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司馬義和秦楓固然聽說過閩越一戰,三萬漢軍把閩越軍隊碾成了碎片。可那是閩越,不是匈奴。閩越軍隊是兩條腿,全是步兵。匈奴全是騎兵,四條腿,戰力完全不同,三萬漢軍可以把閩越十五萬大軍碾成碎片,卻不能把二十萬匈奴打敗。
周陽的聲音並不高,卻是容置疑,二人驚訝得不知如何說話才好。
“少帶軍隊,可以減少輜重,便於速戰速決!”周陽眉頭一挑。
出兵東胡,最大的問題就是,不能讓景帝的意外駕崩影響戰事,只有速戰速決。
“十萬,應該夠了!”劉徹點頭,贊同周陽的說法。
“既然如此,我等多說無益。”司馬義從懷裡取出一束絹帛:“這是我們司馬家與秦家合力,繪製的東胡地圖,於大帥或許有些用處。”
這兩個家族與東胡對抗了數百年,對東胡極是熟悉,他們繪製的地圖必是非同小可,周陽大是振奮,接在手裡,展開來,鋪在地上。
劉徹、周陽、主父偃他們個個伸長了脖子,開始細看起來。
正如周陽所料,這地圖繪得極是詳細,山山水水、東胡的部落營地繪得很清楚。
對東北三省的地形,周陽並不陌生,看過不少東北三省的地圖。可是,周陽看到的地圖,上面標出的是眾多的城鎮。
“天助我矣!”周陽大是歡喜。
身為統帥,當然知道地圖的重要性了,要是沒有這幅地圖,光憑周陽的記憶,是沒多大用處的,此時的東北三省,沒有城鎮,只有部落,這仗還怎麼打?
一眾人看著地圖,露出了笑容。
劉徹更是用屁股碰周陽,頗為調皮的道:“姐夫,有了這地圖,何愁不勝?”
周陽他們詳看起來,有問題就問,司馬義和秦楓有問必答。
過了一陣,劉徹把地圖收起來道:“姐夫,這地圖不忙先給你,得讓人圖繪幾份再說。”
“要圖繪就多圖繪些,將軍們人手一幅。”周陽對他這處置甚是贊同。
“匈奴由誰統兵?”周陽問道。
“是左谷蠡王,侯產兒!”秦楓回答。
侯產兒勇猛善戰,已經積功升為左谷蠡王了。
“侯產兒?”李廣的眼睛猛的瞪圓了:“太好了!我一直記著他呢!”
李廣善射,天下無雙,就沒有人能從他箭下逃生的。可是,侯產兒卻是一個。當然,若不是侯產兒當時的坐騎,追風駒了得,早就死在他廣箭下了。
縱然如此,李廣仍是耿耿於懷,這些年來一直盼著,再次與侯產兒在陣前相遇,較量一番箭術。
“此人勇猛無敵,箭術精絕,少有人能敵。東胡的猛將,死在他箭下者不在少數。”司馬義搖頭。
“不過是我李廣手下敗將!”李廣歡喜難言:“這一次,我倒要看看,沒有了追風駒,他還能逃走嗎?”
要不是追風駒,侯產兒早在他箭下死過十回八回了。一想到即將與侯產兒相遇,李廣興奮都快歌唱了。
“依我看,這次飛將軍就不必去了。”周陽嘴角掠過一抹壞笑,打擊李廣。
“什麼?我不去?”李廣眼睛瞪得老大,吃驚的打量著周陽。
“是呀!”周陽一本正經的點頭:“你在邊關與匈奴打的仗,沒有一百,也有好幾十了。不要每次都搶著打,總要給年青人一些機會,是不是?這次去東胡,一是要歷練大軍,二是要歷練將軍們,你就不必去了。”
“不行!”李廣急了,六年沒上戰場,早就憋壞了。要知道他們在北方時,哪年哪月沒仗打?
“大帥,末將還要和侯產兒較量箭術呢!”李廣一臉的笑容,比起笑彌勒還要親切。
“飛將軍,你的箭術就那樣,連侯產兒都射不死,不用比了,還是留下來看家吧。”周陽一本正經的道。
“太子,你瞧大帥他……”周陽曆來說一是一,李廣知道很難說動了,轉而向劉徹求救。
“飛將軍,這個調兵遣將的事,孤是不過問的。”劉徹也是一臉的壞笑。
“你們……”李廣的眼睛瞪圓了,氣鼓鼓的。
“哈哈!”
眾人把他的氣憤樣兒看在眼裡,大笑不已。
“你們都下去,姐夫,跟我去見父皇。”劉徹一揮手,拉著周陽,大步而去。
一出殿門,劉徹就笑道:“姐夫,你怎麼調侃飛將軍。”
“太子有所不知,我是真的如此打算。”周陽搖頭:“馬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