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讀的都是那麼深奧的書——盡是些實事兒和數字。她不久會成個不折不扣的女學者。”
“媽媽,”莫莉臉一紅說道,“你看見書裡有各種蜂房的圖形就以為是本深奧的書了。其實根本不深奧,很有趣的。”
“沒關係,莫莉,”奧斯本說,“我擁護女學者。”
“我反對你話中隱含的意思,”羅傑說,“並不因為書不深奧,所以才很有趣。我說嘛,一本書可以是既深奧又有趣的。”他說“所以”時用了拉丁文。
“好哇,你要是強詞奪理再加拉丁文,我看我們就該撤出屋去了,”吉布森太太說。
“我們可不能像打了敗仗一樣逃走,媽媽,”辛西婭說,“羅傑·哈姆利先生剛才所講雖說是詭辯,至少找還能理解。莫莉的有些書我也讀,深淺且不論,反正我發現挺有趣的一一我看比當今流行的《希永的囚徒》更有趣。我如今讀詩最愛讀《約翰·吉爾平》①,《囚徒》已經讓位給它了”
①《約翰·吉爾平》是英國詩人威廉·珂珀(1731—1800)的歌謠詩,風趣歡快。
“你怎麼能這樣胡亂說話,辛西婭!”。吉布森太太在兩位女兒跟著她上樓時說道。”你知道你不是低能兒。不做女學者那倒對,因為紳士先生不喜歡那種女人。可是不該講自個兒的壞話。我說了你喜歡拜倫,喜歡詩人,喜歡詩,你偏和我唱反調——而且還是當著奧斯本·哈姆利!
吉布森太太非常生氣地數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