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來丟人,挫他銳氣,恐受責罰,不敢告急求救:只得忙運玄功,行法止痛。緊跟著身劍合一,化為一道青虹,朝敵人來路電馳捲去。但一任往來飛翔,依舊毫無跡兆。乃弟邪法也已發動。
原來件江先和件盛一樣,被陳巖一掌照樣打得齒碎血流,舌根幾被咬斷。但他人較機警,知道厲害,一受傷,先自行法防身,準備把痛止住,再去應敵。一面把葫蘆中的青光暴雨一般分佈開來,朝前射去。本想敵人就在對面,縱令隱形神妙,寶光分佈甚廣,也能傷敵。一面正待施展先前所準備的埋伏,手中法訣剛一揚起,噹的一聲,後心上又中了一下鋼拳。最奇的是修煉多年,又已經行法護身,竟無用處,這一下來勢更重,打得心脈皆震,臟腑幾要斷裂,口裡發甜,眼前烏黑,兩太陽穴直冒金星。一個旁門中的散仙能手,竟和常人捱打一樣,這一拳竟把他打出去好幾丈遠,幾乎立腳不住。總算比乃兄略善應變,又有一點準備,就著前躥之勢,忙運玄功,強定心神,縱遁光飛起。同時邪法也已發動,當時便是青光一閃,大片青色火花似亂箭星飛突然出現,把靜瓊谷外一帶籠罩在內。
英瓊獨立陣前,遙望逼真。先見妖徒罵人,心想事已至此,遲早對敵,何必顧忌?
正打算出手,先挫敵人銳氣。忽見李洪和同來幼童隱形發話,似想讓自己觀看。連幼童也是本門隱形之法,李洪又在大聲喝止。剛一停頓,二妖徒便連遭毒手,狼狽已極。這兩小孩膽大得出奇,竟敢空著雙手去打敵人。敵人邪法異寶雖然那麼厲害,竟會抓撈不著,一照面,便接連捱打,被打得頭暈眼花,骨斷筋折,順口血流。打時形勢也頗冒險,敵我互相對面,敵人伸手可及,李洪又是縱身連打,不曾閃退,差一點沒被毒手抓中。
因這兩人看去全是十來歲的幼童,而敵人相貌獰惡,一身邪法,相形之下,休說不知底的人認為以卵敵石,猶捋虎鬚,強弱相差天地,便自己深知李洪和那幼童法力均高,照這等空著雙手,毫無準備,去向虎口中討便宜,也由不得代他們捏一把冷汗。及至邪法發動,大蓬青色火花滿空飛舞,電射如雨,越聚越多;兩幼童仍未施展法寶,只在光雨叢中飛來飛去,宛如兩個天上金童,飛翔星花雨海之中,馳逐為戲,又都生得那麼玉娃娃也似,吃青光一遇,俊美無倫,頓成奇景。二妖徒行法之後,血雖止住,牙齒全碎,大嘴內凹,一個又成了殘廢。當此心中恨極,暴怒如狂之際,貌更醜怪,神情狼狽已極。
李、陳二人雖不再打,卻不時飛近前去,這個捏一把,那個抓一下,急得二妖徒連哼帶吼,咒罵不絕。別的法寶又無暇施展,語聲含混不清,宛如狼嗥鬼叫,慘厲刺耳。
英瓊到底年輕,童心未退,看得好玩,連用傳聲贊妙,笑個不住,還問那位道友貴姓。李洪聽英瓊喝彩贊好,越發得意,引逗敵人更急。因相隔近,忘用傳聲,脫口笑道:
〃這是我陳巖哥哥,前三生的好友,日前才得巧遇,因他相貌已變,幾乎都不認得了。〃
二妖徒受盡戲弄,無計可施,一聽敵人自道姓名,越發又驚又怒。件江哼聲喝問:〃小狗中有陳巖麼?我弟兄和你前有殺姊之仇,既有本領,怎不現身一斗?鬼頭鬼腦,暗算傷人,豈非無恥?〃說時,英瓊聞得癩姑在陣中急呼說:〃盧老前輩仙法已將完成,連你們的聲形均被隔斷。老怪物現為仙法所迷,全看不出這裡真相,只當二妖徒已經攻入仙府,但他不久就來。小師弟可陪陳道友將妖徒誘入靜瓊谷內,困向乙木仙遁之內,有英男師徒監防。妖徒懼怕離合五雲圭與火無害的太陽神針,決不敢逃。只是不要殺他們,以備事完給老怪物添煩添氣,也是好的。事不宜遲,以速為妙。〃同時李、陳二人也在光雨叢中現身,指著妖徒笑罵道:〃無恥小妖孽,我弟兄只憑一雙空手,你們便吃足苦頭,如再現身施為,還有命麼?我弟兄也不怕你們的師父惱羞成怒,你們既求我二人明鬥,有甚伎倆,快些使來。如想等老怪物來為你們撐腰,可速跪下告饒,我們便停手。
否則,再捱打就更重了。〃二件和陳巖有仇,只聽已死之兄說起,並未在場,不曾見過。
一見敵人現身,竟是兩個八九歲的幼童,同在一片紅光護身之下,連敵那青色光雨似均勉強;不知陳巖是故意誘敵,把寶光隱去大半,作為全仗隱形神妙,取巧暗算,誘令人網。想起先前吃虧之事,二件怒火越發上升,越想越恨。大援未到,說不上不算來,一半輕敵,一半心橫,便把葫蘆中的青光大量發出,雙雙縱身,各化為一道青虹,朝二人飛去。
陳巖見妖徒飛劍青光強烈異常,件江手掐法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