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一語不算憑空捏造吧。),一季度才領一次工錢,主人不要她的話,提前一個月打個招呼就讓走人,喝口放糖的茶也要靠別人施捨,這種情況要叫他那位因世代家門高貴而自豪的父親知道了,無異於兜頭一棒,會打得他再也緩不過氣來。
“他要是見見她就好了!”奧斯本心想,“假如他能見見她該有多好啊!”然而老鄉紳假如真見了埃梅,他也會聽見她說的那一口結結巴巴的英語——雖說這口結結巴巴的英語對她丈夫珍貴得很,當初她正是用這口結巴的英語學著英國人的腔調挺費力地向他表白,說她用她那顆法國人的心完全徹底地愛他——而老鄉紳哈姆利偏偏又是以痛恨法國人自誇人前的。“她會給我父親做個活潑可愛、溫柔聽話的小女兒——只要他能認她,她一定能像個女兒一樣填補這個家裡的空白。可是他不會認她的,永遠不會認的,那麼他也別想得到機會作踐她。不過我要是在這些十四行詩裡稱她為露西呢?假如我這些詩引起轟動——在《黑檀》雜誌和《每季評論》④上受到讚揚,那麼全世界就要急著找出詩的作者來,我就告訴他我的秘密,假如我成功了,就可以告訴他,我想那時他就會問我露西是誰,我就可以和盤托出了。假如——我多麼恨‘假如’啊!但願我沒有假如!我一直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