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記了我們的身份,我們不是文官,而是武將。陛下曾經下了聖旨,文武分治,文官治民,武將守城,這是定製,任何人不得違抗,哪怕你我也是一樣。你就這樣的去抓張一峰,到時候,就算你有理也變的沒理了。”
“難道就這樣的放過他不成?”姜興霸不滿的說道。大唐皇帝規矩甚嚴,為了避免前隋末年的事情,特地下聖旨,文官不得干預將軍們的指揮,武將們也不能干預文官們對百姓的治理。所以才會設定了宣德殿和總參謀部,就是為了文武各按其職。薛仁貴雖然深的天子信賴,位高而權重,但是若是他隨意處置了一州太守,朝廷的律法是不會放過他的。如今連盧承泰這個皇子都因為犯了律法受到了懲處,天下之間,無論是文武百官,功勳貴族都是小心翼翼,誰還敢冒犯朝廷的律法呢?
“我們是不能隨便處置一位官員,但是若是將此事告訴陛下的權利還是有的。”周青冷笑道:“更何況,張一峰資助吐蕃軍隊糧草,這麼一來城中的糧草肯定是不足的,到時候,就以怠慢軍機罪處置他。那個時候,誰也不會為他說什麼的。”
“周青說的很對。”薛仁貴點了點頭,道:“朝廷的律法我們誰也不能碰,否則的話,就算陛下掛念你們的功勞,本將也不會饒了你們的。”
“聽從大將軍號令。”眾將面色一變,趕緊說道。
“報,大總管,松州太守命人押糧萬石前來軍營,請大總管查收。”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就聽見大帳外,有親兵報道。
“萬石?這麼快就來了,難道我們看到的都是假的?”周青等人臉上頓時露出驚訝之色來。沒有想到張一峰的速度居然這麼快,就將糧草押解進了大營,倒是讓眾人沒有想到。
“走,我們去看看。”薛仁貴臉上也露出驚訝的神色來,顯然這一切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難道這松州城內還有剩餘的糧草不成?或者說,張一峰根本就沒有將糧草送給吐蕃人。一想到這裡,薛仁貴不敢怠慢,趕緊領著眾人朝大營外走去,眾將也都緊隨其後,臉上也都是露出複雜之色來。
“見過大將軍。”轅門外,就見松州長史領著一隊人馬,拉著數百輛馬車停在外面。那長史一見薛仁貴領著眾將走了出來,趕緊上前拜道。
“長史不必多禮。我等前來松州,多有打擾之處,還請大人莫要怪罪。”薛仁貴掃了馬車一眼,點了點頭,只能將心中的一絲疑問放在心中。
“呵呵都是為國效力,大將軍不必如此,呵呵,既然糧草已經運送到此,還請大將軍接收,下官還有要事,要先行告辭了。”長史指著身後的馬車笑呵呵的說道。
“有勞大人了。”薛仁貴也點了點頭,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長史如此恭敬,薛仁貴心中也是不好怪罪的。還親自將他送出轅門,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的。
“大哥,這?”待薛仁貴回到轅門處的時候,周青指著一邊的馬車,臉上露出一絲不可置信呢的神色來。
“走,回去。”薛仁貴面色陰沉,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指著身後的糧草說道:“去,隨便找兩輛馬車,抬兩袋糧食進帳來。”周青等人不敢怠慢,那姜興霸更是一下子撲了上去,一手抓起一個米袋,就緊隨其後。
“大哥,莫非這米袋中有什麼秘密不成?”大帳中,米袋已經開啟,薛仁貴圍繞著米袋轉了起來,周青等人也緊隨其後,中軍大帳內頓時出現一個詭異的情景來。
“你們看,這米的成色,是不一樣的。”薛仁貴指著兩袋米說道。
“一袋是新米,一袋是陳米,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每個糧倉都是如此,陳米壓著新米,都是混合在一起的。”周青搖了搖頭說道:“就憑藉這個,我們是不能找出能證明松州糧倉內沒有糧食的證據來。”
“那這兩個糧袋呢?”薛仁貴指著糧袋冷笑道。
這個時候,眾人才發現兩隻糧袋上,一個上面寫著“昌盛”,而另一個寫著“大發”的字樣,顯然是這兩個名詞都是糧鋪的名字而已。如此一來,這兩袋米的來源也就清楚了,分明是從私家商戶那裡弄來的。
“真是可惡。居然把我們當做了傻子。”王心鶴冷哼道。
“張一峰在松州城內的威望可是很高啊!”周青輕輕的說道:“這樣的人是不能輕動的。畢竟他是救了一城的百姓,整個松州城的人都感念他的恩德,更何況,松州城乃是邊境,商旅甚多,與朝中的那些官員們都有關聯,若是殺了張一峰,莫說朝中的官員不會放過將軍,就是城中的百姓也是如此。更為重要的是,張一峰此人在松州經營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