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一等一的強權人物,說是在地域範圍內,逆天也不成問題。
一時間,嚴松心緒萬千複雜,千頭萬緒的,難以理解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主要是,陳珞的角色變化太大了,給他造成的衝擊感也太大了。
要知道在韓淑芸樓下第一次見到陳珞的時候,嚴松不過是認為陳珞是韓淑芸的弟弟,因為韓淑芸生病了,這才特意跑過來照顧,然後呢,事情一下子急轉急下,他知道了陳珞居然是韓淑芸的男人……再接著,看學校裡的那些老師對陳珞的態度,就更是讓嚴松如吃了一隻蒼蠅一般的難受,被迫的,正視起這個年紀比自己小十歲不止的少年人,再然後,就是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說不震撼那是假的,因為嚴松知道,市政府的一號車牌,除了市政府的司機之外,要想坐進去,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可是,以前覺得非常困難的事情,在眼皮子底下變成了現實,嚴松哪裡能不被打擊到。
這一次,嚴松也是終於知道,為什麼當初陳珞說話的語氣會那麼的淡然不屑以及神氣了,是啊,他有這個資本和實力啊,自己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可是在陳珞面前,卻什麼也不是。
“可是,不服氣啊。”嚴松壓低聲音悶吼道。
難道就是因為有錢,韓淑芸才跟他好的不成?他還這麼小,除了有錢之外,還有什麼地方能比的上我。
不行,我不能放棄,嚴松在心裡對自己道,他卻是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他的這種想法,差點導致他連活著的勇氣都沒有了。
……
這一次陳珞和溫仁軍見面,是在溫仁軍的家裡。
溫仁軍來到雲山市這邊任職之後,在市政府家屬樓分了一間房子,配了保姆,只是因為妻子並未隨著一起來的緣故,所以偌大的家裡,還是顯得極為冷清。
陳珞記得溫仁軍是沒有兒女的,因為她的妻子覺得他沒用,抗拒給他生兒育女,這般算起來,其實溫仁軍表現風光,卻是真正的可憐人。
當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陳珞並不會給予一絲的同情。
傭人上了茶之後,就去廚房裡鼓搗去了,溫仁軍坐在陳珞的對面,舉起茶杯和陳珞示意一下,喝了一口才道:“今天晚上就在這裡吃飯,陪老哥在家裡喝上幾杯,反正在家裡麼,喝醉了也不怕出醜。”
陳珞笑道:“捨命陪君子。”
溫仁軍點頭,似是因為這話而略微有點感觸,他摘下眼鏡,揉了揉太陽穴,然後翻過一份報紙來,折倒頭版,然後對陳珞道:“這份報紙,昨天剛剛出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也一直想打電話給你。”
頓了頓,溫仁軍接著道:“說實話,我很意外會是這麼一個結局,要知道我一直都以為事情還有可以挽回的餘地的,畢竟,與工廠方面,我們已經在積極的商談和賠償了,但是你……”說到這裡,溫仁軍沒有說下去了。
陳珞臉上笑容不變:“我從來不懷疑市政府方面的誠意。”
溫仁軍微微一愣,道:“但是你懷疑我?”
“是的,我懷疑你的誠意。”陳珞毫不客氣的道:“我是一個商人,商人逐利,幾乎是一種本性,而這一次市政府的行為,直接損害了我的利益,而且,所做出的賠償,遠遠達不到我的要求,那麼,我自然就不滿。”
“錢方面的事情好商量。”溫仁軍道。
聽了這話,陳珞簡直是覺得溫仁軍迂腐之極,道:“現在不是錢不錢的事情,訊息已經放出來了,難道你打算用錢堵住我的嘴巴,讓我再一次登報道歉。”
“未嘗不可。”溫仁軍道。
“笑話。”陳珞冷笑。
溫仁軍這時卻是毫無脾氣,再一次的推了推眼鏡,道:“陳珞,魚死網破,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還會一定程度上,損害你的企業的商業信譽,這一點,我希望你懂。再者,這份報告能說明什麼呢?不過是一次質量檢測失誤罷了,你要知道,我隨時都可以將工作人員公開向社會道歉的,並不能牽連到我。”說到後面一句話的時候,溫仁軍的語氣,竟是變得強勢起來。
陳珞這時都覺得要樂瘋了,當他是小孩子嗎?這話語的邏輯前後漏洞這麼多,也不知道溫仁軍怎麼說的出口。
陳珞道:“我自然知道你可以這麼做,但是你敢嗎?如果你說你敢,我現在就走開,給你機會。”
溫仁軍白皙的臉色,這才變得臊紅起來,過了一會,才輕嘆一口氣,沮喪的道:“我不敢。”
陳珞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