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怎麼聽起來這個男人好像是在幫麥老大說話?而且對麥老大還挺了解似的。
“所以,如果真讓他愛上的女人,他必定會記住她的臉,一輩子也忘不了、甩不掉了。”
還是……聽不懂。
這是哪門子的解釋方式?不過,也來不及讓她再問了。
因為她坐的車子突然打滑,發出嘎一聲長聲巨響,然後是刺耳不已的煞車聲,在夜半的海濱公路上響徹雲霄……
車,停下來了。
車門被開啟,一個男人粗魯的把她拖了出來。
陶冬悅也迅速下了車,誰也沒看清楚這個男人是如何“飛”到麥格夫面前的,轉瞬間他就已經擋在麥格夫的前面,阻止他把華棠帶向另外一臺追上來的車——那車自然是麥老大在門口隨便跟人家借來的。
一切,全發生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間——兩個大男人當場在路邊打起架來,陶冬悅的身形優雅迅捷,宛如一隻豹,麥格夫出手則利落狠絕,嚇得華棠在旁看得膽戰心驚,越看越抓狂,尤其當麥格夫一拳揮上陶冬悅那張戴著細框眼鏡、俊逸非凡的臉龐時,華棠終是忍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衝進他們的戰鬥之間,張開雙臂護在陶冬悅的身前——拳頭,差一寸就打在她嬌豔無比的雪白小臉上。
“你……不可以打他!聽見……沒有?”華棠嚇得不住顫抖,卻死也不肯離開陶冬悅身前。
被她擋在身後的陶冬悅,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很淺很淡,卻全落進麥格夫眼底,氣得很想把那張嘲笑他的臉給打歪。
“你這個超級無敵笨女人!你想找死嗎?渾蛋!”麥格夫大吼著,為自己差點失手打在她臉上而氣得想痛扁自己一頓。不,是痛扁在她身後一直偷笑的陶冬悅一頓!
什麼跟什麼……
見鬼了!這個笨女人,竟然為了保護陶冬悅而想承受他麥老大的拳頭?!她瘋了嗎?
去!不管她是瘋了呆了還是傻了,總之她的舉止氣得讓他更想伸手掐死她!
“反正你不準打他!”她也吼回去,瞪回去。
“不準?”麥格夫輕哼著。這娘們好大的膽!
“對,就是這樣!我跟你回去就是了,我不准你再動他一根寒毛!他只不過是個無辜的受害者,你不要老是用這一招來威脅我,真的很卑鄙無恥下流!”雖然如此,她卻不得不承認這招真的很有用。
誰教她天生生得一副好心腸呢?就算她再怕死,也沒辦法眼睜睜看別人死。
“既然如此……還不給我過來!”他朝她伸出手。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自己的手伸出去給他拉,麥格夫輕輕一扯便將她扯進懷裡,這樣還不打緊,單臂一扣,托住她的俏臀將她整個人攔腰一抱,便往他不知跟誰借來的車走去。
“喂,你幹什麼?粗魯的男人!放我下來!”她被他搞得好想吐。
“你再叫,我就把那個男人的臉打成扁的。”
她不叫了,乖得像小貓。
麥格夫開啟車門,毫不客氣的把她丟進後座,自己則繞到駕駛座,關上車門,踩下油門。
車子咻地一聲飛了出去——原地,只留陶冬悅朗朗的笑聲震天!
一個大男人躺在大馬路邊仰天狂笑,久久不止。
“被打還笑得這麼高興,你有病?”一道冷冷的嗓音由遠而近飄過來,然後,席爾斯高大俊挺的身影在月光下筆挺地站著,有點嘲弄的俯視著躺在馬路邊笑得像個瘋子的男人。
這個男人,竟然是他們的大師兄——那個永遠姿態優雅、臉上掛著溫文微笑,任人家怎麼挑釁都不輕易與人動手動腳的大師兄陶冬悅。
怪。兩個怪男人。
怎麼他才去一趟蜜月旅行回來,他的師兄和師弟就突然變成兩個他有點不認識的人了?
一個從來不在乎女人的麥老大,跟一個向來不喜與人交手的大師兄,兩個人竟為了一個女人在馬路邊大打出手?!
嘖!很難想象這究竟是撞了什麼邪。
要不是他剛好開車前往沃爾飯店想與陶冬悅和麥格夫會合,那兒的保鑣們告訴他,他們的麥老大正獨自飆車追逐著陶大師兄和一個女人,他也不會跟著追上來,然後親眼目睹這偉大的盛況吧?
“嗨,二師弟,你來啦?快過來,躺在這兒陪我看星星,今天的星星和月亮很美哩。”陶冬悅對席爾斯的出現一點都不意外,因為是他叫席爾斯過來沃爾飯店找他的,只是好巧不巧的被他撞見他跟麥格夫大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