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自己找了自己的目標?
對於女孩的倔強,斯派洛先生只能攤攤手作罷,放棄的繼續說服她的念頭,畢竟他只是女孩的經紀人,所以,在安排女孩的行程外他現在只有一件事可做。
關於安吉拉的戲份開始了拍攝,地點在西南角的一棟4層高的樓房裡,據說50年前有數十人躲藏在這裡,然後被搜出殺掉,納粹頭子一邊屠殺一邊彈鋼琴的鏡頭晚上也要在這裡拍攝。
拍過兩部電影的安吉拉對鏡頭已經很熟悉了,所以很快進入了狀態,當導演喊開始的時候,她立刻不捨的拉住了扮演她母親的那位婦女,想要跟她一起走,但藏身的地板下已經有了太多的人,只能再容下一個女孩,不得已,母親把生的希望留給了孩子,自己跑了出去。
應該說這戲不難,稍微用點心就能順利完成,但是斯皮爾伯格足足喊了五次停,讓人不明白哪裡有問題,幾位副導演也對此疑惑不解,但是導演一喊停就獨自到一邊沉思起來,有工作人員想要上前問上幾句,他都是搖手不說話。
幾分鐘後他再次開始了拍攝,但是依然在母親出門的時候喊了停,不過再一次他沒再獨自思考,而是示意大家可以先休息下,然後他來到了安吉拉身邊:“安吉拉,我們可以談談嗎?”
女孩有些詫異,但隨即點了點頭:“當然可以,先生。”
兩人來到一個角落裡坐下,斯皮爾伯格在捏著下巴半晌後,才輕輕開了口:“安吉拉,可以話,換個角色怎麼樣?”
“換個角色?”安吉拉皺起眉頭,“為什麼,導演先生?是因為我演得不夠好嗎?”
“不,當然不是,”史蒂夫搖了搖頭,“相反,你太出色了,安吉拉,我不知道昨天晚上的記錄片對你產生了什麼樣的影響,你為此思考了些什麼,但是你現在流露出來的氣質卻跟……大多數人不一樣,那種悲痛、憂傷,但又堅強的氣質,這和一個普通的遇難者不同。”
女孩沉默片刻,她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當自己對那些東西有了最直觀的瞭解後,當自己反覆想到另外一個城市的苦難後,她很難將自己代入一個普通的遇難者。
“那麼你覺得我應該換成什麼樣的角色呢?”安吉拉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就糾纏。
“還記得嗎,劇本里需要辛德勒從一個同情者向英雄轉變的契機……”斯皮爾伯格還沒說完,安吉拉已經叫了出拉:“那個紅衣女孩?”
“是的,安吉拉,我需要那個女孩有著我剛才所說的那種氣質,那種能引導別人的氣質,我觀察了好幾個孩子,她們都達不到我的要求,現在你無疑是最合適的。”導演點點頭說道。
安吉拉卻有些難以置信,她知道這個角色有多麼重要的意義,但是……
“我的年齡是不是大了些?”女孩猶豫著問道。
“無所謂年齡,安吉拉,我想以你的聰明應該看得出來,這只是一個標誌,一個重要的標誌。”斯皮爾伯格忽然輕輕笑了起來,“當然,如果你真在意這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雖然12歲了,但是至少現在看起來跟9歲大的孩子沒什麼區別。”
安吉拉很無語的張了張嘴,這麼說自己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是件好事了?不過既然導演先生都這樣說了,她也只能聳聳肩接受了下來:“好吧,斯皮爾伯格先生。”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一直在旅館裡足不出戶,也沒有再參加群眾演員的,而是等著拍攝大屠殺的全景戲,她實在不想去感受那些場景,每一次的煎熬對於她來說都是雙重的傷害,在這點上無論斯派洛還是葛莉絲都無法開解多少,還好,和伊扎克學習拉小提琴多少能讓她舒緩下心情——當然,伊扎克自認為只是指點,而不是教授,女孩的小提琴的技巧在同齡人中已經超出太多。
對於小提琴大師的稱讚,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事實上,對於昨天晚上拉的前世所聽過的那首,《辛德勒的名單》中著名的配樂,完全是無意識的行為,她只記得大致的旋律,連曲譜都沒看過,但是就是這樣彷彿發洩般的演奏中,自然而然的如行雲流水般的拉了出來,而且沒有一絲生澀感,所以女孩實際上當得起對方的稱讚。
不過隨之而來的是,約翰·威廉姆斯卻認定這曲子非常適合做這部電影的配樂,要求女孩和他一起將其補充完整,他甚至要求她和伊扎克一起演奏。
對此,安吉拉有些哭笑不得,這曲子本來就是約翰做的,自己無意演奏了出來給原作者聽已經讓人很窘迫了,再參加配樂的演奏和製作就實在太……所以她最後婉言謝絕,並建議對方最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