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嗎?」
撲通、撲通、撲通……
尚楠的心音吵得像只快報廢的馬達。「你……還記得自己對我說過什麼嗎?」
「我說了什麼?」靜靜地凝視。
尚楠覺得自己被吸進了他深邃的眼裡。乾燥的唇,緊張地開啟。「我、我……我做你的奴隸!」
問號大大地掛在凌夜的臉中央,他的表情像是聽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笑話。
這反應強化了尚楠的決心,他再一次地強調說:「你說會對我的下半身負責的,那就負責吧!我也會照條件做你的奴隸,所以你不要再去獵食別的男人,只要有我就夠了,可以吧?」
我說出來了!我真的說出來了!
從今往後,再無路可退。尚楠自己都感到驚訝,沒想到保守如自己,竟會真的把人生丟進懸崖底下。就為了一個人,為了一個小十幾歲的男孩!
凌夜「主人」?
第五章
銀白色的飛機,橫劃過初秋微涼的晴藍天空,留下一道冉冉白煙。
拎著行李在臺北街頭彷徨的金髮男子,循著街道的門牌號碼沿路走下去,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所要找的地址時,立即欣喜若狂地衝上前去,毫不考慮地按下那一戶的門鈴。
鈴鈴鈴~~古老的電鈴聲在老宅院內響起。
「誰啊?」啪噠啪噠的拖鞋趿地聲,由內院一路來到大門前。
但門咿呀地開啟時,金髮男子高興地放下行李,不顧在大庭廣眾之下,兩個箭步上前就給前來應門的人兒一個熊抱式的熱情擁抱,還附加一句洋文:『我想死你了,寶貝RIN;
「唔哇哇!」
莫名其妙地在開門之際,被個來路不明的傢伙給抱住,凌家的一家之主凌恩,氣急敗壞地舉起腳,往對方的腳脛上一踹。
『噢!RIN,你為什——』男子哀嚎地放開他,定睛一看。『咦?你不是RIN!你是誰呀?』
凌恩玻�鷓郟�熗返賾糜⑽幕氐潰骸耗鬮飾沂撬�課一瓜肭胛誓閌撬�兀肯壬�∧閌遣皇前創礱帕辶耍俊�
『不可能的,我的地址是這邊沒有錯!RIN,你是不是在裡頭?是我,克勞頓,我來臺灣找你了;也不管會不會吵到鄰居,金棕發、深藍眼的高大洋人,擅自闖到院子裡喊著。『RIN?RIN?你快出來啊;
他那種目中無人的行徑,惹惱了性子剛烈的齡恩,他從後面揪住洋人的後衣襟,怒吼一聲後,使出吃奶的力氣,以一記柔道的招數「過肩摔」,讓這名不速之客跌了個紮紮實實的狗吃屎。
『哇啊;被摔得七葷八素,金棕發的男子仰躺在地上說:『這是什麼奇怪的功夫?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付我?我是RIN的朋友,我來找RIN的;
()
『閉嘴!你這傢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聽不懂人話嗎?這邊沒有你要找的人;凌恩氣得差點腦充血。『你給我聽清楚了,我們姓凌,這裡住的只有我的兒子凌日和我凌恩,沒有RIN這號人物,是你找錯地方了;
『凌日?凌恩?』像鸚鵡學話般,他眨眨藍眼,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後,大叫:『對,沒有錯的!我差點忘記了,RIN就是凌夜!我、我是來找凌夜的,我們都叫他RIN!他回來臺灣了,不是嗎?』
『什麼?原來你是凌夜的朋友嗎?』凌恩伸出一手給他。『那你早說嘛!抱歉、抱歉!來,我拉你起來。』
申吟著從地上爬起,雖然筆挺西裝沾滿塵土,頗為狼狽,可這名男子還是秉持著英國紳士的風度,先是頷首接受凌恩的歉意,接著受出友誼之手說:『該道歉的是我,我興奮過頭了,也沒看仔細就做了莽撞的舉止。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克勞頓&;#8226;霍普,是凌夜在英國的朋友,特地來找他的。請多指教。』
凌恩與他像徵性地握了握手,還是很不解。『我是凌夜的父親,也請你多多指教。對你動粗真是抱歉啊!可是……你說你從英國來找凌夜,但阿夜明明在上、上個月就回英國去了呀!身為他的朋友,你怎會不知道呢?』
『不、不……』
搖著頭,克勞頓說出一件讓凌恩意想不到的事。『在那邊的,並不是凌夜,而是你的另一個兒子凌日。真正的凌夜還在臺灣;
這老外還真愛說笑!凌恩雙手插在腰間,哈哈地仰頭大笑說:『離萬聖節還久,你不可以戲弄我這個老人家,臭小子!凌日怎麼會跑去英國呢?他現在好好地在學校上課啊!你真奇怪,居然大老遠地跑來跟我開玩笑。啊!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