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然後再作打算,絲毫不可相強。我們交厚,當著二女,切不可和平日你我三人相對時那麼隨意笑謔。'勾、崔二人均笑他迂而不情,這等天仙化人,能夠垂青,豈非夙世緣福,還要如此矯情。
她如無心於你,必早見拒,也不會約來相會了。
〃花奇聽出虞重人品不惡,忙即現身警告時,畢真真已蓄怒飛來,見面不容分說,開口大罵:'無知妖孽,瞎眼看人,自尋死路!'三人俱都好勝,覺著是你先示好意,如何出爾反爾?這等辱罵不堪,欺人太甚。立即反唇相譏,報以惡聲。雙方便動起手來。
既成仇敵,畢真真又逼人太甚,雙方自然不會有好話說。虞重不合說她冶容勾引,賣弄風情,這時來假充正經。似你這等無恥賤婢,便再轉一世嫁我,也必不要。話既難聽,三人本也不是弱手,又想合力將對方擒住,羞辱一場,於是益發激動殺機。畢真真見自己一人敵三,難於取勝,竟將師傳遇急始用,不許妄發的防身至寶火月叉和西神劍,同時施為,猛下毒手。三人見勢不佳想要逃時,已是無及,虞重首先遇害;勾、崔二人仗著精於分身代替之法,各斷一手臂以作替身,借遁逃走。當動手時,花奇在旁,大聲疾呼,力說三人俱非妖邪,尤其虞重是個端莊人。叵耐畢真真認定花奇怕事,一句不信。
直到三人一死兩傷,花奇急得和她起誓,才自相信。雖覺事情做錯,以為師父素愛自己,又喜護徒,以前常犯殺戒,不過數說幾句,至多受點小責;如有強敵尋來,師父還代出頭作主。聽花奇埋怨絮聒,還在怪她膽小,先並沒把此事放在心上。
〃正想回去,忽遇乃師近年唯一不時往還的好友楊姑婆,由這裡回山,已快到島,因為發現一事折回來,往白犀潭去和乃師商談,途中正遇勾、崔二人因受了西神劍傷,雖得化身逃走,元氣損耗太甚,已難往前飛行,快要不支降落。楊姑婆原與三人之師相識,喚落救治,問起前情。楊姑婆人極和善,最惡強橫,平日見畢真真動輒便啟殺機,嫌她心狠手毒,已向韓仙子說過兩次,令其嚴加管教,不可如此,想不到今又作出此事。
而凌虛子崔海客,曾以百年之功,費盡心力,採取三千七百餘種靈藥和萬年靈玉精髓,煉成亙古神仙未有的靈藥九轉還金丹和六陽換骨瓊漿,凡是修道人,無論兵解尸解,元神煉到年限,只要法體仍在,便可用以復體重生。崔海客二藥極為珍秘,向不輕易示人。
楊姑婆和韓仙子交厚,知此二藥於她將來有極大用處,可少去六甲子苦修,還是本來法體。乃子易晨和崔海客恰是莫逆至交,曾令往求,居然慨允相贈。如何將她愛徒無辜殺死,好生氣忿。虞重元神為火月叉所傷,也是損耗太甚,竟不能自飛,勉強附在崔樹身上,欲待回山哭訴,求師報仇。不料勾、崔二人也幾難自保,眼看色殆,幸遇救星。楊姑婆一面行法,醫了勾、崔二人的傷,令其回山;一面護住虞重元神,趕來見了二女,便是一頓大罵。說畢真真這等行為,即便她師父護犢偏心,能恕她罪,楊姑婆也不容。
並說:'不久他三人師父便來向你師父要人,看你何以自解?'〃說罷拂袖飛去。
〃二女知道師父患難至交,只此一人,每年必往白犀潭看望一兩次,每來師父必有益處,情分既深,又極敬服。她如為對方作主,已是不了,何況又是於師父脫劫成道,有極大關係的人。起初聽楊姑婆和師父說:元神只管凝鍊,到了功候,終不如肉身成聖的好。原有仙骨法體,修煉多年,棄去可惜,並還要多費好幾百年苦功,才能修成地仙。
長子易最有一至交散仙,煉有靈藥,已囑求贈,如能得到,時至便可以原體成道。當時未聽說起姓名,不料竟是適才誤殺人的師長。再一細想:'自己行為委實也有許多過錯,師父平素雖然鍾愛,法令卻是極嚴。前為自己好殺,已曾加告誡,再如不悛,便處嚴刑。
所殺的人,十九都是罪有應得。似此存心誘人為惡,妄肆殺戮,並還不是情真罪當,又不聽花奇勸告,不管善惡是非,任性孤行,如何還能容恕?'想起師父翻臉時情景,不寒而慄。楊姑婆去後,嚇得面目失色,無計可施。見我路過迎住,求我繞道來此,告知乙老前輩和妙一夫人,急速設法救她。此時二人也不敢回白犀潭,要去成都朋友處暫避。
等乙老前輩與妙一夫人為她轉圜,免去墮劫之慘,再行見師請罪。行時並說了楊姑婆和乃師商量的事:乃是天痴上人因上次乙真人在銅椰島救他兩個孫兒,致天痴當眾丟臉,面子難堪;彼時又曾有天痴訂有白犀潭再見的話,因此懷恨。他知白犀潭之行,多半佔不了便宜,特意先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