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形!”
江萍細細的道:“燕大哥,我真是會這樣呢?覺得你越來越好,越來越可親。”
笑了,燕鐵衣道:“是麼?但願你會永遠這樣感覺下去,把話說得如此中聽的人並不很
多,相反的,有些人更視我如豺狼虎豹,避之唯恐不及呢。”
江萍不解的道:“怎麼會?你是一個這般忠義無雙又至情至性的人。”
燕鐵衣道:“其實,在某些環境或形勢之下,我並非如此,有時候,自己也會迷惘於本
質的趨向了。”
江萍瞭解的道:“人總難得十全十美的,燕大哥。”
吁了口氣,燕鐵衣道:“不錯,十全十美就是超凡入聖了,那樣未免有失於人生的樂趣
呢!”
江萍若有所思的道:“燕大哥,你曾說過,要我們彼此間再多瞭解些日——我想,你還
是在我們這裡多逗留一段辰光,不必太久,相信我們就會非常瞭解相處了,其深度,足以使
我們的情感做更穩定的延伸。”
又繞自這個老題目上了,燕鐵衣溫婉的道:“我會回來的,江姑娘,我不是一個沒有責
任感及素性放浪的人,你必須諒解,我不能為了自己的私事而不顧整個組合的利益前提,我
已出來很久了,但我會盡量在府上盤桓下去,直到我認為——無可再留的時候,這個時候的
到來由我決定,那時,你要相信我已做了最大的寬限了。”
沉默了一會,江萍終於點點頭:“燕大哥,只要你記得你說過的話!”
燕鐵衣正色道:“我說過的,便不會懷疑。”
兩個人走得很慢,現在,他們已來到街邊,只要再繞一個彎,便可望見江字府第的大門
了。
燕鐵衣問道:“今天在河邊發生的事,要不要對令兄提起?”
江萍道:“要告訴大哥,易家太欺侮我們了,大哥以前總是勸我忍,忍,忍,現在可好
了,再忍下去他們甚至不把我們當人看!”
燕鐵衣道:“這一次給他們的教訓,應該可使他們警惕自重一個時期。”
哼了哼,江萍悻悻的道:“只怕不一定,燕大哥,這些人除了死皮賴臉,恬不知恥以
外,更是心胸狹窄,睚眥必報,這次吃了虧,他們不會就此善甘罷休的!”
燕鐵衣道:“如果再有下一次,他們的結局就更不會愉快了,我並不喜歡流血,但盼他
們不要迫我無從選擇!”
江萍道:“我倒希望他們在你劍下狠狠再受教訓,燕大哥,我今天還是第一次見你出
手,好精湛凌厲的劍法,只見光閃風寒,幾乎連你那柄劍是個什麼樣子我都沒看清,燕大
哥,你在劍術上一定經過長久的苦練吧?”
燕鐵衣笑道:“不止是苦練,早年為著劍,恨不能把身軀與劍鋒融為一體,我已不僅是
在練劍,更等於在‘迷’劍,往往心神意念,也在和我的劍交會通靈,你可知道?劍是活
的,竟也有魂魄,有精髓!”
江萍睜大了眼,吶吶的道:“當真?”
燕鐵衣頷首道:“在你練劍練到我這種境界時,你也就會有和我相似的感覺了!”
江萍訝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