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玲緒和麗子?”三個?!
“有什麼問題嗎?”武居拓也冷冷地瞪著他。
“沒……沒有!”河津立即搖頭。
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回答說有呀!
只是——一次三個?
幫主的“胃口”,竟然這麼驚人?
看來以後光替幫主安排這類“夜間活動”,他就有得忙了!
怎麼會這樣?
武居拓也面色陰幫站在窗邊,憤憤地深吸一口煙,然後重重吐出白色的煙霧。
稍早河津替他找來的酒店名花,已經全累得在他的大床上躺平了,而他的肉體也獲得滿足,但是先前困擾他的煩躁依然存在,他的心還是空蕩蕩的,像靠不到岸的小舟,在茫茫的大海中飄蕩。
“心?”他喃喃自語。
他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他從不認為自己有心,就連他的雙胞胎弟弟,都曾憤怒地指責過他,說他是個冷血無情、不知道感情為何物的人。
除卻無法割捨的血緣親情之外,他根本沒有任何感情,對誰都可以冷血經情,這樣的他,不該有心靈空虛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什麼愛?什麼感情?那些全是不值一文的東西,他根本不該在乎!
他該在意的是如何捍衛巨鷹幫的地盤,如何在黑暗世界站穩腳步、擴充套件勢力,而不是想著感情那些荒謬無用的東西!
沒錯!最近他太失常了,他不該再為了那個欺騙他的女人,弄得幫裡上下雞飛狗跳。
為了巨鷹幫著想,他不能再被她左右心緒,他必須儘快忘了她的事。
她想嫁給誰就嫁給誰,隨她高興吧!
他憤然丟掉菸蒂,用力轉動鞋尖將火踩熄,正想回到床上,再次投入肉慾戰場時,忽然從眼尾餘光瞄到遠處的樹林中,有道白色的影子飄過,在月夜中看起來更加明顯。
他眯了眯眼,沒有多想便披上外袍,悄然離開房間。
無人走動的大地,突然變得好安靜,連一點說話聲都聽不到,只有唧唧的蟲嗚呼應著暈黃的月光,構成一幅美麗的夏夜風情。
溫立雅穿著一件柔軟的白色連身裙,兩隻手背在臀後,步履悠閒地在稀疏的楓樹林間行走著,不時仰起頭,從樹葉間眺望高掛天上的明月。
奇怪,白天的行程雖然把她累壞了,但是當她躺在床上準備入眠時,卻意外的失眠了,她於是想:與其躺著翻來覆去,不如出來走走。
不到一個鐘頭的時間,她已經繞過半個廣闊的庭院了。
想起經過後門時,看門的守衛看見她出來散步,高興地跟她打招呼,還用訴說秘密的口吻告訴她,幫主今晚從花城酒店召了三個女人到幫裡來。
她的眸子霎時一暗。
跟著他這麼多年,他有多少女人、分別在什麼地方,她當然十分清楚。
花城酒店的三朵鎮店之花,從數年前一出道開始,就跟他過從甚密,他曾經不止一次與她們共度春宵,不過都只限於其中一人,今晚他卻一口氣召喚了三個人。
可見他的胃口愈來愈大了!她嘲諷而痛苦地冷笑。
“瞧瞧是誰在這裡?”
一個熟悉的聲音,滿含著濃厚的嘲諷,自她身後傳來,她倏然一僵,好半晌無法動彈。
又是他!
她閉了閉眼,一咬唇,飛快扭頭邁開腳步,想轉身回房,卻被他攔住。
“站住!怎麼我才剛來,你就急著走嗎?”
武居拓也伸出長腿擋在她面前,凌厲的眼,批判地上下打量她。
“離開我之後,你顯然過得相當不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一個不在乎你的過去、願意娶你為妻的男人,實在不簡單,我真的很佩服你!”
他冷笑道:“我想,你大概把元朗迷得暈頭轉向,連自己姓啥名誰都不記得了吧?這點從他花費那麼多心思,幫你改頭換面就看得出來!告訴我,你到底是用什麼手段迷惑地?否則像你這種半點風情都不懂的女人,是怎麼把元朗迷倒的?”
他不願去想,她是否也曾跳上宮城元朗的床,像在他床上一樣,性感地扭動身軀,全心全意地回應?
他話中的輕蔑,重重地刺穿溫立雅的心。
原以為已經不在乎他怎麼對待自己,但她還是不由自主地難過。
“我不想跟你討論這種話題!我沒有耍任何手段,我和元朗哥的感情,只有我們自己明白,像你這種外人,是很難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