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白麵現焦急,夏子期卻忽然深吸一口氣,對許聽潮道:“賢侄,與伯父一同前去,如何?”
“爹爹,您傷勢才有好轉,怎能再去冒險?!”
許聽潮還不曾回答,夏靜白就急忙出聲制止!
“我意已決,休得再言!”
夏子期語氣頗為嚴厲,夏靜白兩眼蓄淚,滿臉焦急,卻也沒什麼好辦法,只把目光投向許聽潮。
正當這時,夏子期又出聲吩咐:“桓兒隨我來,君豪留守,勿使生出禍亂!”
原來那夏桓和夏君豪察覺這邊的爭執,已然各自架了遁光靠近。二人得了令諭,各自應是,夏桓遁至夏子期身旁,夏君豪卻面有不甘,扭身退去。
那元磁海,定然有夏氏一族的隱秘,此刻,夏子期也顧不得這晚輩如何想法,遁光一起,就循著摩陀老道離去的方向遁走!夏桓一言不發地跟上,夏靜白也是寸步不離,臨行還看了許聽潮一眼,滿目期盼。
昨日相見,許聽潮就覺出夏子期兩腿有異,氣息頗似當年瓊華大長老左暝的法術太陰兩儀元磁,便知這便宜伯父是受了元磁之力侵蝕,元氣虧損極重。念及與夏靜白頗有交情,便想贈與丹藥,哪知被輕易敷衍過去,只好不再提及。此刻,這便宜伯父竟然要前往元磁海,怕是免不得又要虧損一回了!
許聽潮再是桀驁孤僻,也知擅自闖入人家禁地,委實招惹記恨,但想起夏靜白那央求的眼神,便把雲頭架起,追著幾人去了,只在心中暗罵摩陀老怪多事。
不旋踵,就追上夏子期一行,惹得夏靜白滿面歡喜。夏子期也是神色和藹:“限賢侄,此去頗有些兇險,萬萬不可遁入海水之中!也莫要動用五金寶物!”
這般禁忌,許聽潮自是知曉,並不需要夏子期刻意提醒。這便宜伯父,不過想要藉此來拉進關係罷了,許聽潮不會太過當真。
察覺許聽潮若有若無的疏遠,夏靜白神色黯然,夏子期卻不以為意,笑道:“此行說不得還有藉助之處,賢侄可得多勞累一番。”
“敢不從命!”
許聽潮拱手,夏子期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言。
夏靜白見老父口氣有所鬆動,也是暗暗歡喜,略略靠近許聽潮,低低道了聲:“謝謝!”
許聽潮看了她一眼,嘴角一扯:“不必如此。”
見得這般情景,夏桓都奇怪地打量了兩眼,夏子期更是眉頭微皺,旋即恢復平靜。
一個時辰後,許聽潮已然察覺下方海水帶了些微元磁之力,海中生靈更是大減,連海水都微微呈黑色。
夏靜白和夏桓滿面擔憂地看著夏子期。
這夏氏之主,遁光已然微微閃動,其間夾雜的黑氣,似乎多了些。
“夏伯父,何不來小侄雲頭歇息一陣?”
夏子期正感不適,哈哈一笑:“有勞賢侄了!”言罷,遁光一一斂,落在雲頭之上。
許聽潮只覺好似一座大山壓下,雲頭不禁微微向下一沉,忍不住看了看夏子期的雙腿。夏靜白自然而然地跟了上來,許聽潮移開目光,對夏桓道:“夏兄可肯賞光?”
夏桓一拱手,面上並無多少變化,也是落在雲頭之上。
許聽潮朝他一點頭,運起真氣一催,遁速霎時間快十倍不止,頃刻就行出近萬里!
夏子期悶哼一聲,面現痛楚,許聽潮側頭看時,只見這便宜伯父已是冷汗滿臉!
“爹爹!”
“家主!”
夏靜白和夏桓齊齊變了臉色!
許聽潮趕緊把雲頭拔高,夏子期這才好了些。
“多謝賢侄。”
夏子期頗有些虛弱地開口道謝。
許聽潮謙遜了一句,才道:“恕小侄直言,伯父有恙,不適合再深入。”
“伯父如何不知,但這元磁海深處,有族中隱秘,卻是不得不去!”
許聽潮不好再勸,翻手取出一個玉瓶:“小侄有些丹藥,可助伯父一臂之力!”
夏子期一怔,繼而強笑道:“既如此,伯父卻之不恭了!”
夏靜白上前,從許聽潮手中接過玉瓶,兩人指掌相觸的霎那,抬眼柔柔一看,又趕緊垂下。
“爹爹,許大哥丹藥神妙,快快服下!”
許聽潮已然收了回手掌,籠在袖中,只是掌中似乎兀自殘留了一絲滑膩馨香。心頭綺念,才起便被他運轉真氣驅散。
“賢侄,此丹有何名目,竟然神妙至斯?!”
夏子期失聲驚呼,許聽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