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小說:山口百惠自傳 作者:標點

,不知什麼原因,我對其間承上啟下的十九歲這個年齡很感興趣。

十九歲時恐怕會發生什麼事情,這個想法一直佔據著我的腦海。每逢問到我憧憬嚮往的年齡,我總要回答十九歲。到了這個年齡就停住,不要進入二十歲該多好——我希望。

十九歲!

不出所料,這一年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一年了,也可以說成是精神上的分水嶺吧。總之,這是我身邊都被染上從未有過的顏色的一年。

在“歌星誕生”這個節目中,也是奇數和我相伴而行。預選號是101 號,電視預選是3 號,決勝大會是11號。我記得,預選時看到號碼是奇數,就想到“是奇數,我沒關係了”。

真是不可思議,是奇數就有信心。要是在那裡拿到偶數號,也許當場就會喪失信心回家去了。我曾想過,僅僅是這麼一點小事,它就可能使我的生活和現在截然不同。

初次登臺的日子是五月二十一日。引退日雖在十月,日子卻是十五日。而舉行婚禮的日子是十一月十九日。如果說兩個數字中有一個機率的話,那麼,這說明還是和奇數有緣。

我現在的年齡是二十一歲。興許過於拘泥了吧?不不,我今後還要拘泥下去。我自己私下裡悄悄地拘泥於此,有時也是很愉快的。

少女

大概是幾年前啦。

連季節都沒有記清楚。

是在廣島的體育館舉行演唱會的那夭,和往常一樣,帷幕拉開,一切正常進行。節目演過一半以後的時候,我開始談起母親。舞臺暗轉,聚光燈筆直地投射在我身上。我一個人訥訥地說了五分鐘左右。

“將來,到了我穿上新娘禮服的時候,我要對母親說‘謝謝’……”

我確實記得是用這話結束的。

鋼琴輕輕彈出《波斯菊》這支曲子的前奏,這時,有位少女離開觀眾席,朝舞臺跑了過來。

她那白色的連衣裙在昏暗中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她象是要來獻花的,還沒跑到舞臺,就被工作人員擋住了。即便從高高的舞臺上,我也能看到這個情景,我感到工作人員有些粗魯。我一邊唱歌,注意力卻總向著那邊。我看見那位少女把臉伏在旁邊座席上一位婦女的肩上。

“她正在哭吧?”

我無法置若罔聞地繼續演出。我希望,這場演出對那位少女來說理所當然地以一個美好的印象結束。

我很擔心那位少女的好意被他人挫傷。哀憐的是,象她穿著的連衣裙一樣雪白雪白的心靈沾上了淚痕。我覺得可能會喪失掉少女和我之間非常寶貴的東西。

唱完《波斯菊》,又該我講話了。我用眼睛追逐著少女的身影,說:“工作人員不過是盡力做了自己的工作。對不起。如果可以的話,能把你拿著的花給我嗎?”

少女一動不動地看著我。她也許會拒絕的,也許不肯原諒我——。緊接著的一剎那,她輕輕點了點頭。

少女一步一步向我走來,來到和她身材那麼高的舞臺前,把花束送給了我。

我很高興。至少這一瞬間,我越過了歌手和觀眾之間的藩籬,和這個少女的生活有了直接的聯絡。而且,她和我的心靈有了很大的聯絡。

“謝謝,”這是我由衷的話。我把目光轉向接過來的花束,那正是一束淡雅的波斯菊。

出國歸來時,必須在海關申報單上填寫在旅行地所買的東西,還得填上乘坐哪次班機抵達、本人住址、姓名、年齡、職業等等。職業這一欄上說,申報人要儘可能詳細填寫。每當我面對這張表,便要斟酌如何填寫才好。

是填歌手、女演員,還是電影演員呢?從歌手、電影演員這幾個詞裡得到的感覺,也就是所謂語感,是輕浮的,我都不那麼喜歡,但我對女演員的名稱也有牴觸。猶豫再三,有時我甚至還填寫過自由職業。我不知道演藝界的工作究竟屬於自由職業還是服務行業,但是不管算哪一行,的確都是說起來難以解釋的工作。

直到不久以前,我終於開始毫不躊躇地填寫“歌手”二字了。我覺得自己大概是真正地喜歡了這個工作,勝過了擔心語感中的輕浮。

一、我選擇歌手,而不是演員,也不是電影演員,其中並沒有什麼深意。把歌唱作為職業以來度過了八年時間,並不是我最初就喜歡這種工作。當然,我喜歡唱歌,是自己投入這個自己嚮往的世界中去的,這是沒有疑問的。但是,把唱歌職業化,卻與自己的志向無關。同一支曲子一天不知得唱多少遍,一唱就是兩三個月。隨著這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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