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手插在衣袋裡滿屋走動。有一兩次他開始說話,卻又心煩意亂地停住不往下說。
“我不知道該對你怎麼說,”他終於又說了,“你不是不能就是不肯明白我的意思。辛西婭住這兒,我高興得很。我也真心誠意地歡迎她,衷心希望她和我自己的女兒一樣把這個家當自個兒的家看待。我要是再這麼蠢,今後就得留神我家門戶,各處上雙鎖。算了,這事就算過去了。我吸取教訓,儘可能防止今後不再發生這樣的事。現在讓我們聽聽當前事態。”
“我想我不能告訴你任何情況。那也是秘密,和你的神秘事一樣不可說。”
“很好。你已經說得夠多了,我可以看著辦,該怎麼辦酒一定怎麼辦。正好是幾天前我答應過老鄉紳,要是懷疑他的兩個兒子和我家的兩個姑娘之間有任何苗頭,就告訴他——比如戀愛或感情糾纏什麼的,要是訂婚就嚴重得多了。”
“可這不是訂婚。他不肯把事情搞成訂婚。你要是肯聽我說,我可以全告訴你。只是我希望你千萬別去告訴老鄉紳,別見人就說。辛西婭求情說不讓這事傳出去。都怪我倒黴,生性坦直,自找麻煩。我總不能對我心愛的人也保密吧。”
“我必須告訴老鄉紳。別人我一概不提就是了。你無意間聽到了你要聽的事,又從不對我說起,你覺得這與生性坦直協調嗎?假如你對我說一聲,我就會告訴你尼科爾斯醫生的意見絕對跟我相反,他認為我代表奧斯本向他請教的病情只是暫時的身心失調。尼科爾斯醫生也會告訴你奧斯本可以喝任何人一樣生活,結婚,生兒育女。”
如果說吉布森先生是用了點技巧故意這麼說,好掩蓋他自己對奧斯本病症的看法的話,吉布森太太也沒有足夠的警覺看出來。她很掃興,吉布森見她掃興反而高興。這使得他多少恢復了平時那種情緒。
“讓我們再看一遍這場不幸,我看你認為這事是場不幸吧,”他說。
“不,不完全是不行,”她說,“當然話說回來,我假如知道尼科爾斯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