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也並未教她代為傳示,只因她本身於二師伯此次雪山之行有一點關聯,心又想念二師伯,因而轉告,所說多是按著屠龍太師的語意加以揣測。今番來意,專為催促二師伯早日起身,以便代向一位佛家老前輩求說一事。並告以師叔、師怕今日黃昏以前定必出險,只大師伯一人在內,暫時是辦一件要事,為異日除妖破法關鍵,並非真的被困。不過大雪山去所請相助的人,便是仙都二女,與師父、師伯也極交厚,最好一同前往,始能如願。無如這一雙姊妹所居小寒山,非外人足跡所能輕易走進。只有今日,她們為尋求一件佛門至寶,離山他出,去見一位入定多年的聖僧,那地方就在大雪山中,也是難尋。去前,為示對仙都二女的師父小寒山忍大師誠敬求告,不論允見與否,還須先往,望山祝告求見。錯過今日時機,更難見人。為此二師伯必須先往,吩咐師父、師伯回時,將話照說,即速隨後趕去。這裡除原有各層禁制外,又加二師伯向眇師伯借來的一道靈符和一件佛門至寶。弟子等如一同守在谷中,不到谷外走動,外人決不至於上門。來者如是自己人,有弟子等輪流守望,人就藏在谷口以內,由裡望外,看得逼真,自會開門延入,也不致禁閉在外。只令見師稟告時,務要謹秘,進了谷口再說,以免外人聽去,又生枝節。眇師伯已然先行,二師伯說完前言,也便飛走。所以弟子等無人在外,適才出迎,不敢妄陳,便由於此。〃
二人聽完,才知癩姑已去小寒山。平日本就思念仙都二女,自然希望她們來。一看天色已近黃昏,眇姑、癩姑這等說法,谷中料無什事發生,惟恐去遲,錯過時機,人見不到,立囑眾門人依言謹守谷內,連洞也未進,便自起身。劉遇安當值,一見師父要走,忙走向前收了靈符封鎖。二人忙同破空飛起,催動遁光,電轉星馳,往滇西大雪山飛去。
遁光迅速,不消多時,便由川邊打箭爐上空飛過,到了大雪山邊界。二人因大雪山幅員遼闊,仙都二女所居小寒山名為偏居山後,實是主峰後面,自己從未到過。當地又有忍大師的佛法禁制,外人不得擅入一步。便是癩姑此行,原是乘著仙都二女今日出山之便,前往迎候,或往所去之地尋找,並非入山相見。不過事前先往小寒山外通誠,向忍大師先打一招呼,把禮盡到而已。如若真飛小寒山,不特尋找不到地方,或是找到,無法入內,弄巧人還不在那裡,覺著無須多此一番跋涉。但是癩姑行時,並未說出仙都二女去的是什地方。這麼大一座雪山,天又深夜,急切之間何從尋找這二人的蹤跡?
二人互一商議,最後輕雲說道:〃癩師姊曾說謝家姊妹所尋聖僧,本在此山入定多年,難於尋到,定是一個極隱僻的所在,連癩姑師姊也是現找,所以行時不曾明言。記得昔日玉清大師曾對我說,滇西境內有不少苦行的高僧。他們靜修之所,有的是在那荒涼無人的冰天雪地,隨便搭一個僅可容身的石龕居住;有的是在山腹地底,掘一極簡陋的洞穴,閉關入定;有那戒行最苦,道力最高的,簡直就在亙古無人的山頂高寒之處,孤身一人在上面,一打坐便是多少年,往往全身俱被雪封冰凍,人在裡面竟如無覺。這類戒行艱苦卓絕的高僧,多半是在大雪山中偏僻高險的山頂峰頭之上。我們可分成左右兩路,先盡這些高險的危峰絕頂挨次尋去,一面暗中再用本門傳聲之法向癩姑師姊詢問。
雖然我們功力尚差,傳聲不能太遠,尋起人來到底容易得多。只要她一答話,彼此相見就好辦了。這樣繞尋過去,加上我二人的劍光,不問是癩師姊還是謝家姊妹,見了定必尋來無疑。還有癩師姊,她既知我二人今日黃昏脫出幻波池,當然斷定我們必要尋來,她既未先說出準地方,豈有不加留心之理?雪山地廣,尋此二人看似艱難,實則並不盡然。只是此山冰雪荒涼,妖人怪物料也有不少藏伏,我們劍光太顯,易被發現,還須小心一點罷了。〃
英瓊道:〃這倒不怕,此外也實想不出別的善法,姑照師姊所說試尋一遭吧。〃於是議定:英瓊往左,輕雲往右,各往一邊,縱遁光往那許多高險山峰找尋過去,末了再向中間會合,交錯繞馳回來。為想使癩姑和仙都二女易於發現自己蹤跡,竟把劍光加大,一青一紫兩道劍光,宛如經天長虹,往冰雪亂山頂上飛馳過去。似這樣時高時低,滿空飛馳,每經一個山峰,為了便於觀察,相隔下面山頂不過丈許。二人俱都心急尋人,飛行絕迅,卻沒想到那些危蜂峻嶺,冰雪積成的居多。到處是冰山雪壁,當年窮陰凝閉,慘霧溟濛,靜蕩蕩的。除了絕頂罡風,輕易見不到一點風氣,只是乾冷酷寒。有時人獸呼嘯,便能將整座冰崖雪壁震撼坍塌,好些地方均禁不住一點震動。那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