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芳也感嘆:“是啊,我總覺得紙是包不住火,這事雖然目前只有幾個人知道,但是保不準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甚至是彤彤也知道,那個時候……”說到這裡,胡玉芳就是說不下去了,直到冤孽啊冤孽。
……
小轎車行駛在馬路上,車速很慢,平穩行駛。
坐在駕駛位置上的李婉然,雙手握著方向盤,看著卻是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瞟陳珞一眼,一副有話要說,卻又欲言又止的模樣。
陳珞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手裡夾著一根菸,慢慢的抽著,吹著從車窗外刮進來的風,同時在想著今日和賀春生見面的意義所在。
首要的,自然還是說清楚和李婉然的關係,畢竟,李婉然的身份著實尷尬,再加上又是貌美之齡,追求者眾,到時候要是有追求者上門或者賀家為了自身的利益將李婉然推出去的話,那就不好了,所以不如及早說清楚。
另外一個方面,就是陳珞對賀春生所表現出來的野心而吃驚,按理說,以賀春生這個年紀的帶病之身,應該是隨時準備賦閒在家了,偏偏賀春生不甘心於此,還想再攪一下,即便不能獲得利益,也要儘量維持賀家目前的局面。
或許,賀春生能力有限,是以很累,這才會在和他的談話過程中,不加掩飾的將利益的問題說的如此的赤~裸。
感情從來都是不可以量化的,所以陳珞是很不喜歡賀春生的說話方式,但是說起來,既然可以衡量,那麼,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就能保證李婉然的喜樂,這一點,又是值得慶幸的,當然,這些話,是絕對不能對李婉然說的,因為看的出來,李婉然對賀家的感情很深。要是被她知道賀春生說過這樣的話的話,指不定會有多麼的傷心。
見李婉然一直在偷看自己,有話要說的樣子,陳珞好笑的將菸頭彈出窗外,笑道:“有話就說。”
李婉然衝他笑了笑,這才道:“你和爸,在書房裡都說了什麼了啊。”
事實上,李婉然已經將自己聽到的那半截話的內容作為賀春生和陳珞說話的全部總結了,所以問這話,純粹就是因為好奇,完全不是因為擔憂。
陳珞察言觀色,見李婉然的臉色很是輕鬆,就是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了,便道:“也沒談什麼,就是談談你,談談彤彤,嗯,還有我的公司。”
“哦,那你是怎麼說的?”見陳珞也是說的輕鬆,李婉然逐漸的放開了。
陳珞笑道:“我說啊,你是我老婆,只要你願意的話,彤彤隨時都可以是我的女兒,我會將她當成是親生女兒一樣看待的……”
話還沒說完呢,李婉然的臉就紅掉了,唾他一口:“胡說八道。”
陳珞哈哈大笑:“我可是真心實意的,彤彤現在是姓賀吧,我們馬上幫她改姓氏去。”
李婉然見陳珞這樣子,只當是他在開玩笑了,也沒怎麼往心裡去,說另外一個話題:“那公司的事情呢?你將來是什麼打算?”
陳珞道:“很簡單啊,做實業,不上市。”
李婉然吃驚:“這樣子行嗎?”
陳珞道:“依照國內的市場情況來看,至少二十年的時間,只要大方向不犯錯誤,是沒問題的。”
“為什麼不進入金融領域?”李婉然道。
陳珞笑道:“因為風險太大。”
自然,這話只說了一半,說不進入金融領域,那只是曙光集團母公司不進入罷了,並不是代表陳珞不會玩金融這一塊。
雞蛋,不放在同一個籃子裡從來都是最好的選擇,更何況,陳珞所要做的,本身就是將曙光做成一等一的實業公司,做成國內實業的航母。
至於金融,則是會用其他的名義介入,九七年的金融危機風暴,即將洶湧而來,各地這時已然風起雲湧,如此有趣而又刺激的遊戲,他怎麼可能錯過?
李婉然並不知道陳珞心裡所想,卻是當真了,她道:“不進入也是好的,畢竟曙光集團是靠實業起家的,轉變發展風向並不好。”
如此,說著話,李婉然開著車,見時間還早,便是找一家咖啡屋坐坐。
要兩杯咖啡,吹著空調,聽著輕音樂,李婉然忽然覺得,這似乎是在和陳珞約會了。
雖然已經算是和陳珞約會過很多次,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會有彤彤那個小燈泡在,兩個人很少單獨相處的時間,更很少,在如此安靜的地方單獨相處。
拿著勺子攪拌著咖啡,李婉然偷偷的打量著陳珞,或許是因為咖啡屋內的燈光略顯幽暗的緣故,這時看陳珞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