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承烈搖了搖頭,他還是沒有盧照辭那般的有魄力,到底還是一個年輕人。
“呵呵,殿下,陛下傳來密旨,陛下將於十二月五日在范陽祭祖。”岑文字卻笑呵呵的將密匣從衣袖裡取而來出來,遞給盧承烈說道:“剛才在大殿內,臣沒有立刻取出來,還請殿下恕罪。”
“好,好,父皇終於要回來了。”盧承烈哪裡還計較這種事情,此刻他是沉浸在天子將要還朝的興奮之中。盧照辭一旦回來,他這個太子也就輕鬆許多了,哪裡需要監國,也不用過著這種擔心受怕的日子,就算有千軍萬馬起來造反,自己的父皇也能一手平定。
“皇上要回來了?”眾人顯然都是被岑文字傳來的這個訊息給驚呆了,紛紛用炙熱的眼神望著盧承烈手中的密匣,都想看看裡面天子是怎麼說的。
“陛下從遼東萬里迢迢,返回長安,可以說是對我們的鞭策啊!”岑文字卻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若非如此,我朝軍隊正在和蓋蘇文對峙,陛下豈會有心思迴轉長安。由此可見,還是我們的過錯啊。”岑文字話音一落,大殿內眾人臉上都不好看,可不是嗎?天子前腳就走,朝中就出現了這種事情,還不是自己的能力不夠嗎?當下剛剛擒拿李君羨的興奮之情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首輔大人,下官倒是有不同的看法。”這個時候,狄仁傑走了出來,說道:“天下如今混亂,乃是一些人看到了天子遠征高句麗,才認為這是一個機會,才會興兵造反,這與太子,與列為大人並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如今情勢混亂,首要的不是為了剿滅叛匪,而是為了穩定人心。試問天下,除了陛下,何人能穩定人心。陛下在范陽祭祖,而不是急著迴轉長安,派遣大軍剿滅叛亂,就是為了此事,那就是藉著祭祖之事,來穩定天下的人心,只要天下的人心不亂,叛亂很快就會剿滅。”
“可是,陛下為什麼不明發天下,只是傳來密旨呢?”王珪冷哼道。
“那是因為陛下想將躲在暗處的人尋找出來。”狄仁傑笑呵呵的說道:“如今我在明,而敵在暗,但是他們若是以為們我們慌做一團的時候,就會以為時機已經到了,就會由暗轉嚮明,如此一來,彼此都在明處,那就是比拼實力的時候,這個時候,若是傳出天子將要回來,殿下,您以為他們還有多大的作為嗎?”
“不錯,父皇想的正是這種心思。不錯。”盧承烈臉上露出喜色,道:“還是懷英聰慧,一下子就能看出父皇的心思來。”
“懷英所言甚是,陛下肯定是如此,否則的話也不會傳來密旨。”岑文字點了點頭,讚許的望了狄仁傑一眼,說道:“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將這些逼出來,十二月五日,時間可是不多了啊我們一定要在陛下祭祖之事發生前半個月,將他們逼出來,然後再將陛下祭祖之事發布天下,穩定天下的人心。”
“呵呵,真不知道,父皇還朝的訊息一旦傳揚開來,天下人該如何是看待這件事情,那些叛匪們恐怕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父皇會在這個時候捨棄高句麗戰場,會迴轉長安。”盧承烈有些得意忘形,嘴角居然露出一絲壞笑來。
“如此我們倒是輕鬆了許多了。”長孫無忌也輕輕的點了點頭,有天子回來回來坐鎮,足以震懾天下的宵小。
“如今剩下的就是如何逼迫那些躲在暗處的傢伙跳出來了。”盧承烈忽然咬牙切齒的說道:“哼哼,這些傢伙以為孤好欺負,以為我大唐王朝與前隋一樣,不過兩代的命運,哼哼,這次孤就讓他們看看,我大唐乃是鐵打的江山,豈是任何人都能顛覆的。父皇一旦歸來,孤就稟報父皇,親自領軍出征。擊敗這些逆賊。”長孫無忌等人見狀,心中暗自搖了搖頭,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天子的兒子也是如此,天子好打仗,太子也是恨不得提槍上馬,縱橫疆場,建立功勳。
“呵呵,殿下在關中平定內亂倒是不可能的,但是若是到其他地方,可是有可能的。”岑文字笑呵呵的說道:“陛下回轉長安,高句麗只有大將軍倒也不適合,臣下倒是以為,太子殿下可以去遼東。”
“遼東?”盧承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對眾人說道:“此事暫且不說,待父皇回來之後,必定有安排,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要將那些躲在暗處的人逼出來。”
“大索京師。”岑文字人雙眼一亮,笑呵呵的說道:“既然要引蛇出洞,那就乾脆來場大的,他們既然有如此安排,那也就是說在京師內部,必定是有眼線,甚至有些人物都在京師之中,若是能因此找到其中的主事之人,必定能使得對方被迫起兵。”
“首輔大人所言甚是。”狄仁傑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