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從龍功臣,在繼李靖之後,成為大唐第二位大唐郡王。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多謝諸位,這都是陛下的抬愛。”岑文字臉上也露出矜持之色,他面色紅潤,往日謙虛的神情此刻也隱隱有一絲得意之色來。畢竟這郡王的頭銜不是任何人都能得到的,甚至以後再也不會出現第三個異姓王了。
“好,今日首輔大臣榮升郡王銜,眾卿,孤今夜在武英殿宴會眾卿。孤會上奏母后、母妃,讓她們在後宮宴請諸位誥命。”盧承烈哈哈大笑說道。
“謝太子殿下。”眾大臣也都連連點頭,那些文臣們臉上的興奮之色更是厲害了,好像是他們被封了郡王之位一樣。房玄齡等人看在眼裡,紛紛點頭。
“你們看見了吧父皇的一個郡王銜,就將此事擺平了。還是父皇高超啊!”東宮內,盧承烈與狄仁傑對面而坐,笑呵呵的說道。
“殿下以為真的將此事解決了嗎?”狄仁傑低著頭笑呵呵的說道。
“難道不是嗎?”盧承烈好奇的望著狄仁傑說道。
“自然不是。”狄仁傑搖了搖頭說道:“陛下只是將矛盾暫時的壓了下來而已,終究還是要爆發的,文臣們是不希望軍中將領軍功越來越大,而武將們卻不希望,文臣們過多的涉及軍中之事,他們要的是不斷的開疆擴土,不斷的建立戰功。可以想象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後世的帝王們不一定如同陛下、太子這般,雄才大略,大多是一個守成之君,守成之君多是重用文臣。武將們都會被壓制的。殿下,你看看前朝歷朝歷代多是如此。大將軍這次對眾多的將軍上書多是不聞不問,甚至有縱容的嫌疑,一方面固然是因為他想在軍中建立威望,如同李郡王一般,建立偌大的軍功,但是更重要的是,他是不想十數年後,甚至幾年之後,軍中將領不是戰死在疆場之上,而是死在床榻之上。”
“懷英,告訴孤,買那些文臣們的擔心是正確的嗎?”盧承烈忽然問道。
“制度再好,若是皇權不威嚴,任何好的制度都會破壞。”狄仁傑並沒有直接回答盧承烈的話,而是從另一個方面說道。
“你說的孤知道了。”盧承烈想了想說道:“不管這些武將或者文臣如何,關鍵是要皇帝足夠的英明。皇帝若是不英明,文臣壓住了武將,這些文臣們就會掌控朝綱,皇帝也只是一個標誌而已,這就是所謂的垂拱而治了。若是武將們壓住了文臣,皇帝就只是一個傀儡,如同前漢時期,大將軍掌握朝廷大權,廢立於心,甚至乾脆自己當皇帝,如同曹丕相同。懷英,孤說的可是這個道理。”狄仁傑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低著頭喝著清茶,卻是不說話。顯然是贊同對方所說的話,只是這些話他自己不好說而已。
“父皇在朝,這些將軍都聽父皇的,文臣自然也是如此,孤當皇帝,想必這些人還不敢造反,文臣也是如此,但是孤之後,就不知道了。”盧承烈苦笑道:“所謂富不過三代,其實天下也是如此。”
“殿下過於悲觀了。”狄仁傑趕緊說道。
“你也不必如此安慰孤。”盧承烈擺了擺手,說道:“父皇就曾經說過,天下就沒有千年的王朝,我大唐也是不可能長盛不衰的,所求的只是歷代皇帝對得起民心而已,若是真有一日,有哪一位將軍謀朝篡位,那也是皇帝不行而已。”
“殿下能如此想那自然是最好了。”狄仁傑笑呵呵的說道。
“那此事?”盧承烈忽然問道。
“自然是有陛下做主。”狄仁傑朝南方拱了拱手說道:“想必陛下這個時候已經有了決斷了,殿下又何必擔心呢?其實陛下的文武分治是最好的制度,只是這些年,朝廷的重心隨之轉移,軍功大於文治,若是有朝一日,文治大於武功的時候,這些武將們也會隨之倒黴,多是病死在床榻之上。”
“所以父皇在會每隔幾年就要進行大規模的征討四周。”盧承烈雙眼一亮,說道:“每隔幾年就要大興科舉。文治武功隨之而來,不但保住了大唐內部繁榮昌盛,更是軍功顯赫,上下一心,期望戰爭的到來。”
“殿下能夠了解其中的奧妙,自然是最好。”狄仁傑趕緊說道:“臣這次去南方御營,不知道殿下有什麼吩咐?”
盧承烈想了想,說道:“孤不在,不能侍候父皇在駕前,懷英乃是孤的好友,希望你能代替孤好生侍候父皇。”
“臣遵旨。”
盧承烈和狄仁傑並不知道的是,遠在南方的盧照辭此刻的心情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剛剛在馬球上發洩了一番的盧照辭,剛一回大營,就見到秦九道手上捧著幾本奏