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十年八年。二十年,我都等!”衛青想也沒有想,脫口而出,堅定異常。
按照歷史的發展,平陽侯曹壽應該沒幾年好活了。衛青要是等下去的話,未必沒有希望。可是,誰也不知道曹壽什麼時間死,也許三年兩年,也許十年八年,周陽可是改變了很多歷史的,曹壽長命一些也有可能。
聽了衛青如此堅定的話語,周陽一陣無言,愣怔了一陣,拍著衛青的肩頭道:“衛青,好樣的!不愧是我的兵!打仗不含糊,追婦人跟打仗一樣的勁頭!”大拇指豎得老高。
衛青挺挺胸,昂著頭,極是受用。打仗立了功,衛青是謙遜的,可是,這種情事,哪個男人會落下風呢?衛青雖是名將之才,也是人!
“衛青,我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周陽左右一打量,不見有人,這才壓低聲音道:“平陽侯曹壽是個病侯爺,你是知道的,他命不久矣!”
衛青就是出身平陽侯府的,曹壽對他還不錯。可是,這種情事,衛青對他儘管很感激,卻不能手軟。可以送錢,可以推功,卻不能讓自己心儀的婦人。
“真的?”衛青聲調很高,尖細刺耳,比起戰號還要響亮。
“你出身平陽侯府,這個病侯爺的情形,你難道還不瞭解?”周陽反問一句。
“嗯!”衛青重重點頭。
“慢慢等吧!你先去忙軍務。”周陽緊抿著嘴唇,強忍著笑意。
這話有調侃之意,可是,衛青卻是大聲應命,飛也似的跑走了,精神抖擻,彷彿上戰場似的。周陽望著他的背影,不住搖頭:“慢慢等吧,等吧!三兩年,興許是十年,甚至更長!別等得衛青鬍子都白了,曹壽還活著,那衛青就慘了。”
真要如此的話,那就是衛青的人生悲劇。是讓人感嘆的愛情故事。
曹壽的身體不好,他能活多久,誰說得清呢?要想讓衛青早點娶到平陽公主,來點特別的,縮短曹壽的性命,可是,誰做得出來呢?
周陽前思後想,為衛青擔心,搖著頭,回到屋裡。只見屋裡唯有南宮公主和張靈兒二人,隆慮公主、平陽公主不見人了。問道:“她們人呢?”
“平陽不知道搞什麼鬼,突然之間,跟吃了蜜似的,笑得跟花兒一樣,不住顫動,問她又不說。”南宮公主輕搖螓首,有些迷糊。
“她呀,那是看中了一個俊面少年郎。”周陽呵呵直笑。
“胡說!不許胡說!”南宮公主俏臉一沉,提醒道:“這可是有傷皇家威儀的話,要是給人聽了去,有你好受的。”
皇家臉面不可侵犯,即使是周陽,也不能碰觸這一禁區。
“我沒有亂說,是真的。”周陽扼要把事情經過一說,最後道:“他們眉來眼去,你說她是不是看中衛青了?”
“真的?”南宮公主原本斜靠在軟榻上,一聞是言,猛的坐起來,一雙妙目瞪得滾圓,難以置信的打量著周陽:“真有其事?”
“我能說假話?”周陽肯定一句。
“怪不得平陽如此歡喜,原來是有好事了。”南宮公主笑起來,俏臉上全是笑意,彷彿綻放的鮮花般美豔動人:“平陽嫁給平陽侯,就沒開心過。守著個病侯爺,真是難為她了!”
“可不是嘛。”周陽接過話頭,以另類口吻感嘆道:“你那個妹夫,一個病侯爺,氣息奄奄,他能爬得上婦人的肚皮麼?”
“啊!”南宮公主和張靈兒眼睛猛的瞪圓了,死盯著周陽。她們絕對想不到,一向文雅的周陽,竟然會說出如此流氓氣十足的話,要不是她們親耳聽到,還不相信。
“格格!”緊接著,二女又是掩著小嘴直笑。周陽的話雖然有些難聽,卻是實情。二女一邊笑,一邊打量著周陽。那意思是說,哪象你,折騰得人死去活來的。
笑了老一陣,二女這才收聲。
“真要這樣的話,平陽就終身有靠了。衛青是個血性漢子,為人不錯!”南宮公主代平陽歡喜,誇讚起衛青了。
“那是,上嫁還未了,下嫁已找好!”周陽搖著頭,感慨起來,就是有點狼狼之語。
“你……怎麼說話的?”南宮公主盯著周陽,輕斥起來。這雖是實情,卻是有些扎耳朵,那是她的親妹妹。
“口誤,口誤!”周陽忙著撇清。
……
“姐夫,你別緊張!別緊張!”劉徹圍著周陽,不住寬慰周陽。
聽著屋裡南宮公主和張靈兒痛苦的呻吟聲,周陽能不緊張嗎?說來也巧,二女竟然同時臨盆,二女的呻吟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