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兩個孩子也拉了跪下。兩個孩童卻有些怕生,直往父母身後躲。
許聽潮受了他們夫妻一禮,也就夠了,把袖袍一揮,無形大力向上一託,兩人不由自主地站起。
“賢伉儷不必多禮,這幾年從二位身上所獲良多,該說感謝的,反倒是許某!”
繡娘和喬二傻大眼瞪小眼,自家小夫妻平平淡淡的過日子,能幫到這位仙師恩公什麼忙?不等兩人反應過來,許聽潮又開口了:“許某這次前來,卻是想將賢伉儷遷出寶物,也好讓兩位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民女一家竟是在恩公法寶之中?!”繡娘驚駭莫名,她身處黑鳳島,自然知曉寶物是怎麼回事,但在一件法寶中活了幾年,委實有些不敢想象!
“正是。”
許聽潮並未再徵求兩人的意見,此事勢在必行。
喬二傻腦筋不大靈光,繡娘確卻是個玲瓏人物,儘管目中多有不捨,依舊襝衽施禮:“謹遵恩公之命!”
許聽潮點頭,捏個法訣打入地下,繡娘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及至眼前景象清晰,已是出現在一山明水秀的谷地中。丈夫兒女都在不說,就連自家的茅屋菜地,也都跟了出來,一時間驚愕莫名,暗歎仙師恩公神通廣大,心地仁慈!一時間竟顧不上去哄嚇得哇哇大哭的兒女!
“還要勞煩妹子多多照應。”
許聽潮卻已側頭對身邊的夏靜白說話。夏靜白聞言一笑:“大哥放心便是。”
“賢伉儷若有什麼難處,儘管找夏仙子。”
交待一聲,許聽潮就要和夏靜白離去,繡娘卻忽然又跪倒在地:“恩公且慢!民女斗膽,還請恩公為小兒小女取個名字!”
許聽潮止步,回頭一看,只見兩個的孩童,男的頗為健壯,好似其父,女的纖巧瘦弱,有如其母,便道:“也好!就叫做喬雄、喬繡如何?”
“多謝恩公賜名!雄兒,繡兒,快快給恩公見禮!”繡娘歡喜不盡,慌忙又來拉扯兒女。這一回,許聽潮倒是沒有出手阻攔,坦然受了這一家一拜。
“此間事了,許某去也,願賢伉儷福澤綿長!”
許聽潮和夏靜白已然乘了清雲升入半空,喬二傻卻忽然奔出,跪倒在地連連叩首:“恩公慢走,俺有一事相求!”繡娘來不及阻止,悄然變了臉色!
見得這般情景,許聽潮只好停下雲頭:“你說。”
“俺想給繡娘治臉,還請恩公傳俺仙法!”出口之後,又扭捏起來,“不是俺貪圖恩公法門,繡娘在黑鳳島上時,因生得醜陋,常被人欺負,俺就想,學會了仙法,又能給繡娘治傷,又能護得繡娘周全!”說到後來,喬二傻已是雙眼發紅,氣喘咻咻,捏緊雙拳,繡娘更淚眼迷濛,伸手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許聽潮默然,片刻後嘆道:“難得你有這份心,許某便傳你一部‘太虛衍光錄’,好生修持,莫要再讓你妻兒受苦!”話才說完,屈指彈出一點刺目清光,沒入喬二傻眉心。
喬二傻喜得紅光滿面,拜謝不迭:“多謝恩公!多謝恩公!唔,是多謝師傅!”
許聽潮連忙一揮袖,使出真氣把他扶起。
“許某慚愧,如何敢做你師?若蒙不棄,便呼許某一聲‘師兄’吧!”
“啊?”
喬二傻和繡娘齊齊愣住。
夏靜白一笑,輕聲解釋道:“許大哥敬你夫婦恩愛,更佩服你一片痴心。”後半句,卻是對喬二傻說的。這女子明眸一轉,又道:“你這名字,想來是旁人胡亂叫的,不如就改名作‘喬痴’?”
且不說這夫婦兩人如何反應,許聽潮已是目露讚歎:“以‘痴’為名,果然大善!妹子聰穎,愚兄不及也!”
夏靜白笑笑:“大哥謬讚,既然喬痴已是大哥的師弟,何不讓他一家也入瞭望海族?”
許聽潮暗道,學了太虛衍光錄,這痴兒已是我太清門人,怎好再改換門庭,當下婉言拒絕。他卻是忘了,自己身為太清門徒,此刻卻已多出長離萬妖谷真傳弟子,夸父族人,望海族人三個全新的身份。
夏靜白不明就裡,卻也沒有再勸,與許聽潮一起交待了一番,讓喬痴傳授妻兒修行法門,又留下幾件法器法寶,便乘了雲頭遠去。
兩人話別,許聽潮也不回大殿,徑直遁入大海深處,尋了個水行靈氣豐沛的海眼,把玄元癸水旗取出,好生修補祭煉了一番。又從收藏中尋得八口上品飛劍,煉入北斗劍匣中,再東西奔走,蒐集些金木玉石,為動用那鏡引做準備。
與此同時,巨木島上也自忙忙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