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陳珞的面前素來都是嬉皮笑臉的,此刻卻是滿臉的嚴肅。
陳珞鑽進他的車子裡,一聲冷笑:“給個解釋吧。”
包弋陽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道:“陳少,我先道個歉,這件事情的確是我不對,是我將一件原本簡單的事情弄的複雜了。”
“說重點。”陳珞根本就不想聽這個。
包弋陽趕緊道:“陳少,想必你也聽過我爸和古洋,都是入長老院呼聲很高的兩個人,說起來,其實嶺南省作為國內的第一經濟重省,古洋的聲望和人氣,都是要超過我爸的,眼看提名在即,我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不然恐怕事情生變。”
“這就是你來廣都的原因?”雖然陳珞早已猜到這個,但是從包弋陽嘴裡說出來這事,性質自然是不一樣的。
包弋陽點頭:“是的,其他的事情,都只是一個幌子,一切行為目的,都是奔著這個來的,嶺南這邊,必須要亂一亂,不然我無法安心。”
陳珞笑的森冷:“可是難道這樣子,我就應該被你當做利用的棋子嗎?”
雖然在陳珞心裡面,他一直都很清楚,他和包弋陽之間的所謂友誼,其實是建立在利益的關係上的,利益關係一旦斷掉,彼此之間,就不會存在絲毫的情誼。
可是即便如此,如此明目張膽的利用,還是讓他心裡不舒服的很。
一如包弋陽所說,這件事情,原本可以公開透明簡單化的,如果包弋陽因為這事求到他的頭上,他怎麼可能不答應,畢竟最終的目的,都是將易雄搞掉。
既然最終目的是一樣的,那麼所謂手段和過程,就都不重要了,陳珞素來是一個極為看重結果的人。
但是現在呢?又是欺瞞,又是美人計,好好的一件事情,搞的亂七八糟的,陳珞哪裡會不生氣。
包弋陽在來的路上就有想過陳珞的反應,其實在接到宮如伊的那個電話的時候,他就是意識到自己這一次的這步棋可能是下錯了,畢竟陳珞極為聰明,一點蛛絲馬跡就足以看出端倪,很多事情根本就瞞不住。
但是事情既然已經開始,他還是抱有一定的僥倖心理的,也是一度認為陳珞在這件事情上應該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對,畢竟二人之間現在的合作正處於一個蜜月期,關係還是很好的。
卻沒想到,陳珞終究還是爆發了,電話裡那一句滾過來,可謂是霸氣外露,包弋陽此時懷疑是不是宮如伊壞了他的事,但是這個話題,此時自然是不能說的,除非他是真的腦子進水了。
一聲苦笑,包弋陽道:“陳少,我用老爺子的名譽發誓,在這件事情上我絕對沒有半點迫害你的意思,只是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實在是太敏感了,若是沒個幌子,而是直接在這件事上出面的話,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的,我雖然知道這樣子不好,但是我不得不去找一個理由一個幌子來掩飾。”
頓了頓,包弋陽接著道:“而且我也知道,這一次你來廣都,本來就是奔著易雄來的,既然如此,那麼其實怎麼去做都無所謂,你要動一動易雄,而我則是想借機將嶺南這邊搞亂一點,讓古洋稍稍頭疼那麼一點。”
“僅僅是頭疼嗎?”陳珞冷笑。
他哪裡會不明白,若是舊賬全部都翻出來,真的查出來嶺南省省長費思明和易雄之間有著不正當的關係的話,那麼費思明的結局立馬可以預見,如此一來,嶺南省這邊勢必翻江倒海,一個不好,又是重蹈了當初江南省那邊的結局。可是,嶺南省和江南省,又豈是一個概念?
而作為這一事件的中心人物,陳珞本人,也勢必再一次被推向風口浪尖,就是這麼一個淺顯的道理,可是偏偏有人自以為是的想要將他當成一個傻瓜?何其可笑。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這沉默讓包弋陽壓抑的幾近窒息,就算是被陳珞劈頭蓋臉的大罵幾句的話,他都不會有此種不好的感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珞的聲音傳來:“包弋陽,我不管你想做什麼,但是我的目的只有一點,那就是易雄,除了易雄之外,其他任何人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要藉著我的名義搞事的話,也別怪我不客氣。”
說了這話,陳珞推開車門下了車去。
而車內,包弋陽一張臉漲的鐵青,他終於明白,這一次,是徹底的激怒陳珞了。
第三十章 故事的真相
車子緩緩在路上行駛,陳珞看著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何向晚那蒼白的臉,就是一陣心疼,低聲安慰道:“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醫院了。”
何向晚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