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名利,當真不能輕談逾越。”
驚聞衛鞅竟然發出如此感嘆,無敵當即怒了,你衛鞅若真牛比,大可自建一國去施展你的抱負,何須跑到我大秦地界拿我老秦國民來施展你的抱負?不從最基本的做起,卻一心想要直接出相拜將,然後用你憑空想象得出的東西來治理國家,這不就和那些剛剛從垃圾大學畢業的大學生就想要直接去別人辛苦創立的公司當總經理和董事長一樣可笑麼?
是了,如果是老子沒出現,你用這套去忽悠秦孝公嬴渠梁當真是可行地。但很抱歉,老子偏偏出現了,所以也就絕無可能再讓你來表演,當即無敵脫口而出道:“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天下豈有因一策強國、一人興邦之說?”當即不悅的將大袖一擺,就要負氣而走。
見此情況,白雪自然不能讓事情就此陷入僵局,昔日在安邑時白雪便有心大力撮合衛鞅赴秦,在她看來衛鞅這人才情是有,可就是太過高傲了,幾乎達到了目空一切的地步。而無敵也私下跟白雪說過要用他變法秦國,秦國固然可強,可他那套酷苛之法也必然會將秦國引入歧途,因此若要用他,自然要將他好好磨礪,壓壓他的狂傲志氣。
“夫君且慢!”當即白雪出言喝止無敵,卻向衛鞅道:“衛公子,白雪尚有一問。敢問公子所著強秦九策。可用於魏國呼?”
衛鞅直言答道:“不可用!”
“可用於齊國呼?”白雪再問。
衛鞅反笑道:“亦不可!”
“燕、趙、楚、韓四國或可用之?”白雪明知故問道。
衛鞅笑意更濃。直言道:“強秦九策。為秦所著。用於秦國方可。自不能通行別國。”
白雪當即直斥道:“何以見得。公子所著強秦九策必定強秦?”
“世間萬物皆有其法。以法施為。自當強盛。”衛鞅大言不慚答道。
白雪當即爭鋒相對道:“公子曾任公叔老丞相幕僚。卻未以法強天下任何一國。也無理政治國經驗。我夫君身為大秦國君。如何能僅憑公子一面之辭。便將舉國變法之事託付於公子一身。公子之法當真能強秦也還罷了。若是稍有差池。法不得其所。舉國崩壞。公子縱使粉身碎骨。卻又如何挽回白雪這話很直白。但也很傷人。對於衛鞅這種整天牛逼哄哄以為寫上幾篇文章。憑空想象著制定出幾條律法就能將一個國家從衰敗引向強盛地人無疑是當面打臉。還踹上兩腳。戰國之風好論戰、好詭辯。空言誤國者甚。日後地趙括便是用空口白牙地誇誇其談哄了四十萬人去給白起坑殺。雖說衛鞅這個人在原本地歷史中確實是牛逼地。卻並不能因為這個就能夠放任他去胡搞瞎搞。若老天註定是要讓他來胡搞瞎搞。又何必要讓無敵出現呢?
白雪這番訐問。直叫衛鞅無言以對。
以他地智商。當然不可能跳起來說用他地強秦九策治理秦國。一定不會有差錯。一定能夠強盛大秦。衛鞅這個人很高傲。但基本地自知之明他還是有地。只不過因為師從鬼谷子。使得他幾乎是以站在巨人肩上地姿態俯瞰這個世界。便覺得世間之人一個個都是傻逼。
是地,這種感覺無敵也曾有過,當年若不是他覺得龐涓也不過如此,便不會大意的決定親身赴齊,而讓龐涓有了可乘之機,反敗為勝一氣殺到櫟陽城下。◆◆若他不是將孫臏看成和龐涓一路貨色,也不會身陷齊國,到最後只能靠別人搭救才能逃出生天。
白雪這一番說辭,可謂是和無敵一唱一和,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相得益彰。而這番話。身為既得利益者的申不害那也是絕對不會說出來地。當即衛鞅怔在當場,雙眼發直地看著腳下地面。無敵也知道這時候再要逼他,有可能弄巧成拙,便拂袖而走。無敵一走,申不害自然跟隨而去,只留白雪靜靜的子著衛鞅這個曾經讓她砰然心動的冰山烈焰。
白雪見他窘樣,不由回想起昔年在安邑時,自己與無敵和衛鞅兩人之間所發生的種種。此時看來,當日若自己真是一意孤行,將一顆心都傾注在衛鞅身上,只怕真個會錯過了無敵而抱憾終身。無敵和衛鞅的區別就在於一個悶頭做事,一個誇誇談。無敵這些年來的事蹟,從殺六元老起,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天下皆知。而衛鞅自打在安邑便是默默無聞,直到老公叔丞相臨終諫言魏王,要魏王用其為相地傳言風傳之後,才開始展頭角,可光見他誇誇而談,談論天下大勢,卻沒見他當真辦成過一件正事。
莫非,自己當真如昔日梅姑所言,是被他那張小白臉給迷住了?
這邊廂白雪和衛鞅兩人靜立山腰,都是各自想著心事,而那邊廂無敵卻是帶著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