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海斌苦笑:“姐,你先不要生氣,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子的。”
李婉然冷笑:“不生氣,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子,那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樣子,難道你到了現在,還要將我當成傻瓜嗎?”
辦公室裡有空調在吹,內外的溫差很大,但是在李婉然這面無表情的問話之下,賀海斌還是在不停的冒著汗水。
他本來就胖,怕熱,再加上李婉然氣勢十足,宛然就是在法庭上對峙的嚴肅模樣,哪裡會不讓賀海斌發怵,他一發怵,那汗水就像是下雨一樣的,不停的往外冒,然後他就不停的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賀海斌解釋道:“姐,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但是有些話,我也不能說太多,不然我得罪人。”
李婉然就乾脆道:“那好,你不說可以,這個案子我不接了,你愛找誰找誰。”
一聽這話,賀海斌就是慌了,急聲道:“姐,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要是你不接的話,那我可是真的沒命了。”
這話說的又快又急,甚至都隱約帶著哭腔,看著,不是裝出來的,陳珞沒想到賀海斌竟會是如此的樣子,微微一愣之後,站起身,在辦公室裡走了一圈,隨手翻了幾頁資料,然後,他再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在翻閱資料的時候,賀海斌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宛如見了鬼一樣的,李婉然見賀海斌這樣子,那就更是氣不打一處就來,大聲道:“賀海斌,那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啊,真把我們當猴子耍不是?你看看你這公司,哪一點像是公司了?還說什麼一年賺多少個億,我看啊,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皮包公司,你現在最好給我說清楚,這公司一年幾個億,到底是怎麼賺來的,你要是不說清楚的話,我跟你沒完。”
李婉然的脾氣素來是好的,陳珞和她在一起這麼久,也從來沒見她發過火,但是這個時候,李婉然的確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一來是憤怒,二來是失望,三來是欺騙,一種被自己的親人欺騙了的無法理解的憤怒。
要知道,李婉然在自己的前夫去世之後,一直都是將家裡的老人當做是自己的爸媽的,當做是自己最親最敬的人,甚至在遇見陳珞之前,都從來沒有再想過自己的終身大事。
可是現在呢?反過來,卻是被自己最親最敬的人給算計了,這讓她如何能不難過?
要不是長時間的職業使然使得她還尚存幾分理智的話,換做其他的人,這個時候,只怕是要歇斯底里了。
只是她這聲色俱厲的樣子,讓原本就極為心虛的賀海斌更加的心虛,嘴巴里舌頭都打結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
賀海斌的一張胖胖的臉漲的紅紅的,臉上滿是汗水,胖人身上的油脂多,那汗水夾雜著油脂,就是變成了油水,泛著亮光,實在是無比的狼狽。
誰能想到,這個在兩天前,還風風光光的男人,在這一刻,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而陳珞,在翻看了那幾份檔案之後,其實已經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見賀海斌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就是知道,有些話,賀海斌即便是被逼的再急,也是不願意對李婉然說的。
而他也是不太願意李婉然涉入這些秘密,就是推了推李婉然的肩膀,道:“你先出去一下?”
李婉然看著他,不解,陳珞道:“我先和他說說,一會叫你,你別走遠。”
李婉然不太情願,她現在可是肺都快要被氣的炸掉了啊,可是見陳珞很是正經的樣子,似乎有些話不適合自己聽,也就在猶豫了一下之後站了起來,只是在走出去的同時,還大聲對賀海斌批評了幾句,弄的賀海斌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等到李婉然走出去之後,陳珞這才喝了一口茶,看賀海斌一眼,笑道:“沒什麼話要和我說的嗎?”
賀海斌裝傻:“什麼話?”
陳珞笑的愈發古怪:“你是一個聰明人,我想我是什麼意思,你明白的。”
賀海斌擦著冷汗,搖頭,固執的道:“我不明白。”
陳珞冷哼一聲:“那好吧,當我沒來過,不過婉然,是不可能再為你們做什麼事了。”
他說著,還真是站了起來,起身就往外面走去,這副作態,讓賀海斌嚇一大跳,油油的手,趕緊抓住了陳珞,急聲道:“慢。”
陳珞卻好似沒聽到他的話一般,用力甩開他的手,厲聲道:“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了,可是你卻偏偏自作聰明的和我耍花腔,那麼你憑何認為我還會再給你一次機會。”
他說這話,已經是極為不悅了,忍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