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放肆,柔柔喚了聲“老哥哥”。
見禮已畢,許聽潮才向金衣女徐娘一拱手:“徐道,這些年來,珊兒鳳兒承蒙照料,許某謝過!”
“許師兄言重了。妾身與兩位妹妹同為萬妖谷弟子,理應相互護持。且這二十多年朝夕相處,妾身也受益頗多。”
“便是如此,許某也當感謝!”許聽潮取出一口淡金色飛劍,用真氣託了,推到徐娘面前:“此劍名為‘金狼’,天外奇金所鑄,也算劍中佼佼者,還請道務必收下!”
儘管已有了那乾清元太乙神雷盤,徐娘依舊極為心動,只神色間頗為躊躇。
“徐姐姐,即是這呆子送出的,你也莫要客套!”敖鳳見許聽潮這般說話,如何還不知箇中意思,想到就要遠行,眼圈兒不由自主地紅了,“此番一別,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這方錦帕,就留下做個念想!”
徐娘也滿臉黯然,眼中盡是不捨,她知這冰凰雲錦帕,乃敖鳳耗費偌大苦功煉製,如進卻拿來送給自己,足見情誼。這般禮物,便是貴重,也不能推辭,徐娘淚眼迷濛的接下,取出一青草編織的小巧籠子,放到敖鳳手中。
“妹妹也萬勿推辭。”
敖鳳含淚接住。
敖珊泫然欲泣,走前來,解下腰間寒螭配:“徐姐姐……”
“好妹妹……”徐娘已然哽咽,伸手入懷,取出一枚青翠欲滴的令牌,“這枚古竹令,留著防身,莫要讓人欺負了!”
三女依依惜別,作小兒女態,把摩陀老道看得十分不耐煩,悻悻然別開頭去。
許聽潮見三女交換禮物完畢,腳下雲頭一起,將敖珊敖鳳攝到身邊,對徐娘一點頭,道聲“保重”,便駕雲破空而去。
摩陀老道自是跟,厚著臉皮湊到雲頭。
青山碧林中,只剩下金衣女凝眸遠望……
“哼!”
許聽潮忽然來這一出,敖鳳十分不滿,先是不理不睬,及至雲頭遁出老遠,才怒目而視,鼻中發出一聲冷哼。
敖珊倒是很快收拾了心情,此刻滿懷雀躍,一雙明眸時不時瞟過雲頭之的摩陀老道,欲言又止。
“珊兒有話,不妨直說,這老道算不得外人。”
“我們當真能回去了麼?”
許聽潮展顏一笑:“自然!”
白玉般光潔的面頰瞬間激動得暈紅,敖珊手足無措地在雲頭轉了幾個圈。
“太好了!爹爹,孃親,姐姐,弟弟,還有墨鯉姐姐……”
許聽潮見她如此,眼中不自禁地閃過一絲柔和寵溺。
敖鳳看在眼裡,卻是微微撅嘴,心頭泛起陣陣酸意。這冰鳳凰到底是敖珊在此界斬出的化身,雖說記憶情感幾乎全然一樣,脾性卻大為不同,且不曾親眼見過敖珊口中唸叨的諸人,並無那般迫切的思念。
等敖珊平靜了些,許聽潮才道:“珊兒鳳兒,細柳道已經脫困,正在府中等待……”
“細柳姐姐!”兩女同時驚喜地撥出聲來,“快些送我們進去!”
許聽潮笑笑,一揮手,五色清光閃過,兩女不見了蹤影。
摩陀老道目瞪口呆,右手食中二指併攏,哆哆嗦嗦地指著許聽潮:“你你……你這背時小子,當真有仙府?”
一旦到了鳳凰界,此事根本瞞不住,摩陀老道之前自行暴露了不少隱秘,算是表明誠意,許聽潮也不介意稍稍給他透露些似是而非的東西,以作引誘。況且這老道早就心中生疑,否則也不會在藏鏡閣中做出那等事情。
“老弟,讓老哥哥前往一觀,如何?”
摩陀老道垂涎欲滴,許聽潮卻只是不理,淡然道:“你這老道胡亂猜測,許某何時說過有仙府了?”
“你當老道三歲娃娃?”摩陀老道心癢難搔,見許聽潮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知曉自家功夫並未下足,只得作罷,不過也不打算就這般放手,嚷道,“總該將那鈞天仙雷大陣放出,讓老道過過癮!”
許聽潮手足不動,身旁卻忽然五色光芒閃動,鈞天仙雷大陣瞬息鋪成開來,將清雲籠罩……
前番趕來這極南之地,總共用去數月時光。許聽潮心慮敖珊敖鳳安危,根本不曾想到如此快就得了一艘能橫渡星河的飛梭,是以不曾細細思量回歸一事,如今卻是不得不好生考慮。
六十年前,被大道宗沈今宵挾持至天道界,一路乘坐那諸天星辰銀河飛梭,遭遇的其餘兇險也就罷了,關鍵是半途遇見那許多合道老怪。翟瞑老兒出手遮蔽了虛空,飛梭就不能吸納周天星辰星力,只能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