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無路的情況
下,畏罪自戕的了!”
猛一咬牙,崔厚德惡狠狠的道:“這狗雜種!”
臉色慘白泛青,舒妲悚慄的道:“魁首……經你這樣加以推敲解說,我才曉得我曾是多
麼危險的在鬼門關上打了一轉……那兇手,太狠毒太沒有人性了。”
燕鐵衣安詳的道:“這並不稀奇,舒妲,有些人為了一己的私慾,為了達成某一個目
的,可以做出許多違背道義天理的事情出來,還有些更邪惡、更慘酷的事實你沒有遭遇過,
你所碰上的,只是這人間世上無數樁不幸的一樁罷了。”
崔厚德忽然道:“魁首,就算那狗孃養的殺胚能夠暗害了舒妲吧,他也掩不住二領主的
口呀,一旦二領主神智復甦,也一樣能證實出兇手的身分底細來!”
燕鐵衣冷靜的道:“那兇手並不認為二領主能夠活下去,崔厚德,至少二領主現在還不
能說話,對方儘可以先毀掉能說話能指證的人,再回過頭來等待二領主的結果!”
吃了一驚,崔厚德道:“照魁首這樣說,如果二領主得以不死的話,那窩在暗處的雜種
還會再下毒手?”
燕鐵衣道:“我是這樣判斷,那人當然是希望二領主永遠不能甦醒,從此暈迷不起,則
他在殺害舒妲之後,便可省卻再去暗算二領主的麻煩,設若二領主能以脫離險境,得回生
天,我認為那人也會在二領主意識恢復之前再次施展其陰毒詭計,以求消除後患!”
崔厚德氣憤的道:“魁首,我們‘青龍社’的總壇又不是戲院子茶館,容得那裡般輕易
的進進出出?何況如今更已加強了戒備……”
低喟一聲,燕鐵衣道:“有檔子事,你還不知道。”
怔了怔,崔厚德緊張的道:“什麼事?”
燕鐵衣尚未及回答,舒妲已搶著道:“那個兇手,崔大哥,打扮穿著全和‘青龍社’的
人一樣,魁首猜測他已經混進總壇裡面去了!”
立時變了顏色,崔厚德瞪著一雙環眼大叫:“好個奸刁陰毒的殺才!魁首,這裡所用的
方法,豈非和以前那個攪得我們雞飛狗跳、草木皆兵的‘大幻才子’公孫荒木如出一轍?這
還得了?我們馬上趕回去將他清理出來才行啊!”
燕鐵衣沉緩的道:“稍安毋躁,厚德,不錯,這人所用的臥底方式有些類似公孫荒木,
但是,他卻沒有公孫荒木那樣易容換面的本事,只此一樁,他便缺少了最重要的掩護,二領
主出事前後的時間不長,兇手臥底的時間也不會長,我們回去之後,細將近來加盟的弟兄徹
底清點,便不愁拎那兇手不出!”
崔厚德粗暴的道:“孃的,那裡雖說沒有公孫荒木扮裝易容的本事,其手段毒辣,行為
之陰詭,心思之細密,卻不下於公孫荒木,魁首,這可是一個生長在我們內部的毒瘤,若不
立時加以清除,恐怕一旦漫延開來浸蝕腐害之大,就要累及全社上下的糜化而至潰爛了!”
燕鐵衣沉重的道:“這個我明白,好在眼前還不致於糟到這步田地,也就是說,那個魔
星尚未開始在我們內部施展其破壞與蝕腐的行動!”
崔厚德急問:“魁首怎麼知道?”
燕鐵衣平靜的道:“那人的最大目標,便是暗算二領主以及殺舒妲滅口,如今二領主重
創在身,人在暈迷階段,生死之間,未有定數,那人不會急於轉回去再向二領主施辣手,更
不會急於茶毒本社其他人員。除了他的企圖全部落空,激使他兇性大發之外,而舒妲人在這
裡,那兇手自然將以舒妲為他的第一對像……”
崔厚德忙道:“魁首是說,行兇者便在附近?”
燕鐵衣頷首道:“當然,你沒聽舒妲說,才出‘丹縣’就被那人綴上了?她還險些遭了
對方的暗算;由她遇襲之處,到達這裡,中間相隔的距離並不太遠,下手的人必定容身於附
近的範疇之內!”
想了想,崔厚德:“魁首,這個藏頭縮尾又心狠手辣的傢伙,會不會就是暗中也跟蹤我
們的同一個人!我是說,在坳子裡露形的那個精於使用暗器的人?”
燕鐵衣道:“我看是同一個人的成分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