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間。
兵法有云:倍則圍之。意思是說,要想圍住敵人,你就需要比敵人多的軍隊,要不然,別想圍住敵人。要是兵力不足的話,你可以臘助有利的地形達到包圍敵人的目的。
烏桓有十幾萬軍隊,而漢軍只有十萬,從兵力上來說。還不如烏桓多,卻把烏桓軍隊給包圍了,堪稱一個奇蹟。
漢軍之所以能做到此點,那是因為烏桓軍隊的戰力不行,漢軍開始包圍時,烏桓軍隊根本就擋不住。漢軍就象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非常迅速,迅速得烏桓軍隊想逃都來不及。
若是烏桓軍隊的戰力稍強,能阻擋漢軍一時三刻,就會有很多烏桓軍隊逃出去。問題是,烏桓軍隊沒那實力,最終就成了眼下這局面:十萬漢軍把十幾萬烏桓軍隊給包圍了!
“完了!完了!”望著鋪天蓋地般圍上來的漢軍,烏桓首領只覺眼前發黑,天旋地轉。
漢軍就象湧動的海潮,他們所過之處,地上必是不計其數的碎肉,在沉重的陌刀面前,烏桓兵士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變成碎肉,此點,毫無懸念。
更多的烏桓軍隊向著中心退卻。十幾萬烏桓軍隊,雖然戰力太差,畢竟人數太多,漢軍殺掉的不過三兩成,更多的給驅趕到中心去了。
此時此刻,包圍圈中的烏桓軍隊就象堆起的柴禾似的,人挨人,馬碰馬,人馬相連,要想轉個身都很困難。
“殺!”
雲車上的周陽大吼一聲,右手重重揮下。
“咚咚!”
如雷的戰鼓聲中,漢軍爆發出驚天的怒吼:“漢軍威武!”
雪亮的陌刀高高舉起,狠狠劈下。每一次劈下,就象巨石砸進湖面,會出現一個大洞,地上出多出無數的碎肉,殘缺的肢體。碎裂的內臟,烏桓兵士的身體、腸腸肚肚斷成一截截……
“嘣嘣!”
強勁的弩機聲,震得人耳膜隱隱生疼,鋪天蓋地的弩矢出現在空中,對著烏桓兵士射去。
密集的弩矢,就象蝗蟲遇到莊稼一般,貪婪的收割著烏桓兵士的性命。凡弩矢過處,必將出現大片大片的空洞,一座座屍山給堆疊出來。
弓箭手、輕步兵也沒有閒著,對著烏桓兵士大開殺戒。
此時,烏桓兵士太過密集,不要說殺,就是扔根竹竿,也會砸倒一大片。在漢軍盡情的屠殺面前,烏桓兵士是成片成片的倒下。
漢軍已經不能叫軍隊,這是一臺無情的絞肉機,在收割生命,在肆虐!
空氣中的血腥氣濃烈異常,讓人腸胃翻滾。
擠在遠處的烏桓兵士,每當看見高高舉起的陌刀,瞳孔忍不住就要收縮。雖然是劈在同伴身上,離自己還有很大一段距離,可是,那感覺就跟劈在自己的心坎上似的。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烏桓首領徹底傻眼了。
烏桓兵士太過集中了,他是殺不勝殺,即使他和他的親衛用出吃奶的力氣,要想殺出一條血路,那也得費時很長,那還是烏桓兵士伸長脖子給他砍的情況下。更別說,不甘心就戮的烏桓兵士還在奮起還擊。
再說了,即使他殺出一條血路,衝到前面去,那又有什麼用呢?那裡可是有不計其數的漢軍,正象農夫收割莊稼似的,在收割著烏桓兵士的性命,他能衝殺得出去麼?
在這種情形下,誰能不傻眼?
唯一還能保持清醒的就是陸離乞了,他心中之震驚遠非筆墨所能形容,臉色蒼白,身子不住打顫。可是,他還能強迫自己勉力保持鎮定,籌思脫身之計。
左思右想,只有一個辦法了,他揮著雙拳,大吼起來:“大烏桓的勇士們:漢狗可惡,殺我們的大王,奪我們的家園,擄掠我們的牧場,和漢狗拼了!”
他吼得聲嘶力竭,卻是沒人理睬他,那些烏桓兵士忙著砍殺,哪會鳥他。
好在,烏桓首領就在他身邊,此人雖是無能,卻也明白他的意思。要想逃命,就得殺開一條血路。要殺開一條血路,光憑他們是不可能的,只有激起烏桓兵士的鬥志,眾志成城,方能有一線生路。
“吼起來!吼起來!”烏桓首領大聲吆喝。
那些親衛忙扯著嗓子,跟著陸離乞大吼:“要想活命,就得衝出去!”
親衛人數不少,這一吼起來,不少烏桓兵士聽見了,心想是這理。若是不衝出去,早晚會成為漢軍刀下亡魂,只有拼死一戰了。
人在危急之中,往往會爆發出驚人的戰力,烏桓兵士雖然缺乏訓練,裝備不行,戰陣經驗缺乏,可是,為了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