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魚行水,不似妖人不用法寶,只用飛遁,行動便緩,不能隨意通行。剛現危機,待要發動移形之法,乘機遁走,甄氏兄弟想分出一人上來求援,我三人已經警覺趕到,合力下手,才未為妖人所傷。
〃妖人見勢不佳,趕忙運用法寶,返身遁去。我三人看了此寶有用,便分開來:由朱矮子駕遁光,和甄民一起,在地底窮追;我和甄兌、司太虛持了寶鏡,在上空追逐。
後追出本山,到了棗花崖一帶無甚寺觀人跡的荒山,然後攔在妖人前面,用寶鏡照準他的來路,用太乙神雷裂開一個大地穴。等他一到,再用紫雲宮所得神砂,困住了他的法寶,朱矮子又在地底連發太乙神雷,一路亂打。妖人本另有護身法寶,急切間神雷也傷他不了。又長於隱形飛遁之法,逃也容易,只敵不住而已。此時情勢,收了法寶,再舍地底死路,由上空遁走,並非沒有指望。不知為何那樣膽小,除儘量防身外,身邊還帶有好幾件厲害法寶,竟是一件未取出來還手,一味驚惶,循著原來途徑逃竄。追著追著,快要到了上下夾攻之處,忽然哀號道:'諸位仙長,容我獻寶贖命。'邊說邊由身邊取出一件法寶。舍了這件用以穿行地底之寶不要,任其照舊朝前猛衝。只見他倏地連寶帶人,發動陰雷,將所行之處百十丈厚的地面,爆裂一個大洞,化為一條細如遊絲的碧光,破土上升,直射雲空,一閃不見。我們上下五人,事出倉促,同時朱矮子見此寶雖無人駕馭,仍在前駛,又急於收取,我又在前,只遠遠看見地裂雷震,人化碧光,隱形遁走,俱不及追擒。正想罷手,因見下面此寶仍發碧火飛駛,已由腳底過去。司太虛也說此寶難得,異日大有用處,我們雖不知用法,也可體會得出,或者重煉再用,均無不可。便由上空追去,其行絕速,如用禁制,竟來不及。又追出百餘里,仍用前法,以太乙神雷、破土神砂阻擋,才得制住。費了好些手腳,幾乎將它毀去,才勉強收下。雖已強制縮小,陰火碧焰依然強烈不斂,只一疏忽鬆手,仍要飛去。但又不似原寶主在暗中行法收回,乃是此寶靈異,不知收用之法,便是如此。任其入士,無論投向何方,也是一味前衝,永無止境,非到穿入地肺,被元磁真氣吸住,年久化煉,成為灰燼不可。自來收取旁門法寶無此收法,正好笑我二人枉自修煉多年,得一旁門之寶,還須回來向諸位高明之士請教。那地方原是棗花崖的前山陰,就在妖婦的巢穴鄰近。司大虛前遇妖婦和一妖人對談,便在左側危崖之下,並曾見有一高大石洞。那妖人也是一個向未見過的生臉,估量妖婦妖黨,也許還有詭謀。見為時尚早,先在空中瞭望。前山幾個妖人,欲用那前已破去的攝心鈴搗鬼,已為元元大師、醉道友與諸位道友所斬;另一妖人正與天狐寶相苦鬥,也被諸位道友事完趕去誅戮。反正歸來還有餘暇,樂得順便檢視。相隔只五六里,便同隱身前往,沿途檢視,飛得甚低。
〃走在路上,忽見山坡下有一相貌醜怪的道姑,旁有一男二女三個徒弟侍立。被迫妖人便跪在道姑面前,只聽她對妖人說:'以前你欺我已遭兵解,假意求恩免死,實則存了惡念。彼時我如堅持,你必反抗。我想你既不知好歹,而我又無力強制,念在多年師徒情分,姑使你立下重誓,允你請求,免去兵解。日後如能遵守,到了年份,你取了法寶,不背師言犯誓,那時我已轉劫修成,再重歸我門下,也無不可。我門下弟子,因有叛師之行,已被我殺死三個。你雖存心叵測,叛跡尚未昭著。人情到了緊急時,保不住挺而走險。總算你和我,臉還未撕破,人孰無過,如能洗心革面,不忘我的訓示,多年師徒情分,樂得成全。也使你們知道,我殺三徒,不是為師的情薄心毒。這多年來,我時常都在暗中檢視你的行蹤,本來早要見你,也許沒有今日。只因我兵解之後,你雖不曾為惡,但是心喜僥倖,以為可以承受我的法寶,此後重行邪教。所以遍辭同道,說要閉關修煉,不出見人,再晤須在四十九年以後。你那些同道交往,無一善類,如聽為師臨終訓誡,如真去惡向善,避之惟恐不及,再見則甚?此等居心,已不可問。及至四十九年期滿,我禁制失效,法寶出現。你這麼長歲月,一心只在盤算將來如何廣收門人,創立教宗,始終沒有追念師恩,我那埋骨之處,你從未前往憑弔留戀。寶物一到手,立即遍訪舊日同黨,意欲重新結納,以增聲勢。及至連訪了好幾處同黨,就在這四十九年之中,已為各正教中人誅戮殆盡。這才知道一點悔悟,掃興回山。可是你只知身是旁門,須照旁門行徑去做,卻不知旁門中人,如不以邪術濟惡,不論轉劫與否,一樣可以求得正果。便是我當初,雖不免做過兩件惡事,終因知道善惡是非,有能補過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