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
進了屠森的足踝中,透過屠森軟靴,前後對穿而過!
屠森切齒欲碎,不顧一切的躍空滾翻,“巨蘆刀”縱橫劈掠,將那五個凌高撲下的敵人
逼得叱喝連聲,紛紛後退!
但是,那五個人只是略略一窒,又合擁而上,五個人的五件兵刃如若狂風驟雨般兇狠的
攻殺挺進,復與屠森混戰成一堆!
屠森連受多處創傷──有大腿內外兩側各卷裂開一道三、四寸的血口子,肩頭那隻“玉
簫”入肉透骨,痛苦非凡,臉上,雙臂也有幾處割傷,腰脅間的傷處亦血流不止,再加上左
足踝這透穿的一鑽,各種創傷的組合,非但已將他染成了一個血人,更見嚴重牽制了他的行
動能力!
五條大漢的這一次撲擊,也是不要命的野悍法,五個人全都是一副“與敵偕亡”的架
勢,個個奮不顧身,豁死進攻,招招是同歸於盡的動作一式,是玉石俱焚的打算,五個人全
像瘋狂了!
又一次的齊進合撲裡,屠森驀然貼地橫翻,“巨蘆刀”“倉郎”架開一柄”霸王鑭”,
一把馬刀,刃鋒閃射,眨眼間已各分九次穿刺又縮出自兩個對手的肚腹中,腸臟溢位裡,那
兩個尖號著的大漢竟然不倒,以“霸王鑭”與馬刀交叉暴劈!
屠森人是貼地翻進的,對方兩人這出乎意外的垂死反擊,令他大感狼狽,刀鋒橫起,架
是架住了,但旁邊的三件傢伙又疾速地刺向他身體各部致命之處!
客棧的視窗中,此刻又有七條人影驚鴻也似,一現而落!
比一切更快來到的,是燕鐵衣,──他流光般穿越出他那幾個對手的陣勢,長劍“太
阿”的寒芒有如一條經天而起的白虹,紫電迸濺,劍氣森森,匹練也似的旋繞,立即將三件
向屠森身上招呼的兵刃激震開去,並同時把樓上撲落的七條人影逼得四散躲避!
以刀撐地,屠森挺躍而起,卻不由大大的搖晃了一下,幾乎一個踉蹌又摔跌下去!
燕鐵衣低促的道:“走吧!”
屠森喘著氣,憤怒又怨恨的道:“我還以為你真要恩將仇報,看著我挨剮了?”
燕鐵衣冷冷的道:“別多說了,我們快走……”
屠森再度搖晃了一下,切齒道:“不,我要斬斷這些龜孫子,一個也不容他們活著出
去,你要幫我,一定要幫我,這正是你報恩償債的最佳時機,也是最後時機了!”
望了屠森一眼,燕鐵衣沉著臉道:“我看你有點迷糊了,屠森,你掛了這一身彩,又在
重圍之中,憑什麼再‘斬絕’人家?‘筏幫’今晚乃是有備而來,好手雲集,精英會萃,裡
裡外外全把這附近圍滿了,以你現在這種情形,若不是有我為助,能否突圍都成問題,尚奢
談什麼進一步的報復?”
屠森一臉的血汗汙染,映著紅豔豔,青慘慘的燈火,看去越發恐怖獰厲,他瞪著燕鐵
衣,惡狠狠的道:“你又是幹什麼的?你難道就不能幫我抵制他們?不能幫我誅殺他們?”
燕鐵衣生硬的道:“不要忘了,屠森,我不助你殺人!”
屠森火爆的道:“但你至少也該幫我不遭對方傷害。”
燕鐵衣道:“不錯,我現在同你一起突圍,正是為了不讓你被他們坑死在此!”
就在兩個人互相對了這幾句話的當兒,方才從客棧樓上視窗中躍下來的七個人,與原先
自瓦面上撲落的五人裡面存的三個,業已會合一起,又再圍了過來,不但如此,那邊對抗燕
鐵衣的七位亦同時奔近!
就在人影晃掠中,巷子對面的屋脊上又冒出了二十多條身影,另外,巷子兩頭更有不知
多少火把燃起,刀光閃閃,鋒芒隱隱,大批“筏幫”的人手開始擁進,看情形,他們為了要
截殺屠森,真是不惜孤注一擲,傾巢而出了!
客棧樓上的視窗裡,仍然尚有人在,此刻,又是那位“總管事”宏亮堅定的聲音傳來:
“裡外全把穩了,兄弟們,大家沉著應戰,姓屠的身受重傷,業已是‘箇中之鱉’,難以逃
脫,我們照著預定的計劃來,今晚必要誅除此獠,永絕後患!”
“筏幫”那邊的人雖多,但卻肅靜無譁,有條不紊,除了沉疾移動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