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不曾同來。”
“怎地……”無敵一呆,卻是馬上醒悟如此多事之秋,白雪留在安邑城中的作用自然要比她前來函谷關觀戰更大。當下也是收了面上歡欣,下馬跟梅姑寒暄道:“一路車馬勞頓,且先隨本公歸營。”
當下無敵便率親衛人等護衛著梅姑此行車架歸營。
此次嬴虔大營扎得也算霸道,直接紮在距離函谷關不到三十里的魏韓兩國交界地驛道之上。只從昨日午後動手紮營開始,便切實的切斷了秦、魏、韓三國的交通往來,不論是商人還是仕人,只要出現在路上,便會被全數虜入營中。雖說眼下還是正月,天寒地凍,可不過兩日時間便抓了小商隊兩支,鄉民近百,甚至還有幾個趕路赴秦計程車子。
無敵等人趕回大營的時候天已入夜,可遠遠的無敵便看見大營的轅門處,在熊熊火光地對映下卻有一個如山嶽一般堅實的身影巍然矗立,不由心意一動揚鞭急趕幾步,果然此人正是大哥嬴虔。
“大哥!”無敵只覺心中一暖,急忙撲下馬來,而嬴虔也是豪爽,雙臂一開。便把無敵摟了個歡實,大笑道:“二弟!好哇!好哇!”
這對兄弟雖然不是血親,但兩人也都是真情流。並且嬴虔這人直爽,不似二哥嬴渠梁那般足智多謀,也是無敵可以交心的不二人選。兄弟兩人好一番寒暄之後,這才攜手聯袂同入中軍大帳。
入得大帳,自然少不得又是一番參見國君的正禮,之後無敵先要人妥善安排了梅姑等人之後,便在帳中大開宴席,更在席間將此次襲擾大梁地前後戰況詳細道來。之後又讓大哥嬴虔介紹了龐涓此次突襲驪山的事情。
只聽嬴虔“砰”地一掌擊在案上,大聲笑道:“好個龐涓,此次三弟的空城計,還真叫他給一眼看破。不過此賊忒也膽大,若是換了大哥,便是將他華山大營拆走搬空。兵卒一個不留,也不敢貿然舉兵發動。”
無敵聞言一笑,道:“大哥,莫要太過高看了此賊。龐涓狗賊老謀深算,倒也不是膽大緣故。便說這函谷關,屯有重兵五萬,若換了以往地戰法。便是大哥這十萬大軍拼死強攻,沒有一月時日定然不敢斷言攻克。而此時,他自以為看穿了我軍謀略,出兵偷襲驪山,進而再次逼迫櫟陽,便是我軍果真計劃好了強攻函谷關,也要擔心國都城破之危。即便國都穩固,他難以攻克。但函谷關也是固若金湯,他便可以虛晃一槍之後走臨晉、晉陽,繞石門山,襲我軍腹背,前後夾擊。”
無敵這番分析,切中要害,當真是龐涓想法。有時候戰爭之道。當真就是在虛實之間,而且戰國時代地攻城殺伐,也並不似後世那般不計一城之失,不較一城之得,如果秦軍主將不是無敵,國都櫟陽被圍定然是要去救的,因為在戰國時代。一旦國都被破便等同於國家被破了一般。這也是日後孫臏屢次圍魏救趙、救韓之計得逞地原因。
一番分析之後,軍中諸將對眼下戰事也都有了大局上的理解。也在這時嬴虔便直入主題道:“三弟,你在軍中密函之中所提到的破關物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可已準備妥當?”
無敵道:“大哥,說是物,也不出。便是獨腳大將軍炮的加強版。”
嬴虔聽地一呆:“啊也……獨腳大將軍炮大哥知道,這個加強版是個甚麼說法?”
無敵也不故作神秘,開釋道:“大哥可知,咱的獨腳大將軍炮可擲一擔(石)重物遠擊千步。”
“是也,不過千步之遙不常擲得出,龐涓攻櫟陽哪會,多是擲出八、九百步……莫非,三弟你製出了能擲得更遠的大將軍炮麼?”
當下無敵以掌擊案,吐氣開聲大笑道:“大哥,若是將十擔重的巨石,擲出千步,它函谷關便是鐵鑄的,又何愁不能將它砸扁、砸爛、砸的粉碎?要攻下此關,自是甚易爾!”
“十擔?”帳中諸將聽地狂汗,一擔重的青石丟出千步已經是大殺器了,上次櫟陽困城就多虧了這大將軍炮才不致城破國滅,眼下這加強版的大將軍炮豈不是超級大殺器了。
眾人簾興趣大增,嬴虔也是急切的開口詢問製造事宜,不過無敵吊起了胃口之後卻又笑道:“大哥、諸位將軍莫要心急,此物威力巨大,製造起來也是頗為困難,我老秦的工匠之中並無能人可制此物,因此三弟這次滯留曲沃,便是為了接應一批安邑白氏招募的能工巧匠。”
聽的無敵介紹,軍中一名老將出言問道:“安邑白氏?可是昔日魏國丞相白圭之後?”
“正是!”無敵點頭道,見軍中諸人聽聞魏國丞相白圭地名頭之後滿面驚愕,便只好將他昔日前往魏國安邑,巧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