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遠喝茶的那個茶園。
不過這一次,陳珞帶著袁洪來的有點早。
袁洪也來星城有兩三天的時間了,只是除了上次出面解決小米的麻煩之外,就一直待在賓館裡面,深居簡出,這時終於有機會和武遠見面,竟是有些忐忑和不安,畢竟,雲山市只是江南省的一個小縣市,而武遠,作為省政府的大秘書,統管的,卻是整個江南省的官場,這其中的差距,是不言而喻的。
喝著紅茶,陳珞淺淺笑道:“你放輕鬆一點。”
袁洪道:“已經在很努力的調整了,但是還是有點緊張,說實話,論心理素質,我可是不能和你比的。”
陳珞道:“我也沒好到哪裡去,只是有些事做多了,有些人見多了,自然而然,就習慣了。你想啊,以後你會經常接觸到這個層面的人,你還會緊張嗎?”
袁洪想想也是,但是,此次畢竟是第一次,要想放寬了心,那也是不現實的。
等了大概二十分鐘,袁洪喝掉一壺茶水之後,武遠終於出現了。
當武遠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袁洪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朝著武遠點頭。
武遠走進來,袁洪立即自我介紹道:“您好,武大秘書,我是袁洪。”
“袁洪,我聽過。”武遠笑道,示意袁洪坐,然後自己也坐下。
陳珞給他倒上一杯茶,道:“又打擾到您了。”
武遠笑:“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客氣了,大家放輕鬆點,喝茶。”他率先拿起茶杯。
袁洪趕緊跟上,三個人喝了一杯茶之後,氣氛才稍稍正常一點。
袁洪過來,也就是認識一下武遠,走個過場,說了幾句就出去了。
武遠看著袁洪出去,放下茶杯,對陳珞道:“可信嗎?”
陳珞道:“雖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是這一次帶來和您見面,還是在給他吃一顆定心丸吧。”
武遠好笑的指了指陳珞:“你啊你……”
陳珞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自從溫仁軍空降雲山市之後,雲山市的官場,整個的就亂套了。”
武遠道:“我有聽過這方面的訊息,那個溫仁軍,比想象中的,更要厲害些啊。”
陳珞點頭:“不過也不意外,畢竟我不會愚蠢到去懷疑溫少宇的智商,不過呢,把溫仁軍弄到雲山市,就是等於埋了一顆定時炸彈,儘管不知道會朝哪個方向爆炸,但是若說沒有危機感,那是不可能的。”
武遠略一沉吟,緩緩的道:“我有分析過溫少宇這步棋的動機,算來算去,針對你的可能性很大。”
陳珞點頭:“我知道,這個也不意外。”
武遠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陳珞道:“官場方面的事我插不上手,不過好在顧正還在,溫仁軍就算是有心要做什麼事情,也不可能肆無忌憚,而且他剛到雲山市,根基不穩,目前階段,籠絡人心,才是他要做的事情。”
“有溫家的背景和影響在,這是一個很迅速的工作,你也是要及早做好準備了。”武遠提醒道。
以他們兩個的政治智慧,自然不難理解,這背後的交鋒將來到底會有多麼的慘烈。
陳珞捏過一個杯子,放在手裡慢慢的把玩,道:“我有一個主意,您聽聽看可不可行。”
武遠道:“你說。”
陳珞就道:“我略略知道溫仁軍在燕京那邊的一些情況,他的妻子,溫茹,也算是一個厲害角色,在溫仁軍還只是一個區長的時候,就大肆斂財,旗下財產,差不多有上千萬。”
武遠臉色微微一變:“此言當真?”
陳珞笑道:“自然是真的,不僅如此,溫茹在外面偷人,溫仁軍包養了幾個小蜜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
武遠道:“幹部的私生活這一塊向來都是很難界定的,不過關乎經濟問題,卻是大問題,這一塊,或許可以做點功夫。”
陳珞點頭,他自然是知道這個情況的,後世的時候,溫仁軍因為難以忍受溫茹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選擇與溫家決裂,卻沒想到反過來被溫茹捅了一刀,直接斷掉了他的政治生涯。
雖然後世的時候溫仁軍落馬已經是兩千年之後的事情了,但是事情的苗頭,這個時候,肯定是有了。因為誰也不知道,溫少宇將溫仁軍調任到雲山市,有沒有安撫溫仁軍的意圖,如果有的話,這裡面還真是大有文章可做。
另外一個方面的原因則是,隨著溫仁軍的高調介入,陳珞目前是變得越來越被動,只等到溫仁軍站穩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