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中海,兩個人出了火車站,外面有人來接。
來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見面叫韓淑芸表姐,自動將陳珞給忽略掉了。
韓淑芸介紹道:“他叫陳珞。”
“哦。”那人也沒反應,幫韓淑芸提東西,招呼他們兩個上車,然後就是開車。
開車之後,年輕人才發覺不太對勁,因為透過後視鏡,他看到韓淑芸和陳珞是手拉著手的。
但是這個時候終究不好多說話,認真開車。
陳珞自然有主意到年輕人的反應,但是也不是很在乎,自己開心就好。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來到市區的一個別墅區,車子開進小區裡面,三個人下車,年輕人這次又主動提箱子,還要過來接陳珞的袋子,陳珞拒絕了。
年輕人略略有些尷尬,拖著箱子往前面走,走了五分鐘,到了一棟別墅門口,門口早有人在等著了,四個人,兩對夫妻,看到韓淑芸的時候,都友好的笑著。
其中一個看上去和韓淑芸有幾分相像的貴婦人上前來,擁抱著韓淑芸,輕聲叫著她的小名,眼眶已然泛紅,韓淑芸太久沒有回家,覺得這個家都變得陌生了,在這樣的氣氛的感染下,也是掉了幾滴眼淚。
打扮老學究,頭數梳的整整齊齊,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向前,和陳珞握手,道:“你就是陳珞。”
陳珞點了點頭,那人自我介紹道:“我叫韓棕。”又介紹另外一對夫妻,道:“這是我二弟韓蘊,弟媳嚴葉秋。”
陳珞都一一點頭,但是過多的反應卻是沒有的,當初傳聞是韓蘊聯合石愷整垮韓家,卻沒想到現在還在這裡,真是意外。
韓淑芸那邊母女說了幾句話,過來介紹認識,她母親叫叫廖芸。
說著話,大家子人往裡面走,陳珞發現廖芸一直在看自己,臉上保持淡淡的微笑,但是絕對不會看過去。
進了客廳,馬上有客人倒茶,廖芸和嚴葉秋圍著韓淑芸說話,韓棕則是發了一根菸給陳珞,陳珞接過,也不客氣的點燃,抽了起來,這個舉動,倒是讓韓棕意外,旋即韓棕也點燃一根。
長相斯文白淨,皮囊不錯的韓蘊居然不抽菸,到這個時候為止也沒說話,但是相由心生,這個韓淑芸很有做小白臉潛質的二叔,陳珞始終無法喜歡。
聽說當年韓蘊是靠著嚴家發家的,只是這幾年,嚴家落魄了,便又開始打上了韓家的主意,這樣的人,真是極品。
韓棕和陳珞說著話,大部分都是感激的話,上次石家出事,雖然部分產業轉賣,但是如若沒有陳珞從中運作的話,韓家要想以那麼低的價格拿回屬於在的東西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陳珞這時笑道:“都是應該的,不用客氣。”
韓蘊開口說第一句話,道:“沒想到陳珞先生居然如此年輕,真是少年天才。”
陳珞道:“我不是天才,只是比別人要努力一點罷了。”
韓蘊道:“我向你學習。”
陳珞笑道:“那倒不必,適合我的,未必適合你,你覺得呢?”
韓蘊聽了這話老臉漲紅,哪裡會不知道陳珞這話的意思,隱隱覺得陳珞有點恃寵而驕了,但是也不好說什麼話。
韓棕即時道:“說的也對,每個人成功的路子是不一樣的,有些可以複製,但是有些,卻是不可以複製的,像是我們在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是什麼都不懂呢。”
很好說話的一個老好人,陳珞聽他說維護韓蘊的話,也不清楚到底知道還是不知道當初韓蘊在背後做手腳的事情。
但是,韓淑芸向來不管家裡的事情都知道這件事情,韓棕沒理由不知道啊,可是,既然知道,為什麼還是這樣的態度?
複雜的家庭關係,讓陳珞無語,而韓淑芸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長大還能保持如此純淨的心態,陳珞覺得真的要感激老天了。
聊了一會,就到吃晚餐的時間了,這頓晚餐理所當然的是圍繞著陳珞和韓淑芸的,畢竟,兩個人的關係實在是親密的過分了點,引起了不少遐想。
廖芸作為母親,還是很關心韓淑芸的,儘管在這個男人主事的家庭裡面,她並沒有多少話語權。
這時被韓棕輕輕的推了推肩膀之後,廖芸夾了一個雞腿放在陳珞的碗裡,笑著道:“多吃點,坐了一天的火車累了吧。”
陳珞笑道:“淑芸比我更累。”
淑芸?
這個稱號讓在座的幾個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不太自然起來,應該是很親密很親密才會這樣子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