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能來,當真太好了!”
敖珊出聲歡迎,敖蘿卻撅嘴道:“姐夫忒不厚道,方才見面,就將墨鯉姐姐和踏浪哥哥挖了牆角,日後再來,豈非要被當做小賊一般防備?哥哥,你說是也不是?”
這丫頭一說話,又引得眾人開懷大大笑,敖瑚故作嚴肅地斥道:“蘿兒不得胡說!”
這龍太子如此做派,未免有些煞風景,好在並無人應和他。敖鳳拉著敖蘿促狹道:“丫頭,你也來仙府中玩耍些時候,怎樣?”
敖蘿立時兩眼發亮,嚷道:“好啊好啊!”
這丫頭如此模樣,把方才面露笑容的敖瑚噎得半死。
“哥哥,要不你也來玩玩嘛……”
敖瑚沒好氣地瞪了做柔弱可愛狀的敖蘿:“你哥哥要是有這般悠閒,還用你來說?”
“瑚弟何必如此?”許聽潮笑著勸道,“大陣布成,龍宮庶幾無憂矣,大可前來盤桓小住。”
敖瑚苦笑:“兄長卻是不知,自從龍宮在西海中落腳,便沒個安寧的時候。四方水族十分排斥,時時都會糾結了前來攻打,小弟斷然走不開的。”
“休得在此叫苦!”敖鳳一瞪眼,“龍宮行事是個什麼德行,我還不知?恐怕是你們想要拓地千里,見一個水中王國,訓練了水軍四處攻打,方才招來的敵手吧!”
敖瑚訕訕,猶自辯解道:“龍宮向來有豢養水軍的傳統……”
畢竟是人家龍族內部的事情,姐弟兩個吵架,許聽潮也不好插嘴。
幸好元磁極空梭挪移虛空的本事十分厲害,許聽潮只動用了些許心神催動,數次小小的挪移,便到了一處熱氣騰騰雲蒸霞蔚的海上。
許聽潮早察覺前方海底有一個方圓數百里之廣的巨大水泡,水泡倒扣在地上,其中不知多少渾身赤紅鱗片的蛟龍亂糟糟地飛舞,搬運建材,平整土地,挖掘溝渠,建造宮室……好一派熱火朝天的場景!
之所以遠遠就停下,不曾徑直遁至那水泡上方,是因為好幾支蔫不啦嘰的魚蝦蟹貝龜鱉諸般水鮮精怪構成的軍隊正自巡邏,海面之上,也有成群結隊的飛禽盤旋。
許聽潮將飛梭變作千餘丈大小,傳音通知敖澤,已然到了地頭。
敖澤大喜,匆匆與欒凌真道別,招呼一干真龍遁出飛梭。
有眼尖的龍族領隊小將遠遠看見,帶隊前來檢視,見得敖澤和如此多的同族,頓時大喜過望,一面上前拜見,一面分派了人手前去報訊。
海中這般情形,十分稀奇,仙府中眾人都走了出來,站在許聽潮雲頭之上,好奇地觀望,想要弄清楚龍宮就竟是如何建造。欒凌真也帶了自家孩兒和兩個徒弟趕來,卻似嗔似怨地白了許聽潮一眼。
許聽潮也不理會這便宜姐姐,只陪著伯父黎元禾,高嬸和高小七一家說話。
須臾,一黃一赤兩道遁光從海中升起,往這邊激射而來。片刻到得近前,遁光散去,現出敖皎月敖明月姐妹的身形。
兩個龍女娉娉嫋嫋地向敖澤行禮:“侄女兒見過七叔,迎接來遲,萬望贖罪!族中其餘子弟和火蛟王一族,都有職責在身,不便前來相迎,侄女在此代為賠罪。”
敖澤把手一揮:“哪有這般多虛禮,快些帶我入陣,早早將龍珠安置了。宮室庭園,大可緩上一緩!”
“七叔請隨侄女來!”
兩個龍女向許聽潮敖珊敖鳳投來個歉意的目光,架起遁光點頭往來路去了。
敖澤命身後一干子弟跟上,方才對許聽潮道:“賢孫婿,此番佈置大陣,少不得要弄出些動靜,還請多停留些時日,以為護持。”
“七叔祖但請放心,小子義不容辭!”
敖澤這才滿意離去。
敖瑚乃此界龍宮之主,也不能耽擱,與許聽潮和敖珊敖鳳告辭,便也架了遁光追趕敖澤去了。
待得一干真龍去得遠了,那龍族小將方才拱手作別,自帶了屬下前去巡邏。
一時間,許聽潮等竟被晾在當場。
敖珊執住許聽潮的手,柔聲道:“龍族總有許多隱秘,夫君莫要往心裡去。”
表面在安慰許聽潮,其實是說給雲頭上眾人聽。
許聽潮知曉自家妻子的意思,便笑道:“珊兒你如今已是真龍之身,只因嫁與為夫,便不得與聞諸多族中秘事,這等小節,如何值得生氣?我們且去南方,正好趁此機會遊玩一番。”
眾人紛紛叫好,許聽潮收了飛梭,架起雲頭往繞過這片海域,來到南方偏西處停住,自仙府中取了佳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