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筆嫁妝,怎麼自己做了工部尚書,興建東都,手中的權力也不知道有多大,每日從手中經過的銀錢也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卻從來就沒有見過他貪汙分毫。真是讓人奇怪。莫非他手腳做的很乾淨?”
“不是他乾淨,是他聰明狡猾。”長孫無忌冷笑道:“此人奸猾,一方面自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不可能逃脫錦衣衛的監察,不敢貪汙,二來,興建東都是何等的大事,陛下對此事盯的很緊,稍微有點動作,就會被陛下察覺。他可沒有那些人的膽子大,所以不會,也不敢貪汙分毫。”
“如此一來,恐怕也不好找他的麻煩了。”韋挺搖了搖頭說道。臉上隱隱露出一絲憂愁來。長孫無忌見狀,心中暗自懷疑,卻是沒有回答。
“不過,劉惠和吳能的事情已經成功的遮掩過去了。”王珪卻是沒有發現,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笑呵呵的說道:“恐怕這個時候,西南四部興兵和崑崙鎮秦懷玉告急的文書即將到達京師,加上太子殿下和蜀王殿下的大婚即將舉行,陛下也沒有心思管那劉惠的事情了。只要如此,我們關中世家可算是免掉一些損失了。”
長孫無忌點了點頭,又吩咐道:“不管怎麼樣,陛下在京師這段時間,警告各家的兒郎們,不能有絲毫的懈怠。若是可以的話,就在家中待著。免的又被陛下發現了。到時候,可再也沒有機會來搭救他們了。”
“如此也只能這樣了。”韋挺點了點頭。
三人又說了一會,當下韋挺和王珪二人才告辭而去。
“王兄,風雨欲來風滿樓啊!”韋挺忽然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王兄,陛下尚在壯年啊朝中的大臣是越來越多了,如今就是年輕一代的官員也是越來越多。不知道朝中什麼時候才有我們的位置啊!”
王珪面色一動,深深的望了韋挺一眼,卻是沒有說話。不在官位上,就想著官位上的事情。想著自己當官威風的一面。如今罷職在家,心中難免有些不甘。王珪雖然與太子結親,但是也僅僅是結親而已,不是自己掌權,要差上許多。只是韋挺這個時候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王珪心中露出一絲不解來。
“韋大人,陛下龍精虎猛,對於帝國來說不是一件好事情嗎?”王珪故作驚訝的說道。以不解的目光望著韋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
“王兄何必自欺欺人呢?”韋挺冷笑道:“陛下寧願讓許敬宗這樣的齷齪之人前往洛陽,寧願讓狄仁傑這樣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去洛陽查案,都不讓我們這樣經驗豐富的老臣去查案,寧願讓許敬宗這樣小人做了宣德殿大學士,也不願意讓我等官復原位,這說明什麼?陛下是不想用我們了。可以想象,只要陛下在朝一日,我們就是永無出頭之日。”
王珪聞言神情一動,雙目望著遠方,韋挺雖然此言包含著私心,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韋挺所言甚是有理,已經說中了王珪的心思。盧照辭起家甚早,當皇帝也是夠早的,年紀輕輕就已經貴為天子了,而自己的這些大臣們,比盧照辭年輕的人很少,韋挺和長孫無忌等人年紀都是在盧照辭之上,更為重要的是,盧照辭身體強健的很,當初乃是天下第一猛將,其身體素質遠不是自己等人可以比擬的,加上他的聲望,他若是不退位,何人能逼他退位。如同韋挺所說的那樣,盧照辭若真是不想提拔自己等人的話,恐怕自己真的永無出頭之日。一想到這裡,王珪的眼神也變了起來。失去權力的滋味是很難受的。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王珪不由的迷茫起來。望著遠方只能深深的嘆了口氣。
“長孫大人倒是穩坐釣魚臺。”韋挺冷笑道:“一方面長孫娘娘深得天子寵愛,其二有太子在旁邊的,當年太子還是晉王的時候,長孫大人對他悉心教導,才在眾王子中勝出,作為太子。太子對他必定是感恩戴德。一個舅舅足以解決許多的問題。王大人雖然有女嫁與太子殿下,可是這可不是同日而語的。王氏之女嫁與太子,那是陛下為了平衡的需要,太子殿下真正喜歡的除掉那個已經死掉的武媚娘外,就是岑家的娘子了,你王氏女可是差了一籌啊別看輔機是罷官在家,可是太子對他的信賴可是不差的。就算輔機去世,他的兒子仍然是太子殿下的肱骨之臣,長孫家族榮辱不衰,可是你我兩家可就不同了,後宮之中,可藉助的力量甚少,太子又是指望不上,而諸皇子更是不可能了。你我死後,王氏和韋氏恐怕就要走向衰敗了。”
“那又能如何?難道你敢造反不成?”王珪面色陰沉,冷笑道:“他是天子,高高在上,我等的性命都是掌握在天子的手中。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個道理,韋大人應該是懂得的。大唐已經佔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