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這般肆無忌憚地挪移飛奔,也不虞被有心人記下,招來厲害魔頭阻截。
那天蠍一族的始祖宓不瘟,此刻正躺在敖鳳的青絲籠中,已現了原形,卻是一美玉般的白蠍。他身套了好幾十粉色圓環,此刻正舉了雙螯,耷拉著鉤尾睡得口角流涎,也不知做了多少旖旎綺夢……
億里路程,數日即過,許聽潮一行已到了那太倉域中。
此域果真如同宓奼所說那般,地廣人稀,之前在天蠍域中,還能時不時見到成群結隊的魔蠍,這陣子卻十天半月不見半個生靈的影子,倒是虛空中飄蕩的五金靈氣濃重了數倍。細柳眼疾手快,採到好幾塊種類不一的天外奇金礦石,把敖珊敖鳳看得十分眼熱。她們只元神修為,飛梭遁速奇快,便是見著中意的靈礦,也沒有細柳這般手段眼力收取。許聽潮只顧著參悟坤德元火在飛梭中的變化,這青鸞遂將手來的靈金礦一人分了一塊。
“快看,白馬!”
敖珊忽然驚呼一聲,眾皆舉目遠望,便是許聽潮也站起身來。定睛看去,只見一頭渾身毛色白金的馬駒狀域外天魔一閃而逝!
這便是長庚了。
宓奼早已說得明白,長庚形似馬,色白,吟聲如龍虎,喜吞噬五金。
當年內莽蒼一戰,便有一頭幾乎一模一樣的合道境長庚來與老龍敖瑞相鬥,許聽潮還得了從它身取來的金行靈火,因不知其名,暗地裡被他喚作“白馬金焰”,如今卻可改名為“長庚金焰”了。
“許大哥,何不將它捉了來充當代步的坐騎?”
敖珊一雙水汪汪的美目看著許聽潮,面神色十分期盼。
“趕路要緊,莫要多事。”
許聽潮如此說了一聲,就盤膝坐地,繼續閉目參悟那坤德元火去了。
敖珊有些悶悶不樂,卻也沒有多說,只面帶失望地坐下。敖鳳目光遊離,不知在想些什麼。許聽潮好似知曉她的打算一般,眼睛未睜,卻張嘴道:“鳳兒你乘早息了心思。長庚一族委實不好招惹,我等不知安全道路,似這般摸索前行,還不知需要多長時日,出手擒捉人家後輩,定要惹來爭鬥,若處處這般惹是生非,錯過了期限,該如何是好?”
敖鳳這才凜然,息了出手擒捉一匹“馬駒”的念頭。
幾人不欲多事,奈何麻煩自行找了門來。
數日後,一大一小兩頭長庚渾身金焰熊熊,攔住了飛梭去路。大者為合道,小的也有虛境!
許聽潮不欲糾纏,心念一動,飛梭所化星光一個轉折,便從旁掠過,頃刻沒入虛空之中!
“兀那賊子,交出梭中靈火!”
那成年長庚仰頭髮出一聲悠長的龍吟,四蹄踢踏,虛空中陡然生出數十百道數丈粗金色鎖鏈,纏到飛梭之!五行之中,金行可作為元磁精氣的載體,因此儘管飛梭周圍兩儀元磁所成的太極急速旋轉攪動,急切間也不能將這粗壯的鎖鏈絞斷!鎖鏈卻傳來萬鈞巨力,生生將飛梭從虛空中拉出!
兩頭長庚早已緊隨追至,圍繞飛梭放蹄奔跑,身金色靈焰四下散播,往飛梭飄來!
危機臨身,不待吩咐,夸父族人便各自催動立足的星辰!浩瀚星力洶湧而出,九成沖刷纏在梭體的金鐵鎖鏈,一成四散,將飄來的金焰阻住!
許聽潮面有些不好看,冷哼一聲,揮手祭出透明、青紫、熾白、皎潔、星碎、赤金、明黃、五彩八道火焰符文劍氣,布成太一八門劍陣,往那大長庚絞去!這八道用來凝聚劍氣的火焰,正是他手中威能最大的八種,依次是太空靈火、紫青兜率火、太陽真火、太陰真火、星辰真火、長庚金焰、坤德元火和九霄純陽仙火!
那長庚識得厲害,一時間大驚失色,扭頭將虛空撞開一道數十丈寬的裂縫,就要遁走!哪知裂縫中一道血色大網兜頭蓋下,這白馬猝不及防,被捆了個正著!
它身的金焰委實厲害,血妖血行真氣奇詭難測,所化的血網亦支援不了一時三刻,便被灼燒一空!
許聽潮劍陣又至,虛空被切成細碎塌陷,這長庚再不能躲避,龍吟一聲,身火焰陡然凝固,化作一層金燦燦的鎧甲!劍陣絞殺,只把它身金甲切割得嘎吱作響,星火四濺,卻未能立時破開!
這般耽擱,夸父族人已將周天星辰大陣盡數催動,眨眼之間,方圓數千裡化作一方小型的浩渺星空!
那長庚置身劍陣,本已支援不了多久,此刻更是驚駭欲絕,正要拼命,許聽潮卻忽然抽走劍陣!
不等它稍作喘息,一道赤色星力便斜刺裡來刷,瞬息將之淹沒!耗費偌大力氣勉強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