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乃是開國之君,這個時候的大唐並非是漢朝時期。”岑文字摸了摸鬍鬚說道:“劉邦建國的時候,自己只能乘坐牛車,手下兵馬不過數十萬而已,自己也並非是統兵大將,可是如今的大唐如何?陛下乃是開國君主,一柄方天畫戟,就打下了偌大的江山,當年劣勢之下,對陣處羅可汗,都行冒險之策,殺了處羅可汗,更何況現在呢?我大唐固然是有些許內亂,大部分兵力都拖在高句麗了,但是國家富庶,兵馬強盛,就算是吐蕃東進中原,那又能如何?我們進攻或許不行,可是防守卻是可以的。西域的絲綢之路就算被截斷了又能如何?西域各國都掌握在我軍手中,那就可以了。”
“如此,岳父的意思是說孤應該反對此事了?”盧承烈驚訝的問道:“只是父皇一旦要問起該如何回答呢?還有眼下長安城內可是有不少的官員都是支援魏王的觀點啊孤又該如何回答呢?”
“至於陛下怎麼問,殿下就老老實實的回答就是了,這點,殿下是瞞不了陛下的。”岑文字笑呵呵的說道:“至於長安城內的大大小小的官員們,殿下就任由他們蹦躂就是了。無非是想亂中取魚之輩,殿下真不行就是裝病就是了。至於魏王,嘿嘿,等到陛下回來就是了。魏王自然是有陛下來處置他。”
“呵呵,也只能是如此了。”盧承烈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就裝病,可惜的是,孤在宮中沒有多少人說話啊岳父有時間可以進宮來。”
“呵呵,殿下。其實長安城中有許多人都是可以用的,褚遂良不錯,殿下為何不用之呢?”岑文字笑呵呵的說道。他自然是明白盧承烈的意思,他身邊已經是沒有可用之人了,一個狄仁傑是個宰相之才,可惜很快就被調走了。王珪雖然有點能耐,可惜的是,此人身為世家之後,無論是盧照辭,還是如今的盧承烈,都是不信任他的,而長孫無忌好雖好,可是對盧承烈太過嚴厲了,一旦做錯了什麼事情,教訓起人來絲毫不留臉面,而且還老是擺舅舅的架子,盧承烈是不喜歡的。所以這樣的人他是喜歡用的,唯獨一個岑文字,身後又無世家的影子,而且說話很有訣竅,讓人聽著舒服,更為重要的是,還不會擺架子,儘管他是盧照辭的肱骨之臣,還是盧承烈的老丈人,可是人家會做人啊任何一個君王都是喜歡這樣的臣子,更何況盧承烈還不是一個合格的君王呢!
“褚遂良?”盧承烈雙眼一亮,說道:“這個人孤聽說過,聽說這個人與魏王關係不錯啊!”不得不說,盧照辭的幾個兒子關係都不好,都是相互提防著,太子的位置都是不好坐的。尤其是廢了一任太子之後更是如此了。既然能廢掉第一任太子,那也可以廢掉第二任太子,甚至第三任太子了。
“呵呵,怎麼殿下沒有信心了?”岑文字笑呵呵的說道:“當年陛下不過是一個將軍而已,大將軍李靖等人都忠於陛下,如今殿下是東宮太子,是監國太子,整個天下的繼承人,殿下心中豈會無底呢?魏王雖然是皇子,整日與書生為伴,殿下以為書生可以治國嗎?陛下之所以興科舉,實際上招攬人才的目的很小,關鍵是要削弱世家的影響。這才是天子的目的。書生,哼,百無一用是書生啊治理天下,專門靠那些書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魏王整日與那些書生在一起,看上去固然是得到了許多的名聲,可是與治國沒有半點好處。哼哼,才名固然是重要,可是治理天下需要這些嗎?所以魏王之事,殿下不必放在心上。而褚遂良此人,老臣瞭解此人,此人只會忠於天子的,與魏王頂多只是點頭之交,並不會效忠於他的,實際上,在我大唐真正效忠的物件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當今天子。而不會是其他人,或許太子殿下可以算一個。”盧承烈聽的心中雖然不舒服,但是也不得不點頭。他雖然是太子,可是太子不是皇帝,他在盧照辭面前,只能是自稱兒臣,那些人為自己效力,也是因為得到了天子的許可。
“連太子殿下都得不到人的效忠,更何況是一個不受寵的魏王了呢?”岑文字笑呵呵的說道:“殿下只要一紙手書,就可以讓褚遂良來東宮,做一個長史什麼的。至於魏王,不過是一個閒散的王爺而已,為皇室開枝散葉的,殿下不必記掛在心上。”
“岳父之言甚是有理。”盧承烈點了點頭,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來。
“既然如此,老臣就先告辭了。”岑文字站起身來,望著盧承烈嘴巴張了張,最後卻還是沒有說出口來,只是拱了拱手,就出了大殿。
“武夷山下到底是有什麼呢?為什麼陛下會去那裡,難道真的是陪同皇后娘娘去散心的嗎?”岑文字望著天空的一縷陽光,眉頭緊皺。好半響,才搖了搖頭,臉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