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更能喜怒自如,向人示意,隔了不到一年,竟變得如此模樣淺淡。玉壁仍是晶瑩如昔,光鑑毫髮,不現一毫邪氣與殘破之跡,決非經過妖法毀損汙穢情景。心中不解,未免多看了兩眼。哪知初看聖姑遺容時,雖不似以前如在鏡中,呼之欲出,淡痕顯然,仍是一妙齡少女影子。
及連續注視,那人影竟越來越淡,漸漸隱沒,不見絲毫痕跡,益發驚詫。略呆立了一會,終未再現。易靜想不出是什作用,只得小心戒備,覓路前行。
易靜因記得上次進入時,東洞右壁並無門戶,玉壁渾成,這時卻多了兩個門戶並列其間,俱是六角圓門。先二妖人來去各走一門,如換常人,必當兩門均可通行。易靜到底心細知機,見二妖人來去門戶不同,料有原故。洞中禁制五遁,息息相通,不是適才自己衝破水面出來,吃妖屍警覺,故意令二妖人來此誘敵人伏;便是妖屍換了地方,跟蹤走入,就許上當。暗忖:〃這兩條路,師父仙示均未明言。如若妖屍心意被己猜中,二妖人歸路必有厲害埋伏。如由其來路門中走入,妖屍決想不到。反正打算遍歷全洞,方始設法回去,就算料左,妖屍妖黨換了地方相聚,五洞內通,也終能尋到。至多多經一些艱險,繞走些路,卻可多得虛實,比起自投埋伏總強得多。何不移東就西,出其不意,舍其去路,往他來路走進,看是如何,再作計較?〃念頭一轉,忽換走法,便不追蹤二妖人,徑從他們來路門中走入,意欲試探著往兩洞中走去。
易靜進門一看,乃一間設有丹臺爐鼎的石室,陳列器皿,極為古雅精良,只比外層低小,別無異狀,知是主人昔年未成道時煉丹之所。方想:〃師父仙示,曾說洞中幹門萬戶,無一處不有禁制,這間室內怎無埋伏?〃只見靠裡壁有一囪門,正要走進,行近丹臺,忽覺有異。再往上下四外細一檢視,室很低窄,四壁平滑細膩,宛如美玉,不似外室那麼溫潤,乍看不覺,實與別室壁色有新舊之分。丹臺設定等,又決非正宗路數。
不禁恍然大悟,知是妖屍新用法力鑿成的煉丹之所,故此未設禁制。洞中石室甚多,俱都高大崇宏,質如美玉。妖屍現鐘不撞,反來鑄銅,卻在實心洞壁之中,現鑿這麼一間小室似供煉丹之需。估量各室皆有聖姑所設禁制,妖屍不能隨意潛用;或是所煉妖丹邪法犯禁,恐有剋制,或將埋伏引動,於她不利,才有此舉。否則此洞與別處不同,洞壁十分堅固,外間室內更有極厲害的五行禁制,一經行法,難保不觸動。開鑿之際,定費不少心力,如非必要,決不如此。並且妖屍已然準備心神一經復體回生,行動自如,立即飛去。此時亟謀脫困,尚恐無及,怎有空閒煉丹?再者,妖屍被困將近兩甲子,身不能離洞一步,靈藥何從採取?如是洞中原有,聖姑事事前知,早已安排藏好,決不會讓妖屍取去。此中必然藏有機密。
易靜心中一動,便朝臺上丹鼎法物重又檢視,覺出那丹鼎與外間藏有玉鑰的寶鼎一般形式,只是要小得多,是個陶製之物,火氣未退,分明新在窯裡燒成,用日無多,與外間那鼎玉蘊金輝,寶氣炫目,不大相同。如非上有不少符篆,決不似妖屍這等法力高強的妖邪所用。旁的法物陳列,僅有鼎前立著一面小幡,似非常物,也不帶有妖氣。只看出是旁門中人所設丹臺,別無可疑之處。細端詳了一陣,猜不出有什麼緊要用處。因丹臺陳設雖然齊全,並未行法祭煉,不值一毀;更恐妖屍詭詐百出,機關尚未識透,一經妄動,多生枝節,便不去動它。徑往臺後靠壁圓門之中走進,門內橫著一條長窄甬道。
對面是一間大石室,中空無物,卻有四門,壁上隱現風雲雷電影跡。剛往裡一探頭,便見壁上影跡漸顯,隱隱風雷之聲,知道中有風雷之禁,不可輕入。室又向南,不是去四洞的道路,否則先兩妖人決不敢由此穿行。又見兩室中間那條甬道比丹室更低,高不及丈,地勢上下彎曲不一,壁色甚新,也似不曾設計禁制,越料出是妖屍為防妖黨誤觸埋伏,就著地形,在各處石壁之中鑿此甬路,以便往來。這麼大一座洞府,又是禁制重重之下,居然開鑿出這麼長一條靈壁甬路,雖是妖法,煞也驚人。如真能通行全洞,豈不省事得多?想到這裡,又覺妖屍何等機智,明知限數將終,脫身之日便是伏誅之時,開此通行全洞的甬路,自己和妖黨往來固是方便,對於外來之人,豈不加意緊防,怎會如此疏忽?必還另有花樣。正在一面尋思,一面由兩門之間右折往西,走了下去。
要知易靜三探幻波池,兩番涉險,被困遇救;妖屍色相迷群邪;仙都二女背師下山,巧騙心燈,大斗毒手摩什;李寧旃檀佛火煉妖屍;九仙同建幻波池等本書最驚險奇妙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