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葉松照請我喝茶的時候,無意間提起了你,也提起你和葉敏之間的衝突,他的言下之意,倒是有點可惜的意思。”
“我不是很明白。”
石仲道:“其實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你稍稍一想就能明白了,別忘記中海市新來的那位副市長,和你是什麼關係。”
陳珞聽到這個才恍然大悟,很久之前包弋陽就對他說過,中海市這邊是一局亂棋,誰都想往裡面插一腳,當初一個副市長的位置空缺,引發多方博弈,其中葉松照也是積極運作,希望能夠在市裡樹立自己自己的話語權,打破包長卿多年下來所建立的局面,只是可惜,最後他沒能成功,因為來的人是從燕京方面直接下來的,也就是潘家的潘東明。
潘家雖然聲勢一年不如一年了,但是底蘊還是在的,這樣的一個家族,放在燕京或許並不顯眼,但是下放到地方,那絕對是龐然大物,由不得人不去重視。
而且,中海市作為國內經濟前沿,亦是一個相當敏感的地方,可以說,這個地方的一把手二把手,都是有極大的希望進入內閣的,在這件事情上,包長卿的呼聲一直都很高,而葉松照方面,則是黯然失色不少。
葉松照在這件事情上肯定是不甘心的,但是要想打破這個局面,眼下對他來說,那是相當的困難的,他必須要藉助外力,將自己的手轉一個彎夠向燕京那邊,而這個時候的潘東明空降中海市,對他而言,是危機,也算是契機,就看他怎麼利用了。
潘東明為人中庸,來到中海也是一個和稀泥的,屬於一個兩邊都不挨邊的中立派,但是葉松照的意思應該是希望打破這種中立的局面,將潘東明往他這邊拉上一把,只是以他的人脈關係,要做到這一點很難,所以他就是將注意力放在了陳珞的身上,不僅僅如此,他還透過石仲這邊,對他來一個迂迴包抄。
陳珞想起當初和葉松照一起喝茶的時候,葉松照從一開始的忌諱莫測,然後到拿江南省前任省長和省委書記落馬的事情來試探的事情,當時他並未多想,只是以為是因為自己和葉敏之間的衝突導致葉松照的不快,不過現在看來,事情顯然不是這樣子,從那個時候開始,葉松照應該就是有意從他身上開啟這個口子了,只是因為彼此的關係比較尷尬的緣故,葉松照才會淺嘗輒止。
但是現在,包長卿往上走的趨勢逐漸明朗,葉松照就是再也按捺不住了,必須要出手了。
想到這裡,陳珞就是微微一笑:“葉市長很大度啊,難道我和葉敏之間的事情,就這麼撇過去了。”
石仲道:“年輕人發生衝突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傷筋不動骨的,也沒什麼大不了,這一點,葉松照還是很能理解的。”
“那麼,他到底要我做什麼?又或者說,我能做什麼?”陳珞問道。
石仲本身就是一個傳話的,所以也不必隱瞞什麼,他道:“葉松照應該是知道你和潘家的那些千絲萬縷的聯絡了,也知道當初潘市長剛剛來中海的時候就和你見過面,和你的關係極為親近,是以想著,是不是可以,由他做東擺上一桌,大家一起吃頓飯。”
“葉市長直接聯絡潘市長不就好了?”陳珞淡淡的道。
石仲苦笑:“雖然那樣也可以,但是個中的含義,就是變得大不一樣了,失去你這個助力的話,我想潘市長未必會多麼給葉松照面子的。”
“可是我想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做這個中間人,我能得到什麼好處?”頓了頓他道:“況且,我現在和包弋陽之間合作的還不錯,兩家企業關聯緊密,葉松照要我這麼做,我一年損失數十億,他有沒有想過,要以什麼樣的代價,才能夠打動我呢?”
石仲聽了這話也是嚇了一跳,他雖然知道陳珞和包弋陽之間有合作往來,卻沒想到其中涉及的金額數字會這麼的大,畢竟在他看來,當初陳珞初來中海市的時候和包弋陽之間所發生的衝突,根本就是難以達成諒解的,就算是彼此表面上掩飾的很好,可是心結終歸還是存在的,卻沒想到,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竟是已經緊密到這個地步了。這麼一來,葉松照那邊和陳珞合作的機會,幾乎是微乎其微了,因為葉松照方面,肯定就不可能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在石仲看來,陳珞不管背後的關係到底有多強硬,他本質上還是一個商人,商人逐利是天性,葉松照如果在這個問題上沒辦法和陳珞達成共識的話,就根本連談話的基礎都沒有,談何合作?
“包公子可真是大手筆啊。”石仲感嘆一聲,不知道是感嘆包弋陽下了一步好棋,還是感嘆包弋陽的度量竟是如此之大,和傳言中的那個瑕疵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