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暴攻暴,足能破它。偏生錘上五個魔頭吃師父放掉一個,減去多少威力,就不可知了。為今之計,只有捱到魏青等發覺趕來,用錘一試。照著魔法定例,二魔相鬥,縱不能勝,也當同歸於盡。魔焰既消,妖人不難除了。想到這裡,大罵:〃我奉師父凌真人之命來此除害,你這妖孽伏誅在即,還敢逞強誇口,少時人來,你便死無葬身之地了。〃說罷,猛然朝前一衝,跟著連珠雷火迎面打去。劉泉恨極妖人,運用玄功全力施為。妖人見他極力防護,久停未動,大乙神雷雖將魔焰衝開,隨分隨合,屢發無功,已不再發。一念輕敵,沒想到困獸之鬥,動作如此神速,話才說完,人便催動遁光,飛臨切近。驟出不意,方想倒轉陣法,挪移法臺時,金光雷火已連珠般打到臺上,手持幡幢的執役惡鬼已被擊滅好幾個,法臺也被雷火震裂了一角。跟著人便飛回,用金剛住地法定在原處,大罵:〃無知妖孽,劫限未盡,還有片時生存,也教你嚐嚐真人厲害。你看如何?〃
妖人聞言,益發暴怒如雷。所役妖鬼曾費了不少心力祭煉,隨便消滅不但可惜,魔陣還要減卻一些效用。一面留神防備仇敵再舉,一面咬破中指,含血噴出,增加妖陣威力。血光過處,那九個魔頭忽受了妖法禁制,立即發威暴怒,口噴碧焰,發飛牙舞,夾著千尋魔火,怒潮一般捲到,分九面將劉泉圍住。雖存寶光間隔,無奈適才曾為魔焰所傷,魔頭口一噴火,前被火燒之處便冷徹骨髓,逐漸上升,較前尤酷,難耐已極。純陽之氣稍一封閉不住,便吃分佈全身,奇冷外還加痠麻,難熬已極。救兵又久不到,似此厲害,便趙、魏、俞三人一同趕到,也不知能敵與否。萬般無奈,只得仍用太乙神雷朝火光魔頭打去,雖然不能消滅,也能震退老遠,略緩始能再上。一面用玄功發雷,一面還得戒備冷焰攻心,端的痛苦非常。
第二○二回 玉貌花嬌 奇豔千般呈妙相 邪消正勝 傳音萬里走妖娃
第二○二回 玉貌花嬌 奇豔千般呈妙相 邪消正勝 傳音萬里走妖娃
妖人見歷久無功,不時咬破指頭往外噴血。九魔頭禁受不住,益發暴怒,儘管被太乙神雷打得七滾八翻,依舊此僕彼繼,相次急上,九面圍攻。劉泉一身勢難兼顧,身前的才得打退,身後的又趕撲上來。一個措手不及,吃它撲近傷處,奇寒麻癢立即增加。久聞魔焰煉形十分微妙,九魔所噴血焰,如無師傳太乙神雷隨時擊散蕩開,只要被它在離身三丈以內圍住,九股血焰上下交合,凝成一片,成一火球,將人包圍在內,任有寶光護身,早晚也必煉化,人便成了劫灰,形神皆滅。何況魔焰俱有感應,微隙即入。先已受傷,怎能禁受?那太乙神雷依仗本身所煉純陽真氣的玄功運用,屢發不已,真元不少消耗。再加先受魔焰侵襲,雖甚輕微,禁不住外有魔焰千丈,息息相通,不能不分去一半心神封閉血脈,以免蔓延全身,這也吃了大虧。時候一久,便覺支援不住,神雷威力也隨之減退。道消魔長,魔頭威焰忽然大熾,眼看危機頃刻,恰值趙、魏二人趕到。
妖人看出劉泉不支,心中大喜。正在加緊施為:忽見敵人飛近嶺上,停在空中未下,當是看出厲害,遲疑不進。惟恐膽怯逃遁,急於驅迫魔頭早收全功,無暇分身。最厲害的仇敵已經困住,餘更不在心上。忙令妖徒出陣誘敵,竟把昨晚所見白骨鎖心錘忘卻。妖人所煉魔法,與五鬼天王尚和陽殊途同歸,無甚畛域。無如所排魔陣,近年才從鳩盤婆門下大弟子鐵姝那裡,費盡心思偷學了來。鐵姝為此,還被乃師大加責罰。林瑞沒有深學其中微妙,功候尚淺,前夜勉強煉成,便即使用。那九個魔頭必須隨時施展魔教中極惡毒的禁法,才受驅策。不似鳩盤婆師徒那樣人魔一體,隨心所欲,樂於為用。按說此舉大為犯忌,法力如差,魔頭情急反噬,引火燒身,萬無生理。當初傳法人也曾再三告誡。林瑞全仗未習此法以前,曾費多年苦功,用千百兇魂厲魄祭煉而成的這面陰靈幡,做了主幡之用,才能將魔頭勉強制住,否則也是不敢操切從事。五鬼天王尚和陽乃魔教中有數人物,費去不少心力,傷了無數生靈,才得煉成。錘上五鬼,俱是幾個異派有名人物的生魂,雖被怪叫花凌渾解脫一個,只餘四鬼,參上本門妙用傳給魏青,不如本來惡毒,但那魔火也比妖道所煉勝強得多。加以錘上四鬼本身軀體尚在,又經仙法度化,真靈未昧。凌渾已經許它們以暴制暴,將功折罪,只等功完孽滿,仍和王長子一樣,準其超劫轉世。不似落在原主手裡,永服苦役,終古沉淪。一經施用,無不竭盡尚和陽所賦威力,效忠用命。比起妖人所驅九魔,本非所屬,強受魔法拘遣而來,只知按照行法人的法力本領施為,與本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