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此事姐姐親身經歷。太清門獨自鎮守融靈、虛靈、飛靈三道數萬年,對此陣知曉甚多,否則當年我們就不會那般輕易透過了。”
血妖趁機哈哈一笑,揮手灑出數十枚殷紅玉簡:“諸位道友請看,簡中便是此陣部分關竅!”
眾老怪不敢怠慢,各自攝住一枚玉簡,探出神念查探起來。
半晌,一干老怪方才收了神念,神色也輕鬆了許多,不過面上猶自疑慮。
賁藝卓猶豫一陣,還是問道:“這般訊息皆是得自數百年前,只怕陣法已有變換。”
血妖卻道:“賁道友多慮了。似這等以一界氣運為根基的大陣,豈能說改就改?區區數百年,縱然有變,必也不大!況且我等或許還有外援……果兒,去將令道友請來。”
自許聽潮閉關,果兒這丫頭就由血妖撫養教導,雖資質平庸,所修功法卻是冥府玉冊這等鬼道聖典,如今也已是元神修為,且身上多有厲害寶物,一身本事雖不及許戀碟、褚逸夫,怕也相差不遠。只是她甚少與人爭鬥,真個動手,斷然應付不來許戀碟這般層次的人物。
此番攻略鬼車界,她一路隨侍血妖,聽得吩咐,襝衽應是,架起遁光往後方而去。
九皇山土著令老怪忽然找上門來,血妖並未隱瞞眾人,只是這老怪代替先前在那巨山設阻之輩前來說和,委實教人不喜。
此次眾人隨同鈞天上院前來攻入鬼車界,雖有不得不來的原因,但順便狠狠撈上一筆,乃公私兩便的事情,沒誰會反對。而若是答應鬼車界求和,便不好意思撕破面皮下手。
令老怪來做這等斷人財路的事情,自然裡外不討好。不過這老怪不愧被稱作守財奴,以己度人,認定了眾人這等做派,其實是在討要好處,便鼓動三寸不爛之舌,與一干老怪談起條件來……
七六六 鈞天血府幽冥主,犁庭掃穴號萬屠(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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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老怪相貌清癯,鬚髯甚美,穿一襲真絲團錦員外袍,賣相極佳,脾氣更好得出奇,不論如何來看,也不像是個惹人厭的主兒。
不過既被稱作“守財奴”,自然有其“過人之處”。
這老怪是個話癆。
他初至時,巨人界眾老怪還想好生與他商議一番,也好憑白得些財貨,勉強彌補自家“損失”,奈何九成九都被他時刻開合不停的嘴皮子東拉西扯、移花接木、顛倒陰陽……一通海侃說得狼狽潰逃。
時至今日,令老怪幾乎已成了人憎鬼厭的貨色。
不過欒凌真卻似乎與他十分談得來。
此次攻伐鬼車界,欒凌真天屍門幾乎可說是傾巢而出,只為在鬼車界中佔得一二上佳靈地,也好作為門派安身立命之根本。如此,天屍門對鬼車界的看法便與巨人界其餘門派大不相同,欒凌真將當年在鬼車界中收來的兩個弟子範青梅、伊蓴鱸及其族中子侄輩盡數帶了來,便是要將在此界中好生經營的明證。而如今見得令老怪這等本界土著,自然須得預先交好一番。
令老怪也很是高興還有那麼一位同道能稍作溝通交流。
他二人相談正歡,果兒到了。
“姑姑,令前輩,哥哥有請兩位。”
欒凌真一把將屈膝施禮的果兒拉起來,笑眯眯道:“小丫頭,說和你過多少回?要喊‘姐姐’才好!”
“果兒記下了。”這丫頭恭敬受教,而後柔聲促催道,“姑姑還是快些,諸位前輩正與哥哥一同等候。”
“哈哈哈……有趣!”
令老怪大笑幾聲,方才對欒凌真道:“欒道友,你我這便走,莫要讓諸位道友久等!”
欒凌真無奈地看了恭順的果兒幾眼,只好說道:“就依道友之言。”
……
令老怪的事情,血妖聽不少人抱怨過,因此一見他與欒凌真到來,便徑直問道:“血某與眾位道友欲攻打九脈陰龍煉屍大陣,不知令道友何以教我?”
血妖如此直接,令老怪準備好的說辭全無用處。心頭略作盤算,這老怪便有了計較,哈哈一笑:“血道友卻是問對了人!此陣雖為那幽冥殿一手佈置把持,容不得旁人插手,奈何他幽冥殿威凌鬼車一界,手中財貨也不敷使用,到底還是求到我九皇山頭上……”
巨人界眾修見這老怪欲言又止,眼露金星,哪裡不知他打算?幾乎人人怒目而視,血府老人更冷哼一聲,目光只在他脖頸胸腹逡巡。
令老怪被愁得冷汗直冒,卻咬緊牙關,就是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