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些行政命令一一擬詔頒佈了下去,最後道:“著,嬴無敵任前軍先鋒、左司馬,繼領驃騎將軍。”
頒佈完任命,新君剛想說幾句場面話宣佈散朝,老甘龍卻是起身問道:“君上,老臣有一事不明。”
“老大夫請直言!”新君點頭道。
“我大秦軍職,有前軍、中軍、後軍之分。公子狄有勇有謀,擔任左司馬一職,老臣以為恰當,但驃騎將軍一職並無前例,昔日老君上薨逝之時,君上冊封,只有名號,並無實受,老臣不以為意。今日公子狄官拜左司馬,且兼任前軍先鋒,為何還要繼領這驃騎將軍虛職?”
“老大夫不知……”提到這個問題,新君渠梁面帶唏噓,卻是沉聲道:“少梁之戰,三弟為公父捨命當戟,撤軍迴歸櫟陽途中,公父不顧箭傷執意要去探望三弟,恰巧碰見昏迷之中的三弟在說胡話。歸來之後便交代,日後定要給三弟封一個驃騎將軍的官職。”
渠梁此言一出,群臣感嘆,吳狄卻是大驚。
吳狄這才猛然省起,後世歷史記載中史上首位驃騎將軍,當是漢朝的霍去病!
一時間,吳狄背脊上冷汗直冒,心中發毛,心中暗道:“汗啊!自己昏迷之時,還對老公父說過些什麼胡話呢?”
第一部隴西烽煙卷三隴西烽煙 第045章 財貨謀
第045章 財貨謀
散了朝會之後,新君渠梁特別召集了嬴虔、嬴無敵、嬴山、嬴古、子岸、景監、公孫賈以及上中少三大夫一起,再次開了個小朝會。
吳狄先早在朝會上說的聞,其中九成是真,一成是假。真的,是這樵夫確實是個坐探,也確實採用前往各個朝野士大夫家中探秘的方式蒐集情報,但那一成假的卻是將中大夫杜摯給牽扯了進來。眼下樵夫死無對證,杜摯的囂張氣焰也被打擊得如三九之蟲,再也無力挑釁了。
入了內堂,諸人坐定,景監一整袍服,侃侃而道:“景監思謀,目下惟有一計可用:秘密遊說六國,以重金收買權臣,分化聯盟,延緩時日。六國之中,齊國與我老秦並不搭界,無切膚之利,以景監判斷,即便分秦也不會拿下一塊飛地,當是五國另有許諾。而韓、燕兩國積弱,即便出兵五萬也不過是想討些殘羹而已。至於魏楚趙三國實力則在伯仲之間,魏國獨領三十萬鐵軍,又是盟主,當然要獨佔鰲頭。而楚趙兩國各領二十餘萬人馬,也不會甘當牛後,因此魏楚趙三國之間,可用離間之計。”
上大夫甘龍捋了捋長鬚,首先開聲道:“有理!景監將軍說說謀劃!”
得甘龍讚許,景監面上並未露出得色,繼續道:“臣持金箭駐留魏國探秘之時,探知魏國上下,不但酷愛財色的權臣多,就連魏王兄弟公子卬也是一個酷愛珠寶名器之人,並且又跟龐涓不合。景監想法,便是在公子卬與龐涓身上使間,一管以重金美女名器賄賂,並許以其他好處,讓其拖延發兵時日。二管挑起公子卬與龐涓爭鬥,再聯趙楚兩國權臣進些讒言,定能挑起六國聯盟內部不合。若此三國內訌,大軍久聚而不動,六國分秦之事拖延日久,糧草耗費,則盟約必然自潰。”
“這辦法好!”嬴虔點頭道:“眼下咱們扣了六國商人,按照三弟的謀劃,和六國這來回說理扯皮,便能拖延上三五月,正好有這個時間使計。今年夏澇,又遭了六國奸計,倉廩府庫存糧賦稅只收了往年的一半多些,而兵器甲冑補給也是不足,去歲少梁血戰,死傷、殘疾者淘換下來,我老秦刻下的實軍不足十二萬。若是幾番謀劃能拖延到明年秋收之後開戰,未必沒有血戰的勝算。”
然而,老甘龍卻是皺著眉大搖其頭:“美女重金?成何體統?豈不令天下恥笑?”
而公孫賈則是面露微笑,也卻不說話。杜摯更是兩眼反白,一副死相!
倒是雍城將軍子岸咂舌撇嘴笑道:“景監,也虧你想得出這計策,果然是個奸計!”
“不然!”深思之後的吳狄,卻是開口笑道:“以其用重金美女去賄賂權臣使用離間計,還不如將這重金花在刀刃上。”
“刀刃?何處才是刀刃?”老甘龍習慣性的出聲問道。
“兵者,詭道也!”吳狄起身,看了一眼堂上諸人,低沉著聲音說道:“昔日,嬴成先生常說,兵乃兇器,也是國器。這絮絮叨叨說了好些,我都沒能聽得明白,直到嬴成先生不幸逝去,我才算是明白了過來!”
“什麼?嬴成逝了?”嬴渠梁聽著愕然,急問道:“是何時的事情?”
“八月仲秋!”吳狄化裝悲痛,硬擠了幾滴眼淚出來:“二哥莫要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