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出力不少,又見它吃得香,也就不便催促。等到眾人商議完畢,神鳩也住口,飛出亭外,方向主人辭別。
剛一飛起,神鳩已恢復原形,飛迎過來。眾人不便拂它盛意,略為稱謝,便同坐上鳩背,仍由凌雲鳳手持宙光碟,當先戒備,衝入子午線,往中土飛去。因知事要機密,一過於午線便不能再談前事,乙休柬帖又只說大概,一切全仗隨機應變,為防有失,便在途中互相商議,到時如何下手應付。
原來女神童朱文同了齊靈雲、周輕雲、方瑛、元皓一行五人,由南疆紅木嶺碧雲塘,別了眾男女同門起身,到了路上,朱文因自己和女空空吳文琪做了一路,尚未尋到洞府,本來議定分頭尋找。行至雲貴交界,接到傳音法牌告急訊號,中途又遇二雲姊妹,也為應援之事而來。下山時,早有仙柬預示機宜,於是三人會合,同往碧雲塘相助諸人脫險。
此時無事,意欲往莽蒼山一帶尋找洞府,便向齊、周、方、元四人辭別。二雲姊妹因與秦紫玲約定,在衡山白雀洞金姥姥羅紫煙那裡相見,等把岷山天女廟步虛仙子蕭十九妹的綠玉杖轉借到手,便同去南海紫雲宮,開建海底仙府。因知此行事難責重,自己三人勢力較單,雖有金萍、龍力子、趙鐵娘等新收男女弟子,法力都不甚高。又因下山時所頒仙示,好似前次大破紫雲宮時,矮叟朱梅一時疏忽,被一旁門散仙連同宮中異獸神鮫,藏在宮中隱僻之處,此去還有爭執。二雲姊妹人均謹慎,本想多約兩個幫手,無如一班同門各有使命,不便邀約,外人更不便請其相助。料知諸人無什要事,方、元二人又是枯竹老人引進的本門弟子,奉命隨行,這一來,無異多添了三個好幫手。正在欣慰,不料要往莽蒼山去。依了輕雲,本想攔阻,勸其同往紫雲宮,再續前遊。靈雲素不強人所難,深知朱文心高好勝,行事堅決,急於早將洞府尋到。不等輕雲開口,便先說道:
〃文妹既然急於找尋洞府,等愚姊開了紫雲宮,再行奉邀作一良晤吧。〃五人隨即分手。
輕雲埋怨靈雲道:〃大師姊太隨和了。我此時想起恩師一句閒話,往往暗寓仙機,既命方、元二位隨我三人同行,多半含有深意。尋找洞府,稍緩何妨?也是文姊太好強,否則黃山故居一樣可用,何必費事再找?你不攔她,就許生出別個枝節來呢。〃靈雲一想,果然有理。便答道:〃仙示興許別有用意,可惜我未想起,她已先走。如說尋找洞府,卻是難怪。人誰不愛好?她見易、李、癩姑三位師妹不久開府幻波池;我們三人所居紫雲宮更是珠宮貝閥,金庭玉柱,海底奇景,氣象萬千。她們此時尚無一定住處,自然心切,急於往尋了。〃輕雲便未答言。靈雲深知父師每於無意之中暗示仙機,料定朱文此行必有事故發生,無如飛行已遠,又急於趕往衡山赴約。暗忖:〃事如重大,仙示縱不明言,也應略示機宜,當不止此一句。〃雖不放心,也就罷了。這且不提。
朱文也並非不往紫雲宮去,只因性剛好強,言出必踐,又和吳文琪約定,在西南諸省深山之中尋找洞府,如尋不到,便往莽蒼山靈玉巖相見,再作計較。算計約會日期,相去只有十來天,如隨二雲姊妹前往南海,加上衡山,就便事情順手,一到便入居紫雲宮,這一往返,連同途中耽擱,決趕不上。文琪本是自己的大師姊,前在黃山餐霞大師門下同修時,多蒙她愛撫關照,親如骨肉。如今自己法力越高,成了後來居上之勢,理應對她格外恭敬親熱才是。如使其在莽蒼山中孤身久候,於心不安。所以堅持要去,不與二雲姊妹同行。初意前聽青囊仙子華瑤崧曾說,莽蒼山環回三千餘里,其中洞壑幽奇,水木清華,靈區美景所在都是,以為洞府必可尋到。哪知平日見慣仙景,胸有成見,目光大高,連尋了好幾天,把一座莽蒼山幾乎尋遍,全不合意。內有兩處覺著還好,但都各有缺點。一算日期,相隔本月十五、六兩夜,還有三四日。心想:〃文琪原來約好,分兩路尋來,以靈玉巖為終點。也許她在別處尋到,且等見人之後商議。如無合適所在,且就先尋兩處,擇一暫居,修為要緊,將來道成,另尋仙山也是一樣。〃閒中無聊,又去前尋兩處仔細檢視,覺著也有可取之處,決定文琪如未找到,便擇一處居住。
朱文心意一定,忽然想起昔年舊家情景,欲往城市置辦一點什物用具,將它佈置出一間臥室。這原是朱文以前出生世家,一時無事,乘興所為。等到飛到昆明城外,擇一無人之處降落,走到碧雞坊前,才想起身邊未帶金銀,如何買法?再說修道人也不需此,好端端佈置這問閨房做甚?念頭一轉,忽又想起初到黃山拜師時年幼無知,常隨師父去往九華鎖雲洞師母妙一夫人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