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血狂冷哼,漫天腥臭血水收斂,現出身形來,赫然是個人高馬大,肌肉虯結的漢子。
“口中說來有個屁用!誰高誰下,打過才知!”
這漢子說完,把手中血色長刀一震,頓時有數百團血色雷球生出,四面八方圍向那煙影!
“如此也好!”
煙影回了一句,隨手揮灑,虛空中有道道煙氣生出,迎向那數百團血色雷球!
兩相接觸,半點動靜也無,然而片刻之後,絲絲縷縷的血色便從雷球中溢位,把淡不可見的黑煙染得鮮紅!
血色霧氣中,纖細如牛毛的嫣紅雷電滋滋做響,緩緩飄向血狂!
血狂面色微變,張嘴一吐,一道血色火蛇從口中噴出,霎那間把面前虛空點燃,血色烈焰竄起十餘丈高!血焰化作朵朵豔紅的焰雲,往那血色雷霧捲去!
兩般物事呼吸間就撞在一起,這回卻是驚天動地一陣轟隆隆滋啦啦亂想,把周圍虛空扯出無數纖細的絢麗裂縫!
血妖面色卻更顯古怪!那血狂接連使出的兩般手段,分明就是血罡神雷和血河真焰,依舊似之前的血水那般,甚是粗糙,入不得眼!但就算如此,也足以說明他所修煉的法門與血妖通天大(蟹)法有莫大幹系!
兩個老怪拼了個半斤八兩,各自不服氣,又要施展手段,血妖卻耐不住心頭瘙癢,徑直出手!
他先將酆都鎖神環取出,望那煙影拋去,而後徑直往血狂遙遙一抓!
兩聲驚怒交集地吼聲前後響起!
血狂和那煙影哪裡料到竟然有人隱在一側?
煙影猝不及防,霎那間就被酆都鎖神環中湧出的無數猙獰惡鬼淹沒!
血狂卻渾身真氣一滯,生生被壓制了四成還多,心頭驚駭之下,想也不想把手中長刀往吸攝巨力傳來的方向斬出……
五八一 鈞天上院草創立,小後生御極八方(九零)
(唉,又是電力,各位童鞋,實在抱歉了……)
血妖哈哈一笑,徑直伸手向朝自己斬來的血色長刀抓去!
那長刀上吞吐的血色利芒好似當真是微不足道的血光,輕易就被他毛茸茸的手掌穿透!下一刻,血色長刀刀刃已然落到手中!
“你就竟是何人?!”
血狂大驚失色,驚怒至極地大喝出聲!
掌中血色長刀跳彈不休,血妖只隨意抓住,嘿嘿一笑:“有緣人!”
“有你奶奶個大頭鬼,快快把老子寶貝還回來,否則定然教你好看!”
血妖面上笑容一時凝固,手中猛地加力,那血色長刀立即哀鳴一聲,通體血芒黯淡,刀身上還裂開無數細密的裂紋!
本命寶物受損,血狂身形頓時散亂,再也凝聚不起來!
血妖暢快大笑,正想將之收起,平地裡忽然吹來一陣陰惻惻的怪風!
這怪風厲害非常,非只霎時間就將酆都鎖神環中湧出諸般猙獰鬼物吹得一乾二淨,方圓十餘里之內的生靈,無論鳥獸蟲魚,都盡數死去!
血妖大吃一驚,心念動處,身旁虛空頓時扭曲,將肆虐咆哮的陰風隔絕在外!
正當這時,血狂附近驀地生出一股吸扯巨力,瞬息就將這老怪所化的散漫血芒吞噬一空!
兩方出手都未能得逞,血妖驚詫過後,大感晦氣!不過也正是如此,事情看來才更加有趣。
“可是血府老人前輩當面,晚輩等這廂有禮了!”
慘慘陰風呼嘯聲忽然就變作人言,在天地間激盪不休,滲得人骨頭生寒。
“你們四個小輩竟敢設計劫殺老夫徒兒,真當我血府是泥捏的麼!”
“前輩明鑑!晚輩等彙集此地,只欲相助煙道友擺脫令徒追逐,絕不敢傷了血狂道友分毫!”
“你說不敢就真個不敢了?老夫可當不起你煙火音風鬼車四奇的前輩!接招吧,若能撐得過去,此事一了百了!”
那血府老人說完,虛空中便血光大作,也不知多少血水從虛空中浸潤出來,形成一片籠罩數百里方圓的血色濃霧!不知多少生靈齊齊爆體而亡,四濺的精血被血色霧氣吸攝一空!
“早聞血府老人蠻橫護短,兇戾狠辣,今日一見,名不虛傳!我四人敬你是長輩,處處忍讓三分,卻並非怕了!”
不等說完,漫天血霧中忽就騰起數十里之廣的十丈高青藍色火焰!那陰惻惻的怪風依舊在吹拂,火借風勢,風助火威,呼嘯舔舐聲中,大片大片的血色霧氣被煉化殆盡!風火之中,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