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Jian了我,還問我怎麼回事!”
“我,我……”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上了尤可芹是事實,但他完全不知道她睡在他的床上,錯把她當成了他女友狄麗麗也是事實。可這兩個事實又以哪個事實為法律依據呢?一個男人一不小心在自己的床上睡了別的女人。這種說辭能讓誰相信你真的不小心呢?能作為法律依據嗎?都怪他晚上回得太晚,又太性奮,沒開燈看看自己床上睡的是不是老婆就鑽到了床上,而且還急不可待地做了。不知道法律怎麼界定這件事的性質,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犯強Jian罪?嘿,荒唐,荒唐,實在是荒唐!
“我,我,我什麼,難道你還要說我不是故意的?”狄麗麗一下子給了他一耳光。她的心理也不難理解:一個女人眼睜睜地看著她的男人上了別的女人,當然難免產生憤怒和醋意。在這個世界上,任何女人遇到了這樣的事,都難免要生氣,都可能要去打男人的。
侯島被她們兩個女人打得昏頭轉向,木木地坐在床頭的一角,全身赤裸裸的,像農村被宰後去掉了毛的、躺在臺子讓等著別人來開腸剖肚的豬一樣,光光的沒一點遮掩,白白的肥肥的肉只等著他人的刀子來宰割。
面對這兩個女人,他縱然有一千個理由證明他不是故意的,也會被她們歸結成一個理由:色膽包天就該捱打。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說出來,我捱打了心裡有個明處!……”過了一會兒,他才帶著幾乎巴結的語氣問她們。
殊不知,這個世界上的人有某種奴性,你去巴結他,他就越發不可收拾,認為自己特別了不起,從而更加輕視你,刁難你。侯島巴結她們的語氣很快就被她們嗅到了。狄麗麗首先做出了激烈的反應,她越說越激動,幾乎又動起手來,對著他大聲嚷道:“你心裡難受?我們心裡就好受!可芹那麼好的女孩,就因為在我這裡留宿一晚,被你這個畜牲糟蹋了。你說,這像話嗎?至於老孃,你根本沒放在眼裡,居然當著我的面上別的女人!你去死吧,去死吧……”
這種近乎瘋狂的吼叫聲,出乎侯島的意料之外,讓他怔怔地呆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為好,不知道是否該去安慰她們,但他卻隱隱約約地意識到他剛才犯了致命的錯誤,在此時去巴結她們就是公開承認自己沒理,是故意那樣做的。去他媽的,看來非常事情的需要非常手段來解決……
“侯島,看你平時文質彬彬的,沒想到你這樣卑鄙,做了這樣的事,看我以後怎麼做人啊!我以後怎麼做人啊!……”見狄麗麗那招兒將侯島拿住了,尤可芹也嗚嗚哭了起來,似乎是在與狄麗麗做呼應,似乎是在證明她是無辜的,造成這種事的起因不是她,似乎是在證明侯島那樣做是故意的。
侯島見她們兩個都在號號大哭,而且有一唱一和的趨勢,內心的怒火一下子被激起來了。他非常憤怒地想:我知道尤可芹睡在我的床上嗎?我不開燈就爬上自己的床有錯嗎?為什麼出了什麼事都是我的錯?難道男人就是女人的替罪羊嗎?決不,決不。我侯島雖然做過一些荒唐事情,但今夜的事絕沒有錯。但她們為什麼要誣賴我是故意那樣做的呢?他一時還難以搞清楚這個問題。
突然,他想起在一本書上看過的一句話,在出了車禍時,永遠不要對別人說“對不起”,“不好意思”,因為這樣你就等於承認了是由於自己的過錯造成的,對方就會趁機將所有責任推卸你身上。他豁然開朗了,這件事雖不是車禍,但性質卻異曲同工,在沒有明確誰是誰非前,一定不能表現得“弱”,表現“弱”了會被認為是理屈。於是,他決定鼓起勇氣,對她們發火,以爭取血洗冤屈的機會。
“真讓我莫名其妙!究竟怎麼回事?你們說啊!”
她們都沒想到他居然還敢向她們發火,怔怔地坐在床上。片刻後,狄麗麗像發瘋的母獅一樣向他撲過來,要抓他,要打他,以發洩內心的不滿。他迅速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抱在的懷裡,用手臂夾著他,讓她動彈不得。狄麗麗在他懷裡掙扎著,口口聲聲要與他拼命,卻由於身材嬌小,像一隻被老鷹抓住的小雞一樣,動都動不得。
將狄麗麗夾在懷裡後,侯島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沒想到女人進入了瘋癲狀態是這麼讓人害怕。一旦將她放開,她將做出什麼事情,誰都難以預料。他現在是奇虎難下啊,放了她,她將會做出極端的事,不放她,這樣死死將她夾住,她肯定會受不了的。不行,不行,一定要儘快想個辦法讓她平靜下來,一定要儘快解決今晚的事情,否則這件事宣揚出去了,他的聲譽將要受到巨大打擊,甚至這輩子他都難以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