石碑上寫的竟然是秦軍的戰歌:“赳赳老秦,復我河山!血不流乾,誓不休戰!”
秦無悔激動得熱淚盈眶,不由自主的跪在了石碑前,嗚嗚的哭了起來。
周陽、程不識、公孫賀、公孫建不明他何以哭泣,李廣和丁雋卻是明白原委,長嘆一口氣,惋惜不已。
“秦將軍,你身為前朝兵士後人,來到前朝練兵的地方,激動難已,這實屬正常。”李廣在秦無悔肩頭拍拍:“前朝已亡,徒留悍風,讓人嘆息!你不要傷心過度,練兵還少不了你,打匈奴更是不能沒有你!”
“嗯!”秦無悔重重點頭,仍是激動得落淚。
“前朝練兵的地方?”周陽和程不識他們同聲驚訝起來。
“前朝練兵的地方多了,此處有甚特別的?”程不識很是想不通。
丁雋為之釋疑:“若無此處,何來前朝大軍?若無此處,何來伊闕斬首三十萬的戰果?若無此處,何來長平大戰?若無此處,始皇怎能掃滅六國,一統華夏?若無此處,百越豈能歸附?若無此處,蒙恬豈能大破匈奴於河套?”
一口氣說了不知道多少個“若無此處”,隨之而來的,卻是秦軍一個個輝煌的戰績。伊闕之戰,秦軍斬首三十萬,白起更是終結了冬季不用兵的古訓。
一到冬天,不論有沒有打勝,所有的軍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