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現在才怕?”周陽一邊數落,手上不停,冷笑道:“你殺了多少人?有多少無辜之人成了你劍下亡魂?南宮沒招你,沒惹你,你要對她不利?靈兒何辜,你要她死?你罪不可恕!”
周陽才捅了兩百多下,郭解就慘叫不斷了。
捅到四五百下,郭解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可是,周陽還在捅。那不是懲罰人,那是虐人,郭解血淋淋的,跟個血人似的。
周陽足足捅了一千下,這才收手:“今天的一千下夠了,明天接著來。來人,打一盆熱水來,放些鹽,給他好好清清洗洗。”
“天啊!”趙佗他們只覺背上發涼。
郭解如此傷痕累累,再給鹽水一洗,那還得了,比在煉獄中的痛苦還要大。
“放心,用鹽水給他清洗,可以防止傷口發炎化膿。”周陽拍拍手,把血糊糊的手清洗乾淨道:“再派個醫術好的大夫給他治傷。好吃好喝的養著,不能讓他死了。”
周陽的吩咐,誰敢不照辦?
鹽水弄來,兵士用布給郭解清洗傷口,郭解不住掙扎,疼得連叫都叫不出來,臉色煞白,唯有扭來扭去的份。
折騰完郭解,周陽這才去赴趙佗的宴會。席間熱鬧非凡,歡聲笑語不斷,不必細表。
接下來的事,就是接管南越,整編南越軍隊。政事有朱買臣,周陽根本不用操心。整編南越軍隊有公孫賀、公孫建、秦無悔、李廣、程不識他們,周陽也不用費心。
周陽就可以集中精力,來研究如何治理嶺南的事情了。叫人把嶺南的圖書文籍找來,一頭紮了進去。
……
未央宮,養心殿。
景帝跪坐在矮几上,看著竹簡,雙眉緊擰。眼裡神光炯炯,不住打量著竹簡,彷彿竹簡是磁石,而他的眼睛是鐵塊似的,給死死吸引著。
“周陽,周陽,你還真會給朕找難題!這種事,你也說得出來!”景帝不住搖頭,嘀咕不已:“可是,說得在情在理呀!”
撫著額頭,景帝道:“春陀,把周亞夫、申公、董仲舒、主父偃傳來!”
“諾!”春陀應一聲,快步而去。
景帝拿起竹簡,細看起來,眉頭又擰在一起了,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參見皇上!”就在景帝沉吟之際,周亞夫、申公、主父偃、董仲舒他們進來,衝景帝見禮。
“免了!都坐。”景帝一揮手,申公他們謝一聲,坐了下來。
“自從前朝平定嶺南,數十年來,百越一直孤懸南方,相互攻殺,威脅大漢南疆,實為朝廷一大巨患。如今,周陽統兵,百越收復,實是一大喜事。”景帝喜洋洋的。
收復百越之地,是漢朝數十年來的謀劃,只是沒有機會。如今,百越收復,漢朝的土地不僅拓廣了許多,還在於解除了南邊的威脅,不用再為有人統一百越,威脅南疆擔心了。
沒有了百越的牽制,漢朝就可以集中人力物力財力,對付北方的遊牧民族了,戰略態勢大為改觀。
“這都是皇上聖明!”申公他們呵呵一笑,齊聲道賀。
“收復百越,解除南疆威脅,固然讓人欣喜,可是,麻煩事又來了。”景帝眉頭一挑,聲調有些高,道:“周陽給朕出了一道天大的難題。”
掃視一眼眾人,景帝搖頭道:“趙佗在南越數十年,他收集了十幾萬前朝南征將士的骨灰,這些將士的遺願就是魂歸故里。”
“啊!”這事很出人意料,申公他們大是驚訝。
秦軍五十萬大軍南征,戰死的不在少數,趙佗的收集很困難。他能收集到十幾萬,下的功夫不小。
“趙佗要周陽幫忙,向朕上奏,請朝廷完成此事。”景帝嘆口氣道:“要是事情就這麼多的話,朕自是沒二話。可是,周陽他還要更進一步,要朕承認前朝將士的功勳,要昭告天下。你們說,這事如何處置?”
“啊!”
眾人又是一陣驚呼。
“皇上,周陽不懂事,還請皇上恕罪!”周亞夫忙跪下來,衝景帝請罪。
“你們議議,這事如何處置?”景帝瞄了一眼周亞夫,並沒有叫他起來,也沒有責怪,任由他跪在地上。
“這個……”申公有些遲疑:“皇上,從大義上講,周陽所言有理。不論是前朝,還是大漢,都是華夏一脈,前朝將士浴血拼殺,平定了嶺南,才有今日的嶺南之地。前朝覆滅,他們的功勳不為人知,實是憾事,大漢應該承認。”
“申公所言極是有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